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最近对魔法史产生了特别的兴趣——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像赫敏一样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她只是开始享受那种思考的过程。她发现任何一个时间的起始发展和结局都有其各自的客观和主观诱因;有些看似偶然实则是多个因素环环相扣牢牢钳制的必然;而有些看似是在自然不过的,背后的历程却曲折多舛,一念之差都会将其推向全然不同的结果。这个想法久久占据着她的心神,书本和生活所传达给她的信息更是将这枚铁钉一锤锤凿进了她的心里。对此,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隐约有些感慨个人意愿的脆弱微渺——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个体在历史进程面前的无力感吗?——卢娜想。
在图书馆的讨论区,卢娜远远就看见赫敏和纳威坐在一张半空的桌子上,于是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拍了拍赫敏的肩膀。
“嗨,卢娜,一起坐啊~”赫敏热情地说。
“你们在研究些什么?”卢娜依然站在他们背后,看着桌面上摊开的书本含笑说。
“额,是有些关于魔药的问题。”赫敏回答。
“你应该也学到了——舒缓剂。我们在二年级的时候也学过的。”纳威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眼神变得苦涩起来,“不过这一回的要更难了。”可以想见,他一定刚刚经历了一节噩梦般的魔药课。
“说不定我们正在学的是同一种药剂呢,因为我现在学的要比二年级课本上的更复杂。”卢娜的话音刚落,赫敏就惊讶地说道,“你是说斯内普教授改变了课程内容?这是为什么?”她旋即又叹了口气,“你可真幸运,不用在第二年浪费一个单元的时间去学已经掌握的知识。”赫敏显然因她优秀的智商和能力而为这种浪费感到沮丧。
“也许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现在还是对制作过程觉得云里雾里的。”卢娜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飘忽起来。
“那正好!你和纳威先在这里研究吧,我想去查一些资料。”赫敏提议道。
纳威的眼神里明显地流露出了沮丧的意味,虽然他也许并不想这样。卢娜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说“那是什么?”
赫敏的神色变得意外地严肃起来,“我也不清楚,目前只是一个猜想而已——”她顿了一下,转身整理了自己的两本书“——我希望那只是我的错觉。”然后向卢娜和纳威挥手再见。
卢娜眨了眨眼,没有问更多,“一会儿见。”她说。纳威也小声说了一句再见,然后有些僵硬地招着手,直到卢娜跨过木制长椅坐在他的右手边才收回了望向赫敏背影的目光。
卢娜朝他一笑,“刚才你们研究到哪儿了?”,她的声音一半是提问一半是鼓励。
“额...是的...我们正在研究第九步....”他说得有些磕磕巴巴,自觉惭愧就又低下了他有些圆圆胖胖的脸,“我总是失误在这里。”
“嗯,让我想想。”卢娜左手食指下意识地点着自己微微抿起的嘴唇,“是来不及在药剂变得粘稠之前假如龙须草的粉末是吗?”纳威连忙点头,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卢娜又移开了目光。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在第五步的等待时间处理龙须草,这样就可以为后来节省必要的时间。”卢娜平日里那银灰色的几乎没有焦点的飘忽双眼此时变得神采奕奕。
卢娜继续说“或者,我们也可以直接把左旋三周半改成右旋半周,效果是一样的,药剂也不会因为过度加热而快速粘稠。”不知是因为这个巧妙的解决办法还是午后阳光下卢娜入神思考的神情,纳威惊讶得半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天呐,卢娜,你简直太棒了!你是怎么想到的!”纳威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叹道。他是如此兴奋以至于连脸上的几颗雀斑都沾染上了激动的神采。
卢娜笑了,打趣地说道,“要知道,二十次魔药教授的紧闭可不是糊弄糊弄就能熬过来的。”
纳威也笑了,只是有些苦涩的意味,“大概我确实没有什么天赋,尤其是魔药,我总记不住那些材料和顺序,有时候刚刚才看完就又忘了——”他灰心地摇着头。
“可是你依然没有放弃这门课程不是吗?斯内普教授那么严厉你都熬过来了,其它的总不会比这更难了,你说是吗?”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确实,尤其是今天,我居然连上了两节他的课,这实在太糟糕了。”纳威苦笑着。
“两节魔药?”卢娜随即问。
“不不,是一节魔药一节黑魔法防御——”看着卢娜困惑的眼神他接着说“——卢平教授有事,斯内普就为他代课了。”
“那大概需要代课几天呢?”卢娜皱着眉头问。
“我想应该只是今天。毕竟我也不想再经历更多斯内普的课了,他不论在什么状况下都会奚落我。而卢平教授却常常鼓励我,细心指点我,所以我很喜欢他的课堂。”他的眼底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是我见过的最好最温和的教授。”卢娜很能理解纳威的心情,有时候她更愿意将那个谦和温暖的教授形容为一个诗人,从他的话语,他的举止,他的目光。
一个念头跳进了卢娜的脑海,于是她转而问,“那斯内普的课教得怎么样?”纳威摇了摇头,“他教得很随意,直接跳过了半个学期的内容进入到了狼人的单元,而且布置作业也很无所谓,要我们写出三张羊皮纸的论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卢娜沉默着,虽然她的内心想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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