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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左殿
乌竞远怎么了?
乌竞远坐在书桌前,拿起摆在一旁的玉折
书房的窗户被一阵风吹开,发出吱呀的声音。南项靠着窗口,任由风吹乱他两鬓的碎发,沉默良久才开口
南项:南衣想离开九重天,回罗生门
闻言,乌竞远拿玉折的手一顿,他缓缓将玉折放下,视线落在书桌上的砚台上
乌竞远对于他的想法,你有什么看法?
听着乌竞远投出的问题,南项那张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脸,难得出现些许不一样的神色
乌竞远也没想真逼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笑着将玉折放回原位,执起一旁的狼毫,沾上些墨
南项:属下……
乌竞远说起来,南衣是顶替了你的身份留在九重天
南项:是
乌竞远你们两个模样虽一样,但性格却是两个极端
乌竞远就如阴阳之别
狼毫落下,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熏染开
乌竞远你看
乌竞远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纸拿起正对着南项,语气依旧如往常那般清冷淡然
乌竞远白纸染上这墨色,便不再是白纸,而是
手中灵力翻动,那张染上墨汁的宣纸在顷刻间化为飞灰。而乌竞远那双浓稠如墨般深黑的眸子,迅速攀上了猩红,周身翻涌的黑色魔气足以现实他心中的火气
乌竞远废纸
南项:尊主!
南项心中大惊,立刻抱拳跪在乌竞远面前
乌竞远你是我最听话的刀,但他却是一直游走在逾越边缘的不定数
乌竞远南项
乌竞远本尊最厌恶什么
乌竞远你是知道的,对吧?
南项:属下知道
乌竞远所以,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南项:属下明白
乌竞远退下吧
南项:是,尊主
南项踉跄着站起身,四肢因刚刚的过度紧张而格外酸痛僵硬。看着坐在椅子上平静地拿着玉折翻看的乌竞远,好似自己刚刚经历的只是一场梦而已,但他明白,那不是梦。而且,
他的尊主,对他的弟弟有了杀心
但,如果乌竞远真要他弟弟的命,他也不会犹豫,他会双手奉上。因为他们是古象族,古象族,忠君无二,一旦认定主人便永不背叛,可奉献自身一切。
也可知,他的弟弟,并未认定乌竞远这个主
而这便是他弟弟南衣最大的催命符
南项闪身离开,通过密术回到了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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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将府内的花园里,南衣负手而立于荷花池边
听到身后的响动,他转头看向来人
南衣来了
南项:嗯
南衣我猜,他并没有同意
说着,南衣走进一旁的凉亭之中,掀起衣袍一角坐到了石凳上
看着跟着走进来的南项,他手腕微摇,一个酒壶出现在他手中
南衣喝口?
他朝南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眉梢微挑,扬起的笑容带着些风流味儿
南项:你想要如何?
南衣我想要如何?
拔开酒塞,南衣仰头灌下一口,用衣袖随意的擦了一下嘴后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南项
南衣兄长何来此言啊?
南项:你早猜到尊主不会同意
南项:却仍旧要说
南项:你这样只会让尊主愈发想要将你除之而后快
南项:到时,我也保不住你
对于南项的话,南衣只笑笑
他拿起酒壶又要喝上一口
南项:南衣!
南项看着他这样,恨铁不成钢,出手抢过他手中的酒壶
被抢了酒壶,南衣只是愣怔了一下,随及笑着擦去溅出来撒在身上的酒
南项:你到底怎么回事?!
南衣我只是想看看,他还是不是他
南衣我只效忠于当年救我们家的尊主
南衣绝不做那所谓的地界圣主的走狗
南项:豫南衣!
听着南衣的话,南项气得手抖,他用力将酒壶摔在南衣面前,这一瞬间,有些东西也随着酒壶一起被摔得粉碎
南衣用力咬了一下后槽牙,面上的笑容面具也跟着稀碎。他站起身眼神发狠,死盯着南项的眼睛
南衣你看着现在效忠的那个人,你觉得他还是他吗?!
南衣现在的他,嗜血好杀,城府深沉到令人发指
南衣你以为他算计的只是九重天和十恶之狱那几个人吗?
南衣他算计了我们所有人!
南衣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这些,南项都知道,也明白南衣所言不错,他并不反驳
南项: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始终都是我的主人,他也始终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南衣呵,救命恩人?
南衣我现在觉得,当年那所谓的相救是他谋划的一个局而已
南衣为的,不过是我们这一族的势力
南项:但没有尊主相助,我们一家现在恐怕连神魂都不剩半分
南项:何必要钻着牛角尖
看着面前那双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红的眼睛,南项心底生起一股无力感,陌生又熟悉的情绪让他有些不适。
记得第一次感到无力,是在他们一家被追杀的时候
当初他们一家逃进了历山的庚窟,身后是追杀他们的仇人与家族旁系族人
看着倒地的亲人,他无能为力,他只能躲在自己父母的身后,看着以前要好的兄弟,侍从一个个倒下
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周围全是熟悉的人的尸体,迎面走来的也是熟悉的面孔,那几个拿着武器手染鲜血的人其中有着曾经疼爱自己的叔伯。那一刻他明白了人心的险恶。
那是面对强大敌人的无力感
而这次,他感受到的是无法劝服自己弟弟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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