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柳的叶子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极缓慢极微小的变化,缓慢得以至于许多霍格沃兹的学生都认为它的叶子是在每年的十一月份的第一个周二一天之间落尽的。
它正走在季节既定的轨道上,正在逐渐地蜕变,这是一个多么奇妙的过程,卢娜仰头望着面前的打人柳,在心中默默慨叹。
她站在打人柳的攻击范围之外,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这棵深深扎根的老树。
它固守着自己的地盘,任何外物都不被允许靠近,违者将会受到粗鲁的驱逐和攻击,所以打人柳从来都是孤独的,从来没有人见过毗邻的两株打人柳。闭塞,暴躁,然而又无比从容地顺应自然的节奏,生长,繁茂,苍老,凋落。
而毫无疑问的,卢娜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特质,这种特质让她看起来有些古怪,她喜欢接近这些不易接近的事物,而且越是光怪离奇的“正常人”不愿接近的事物,她越是会对其产生浓厚的兴趣,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疯姑娘”这个名号逐渐在她头顶清晰起来的原因之一。
直到科林被石化,所谓的密室事件才真正成为了整个霍格沃兹学生们的话题。事实上,相对于只占有五分之一比例的纯血和与它相差无几的混血学生,在整所学校里,麻瓜学生的人数将近一半。这种由血统带来的危机感让非纯血学生们多少感到隐隐的忧心。或许是为了寻求一种认同感和温暖氛围,大部分的学生开始“簇拥”在一起——他们下意识地喜欢聚集和结伴,共同上下课和活动无疑是令他们多少感到安全。而独来独往的“特例”也并非完全绝迹——那个无故失踪了的“疯姑娘”让凯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实话,她的确害怕卢娜会独自转悠到霍格沃兹的什么幽暗无人的角落,然后被石化在那里。
在主要的几条走廊上搜索无果后,凯蒂无奈选择了和其它一二年级学生一起走向公共集会大厅——学校为了加强低年级学生的防卫能力而特意组织了这次的防御俱乐部。
“所以,你是因为麻瓜血统而被奥利弗嘲笑的?”卢娜偏着头对同她一样坐在盥洗室**洗手池的边缘的桃金娘说。
“‘麻瓜麻瓜’!”桃金娘生气地叫了起来,“麻瓜又怎么样!”
“别生气,桃金娘。”卢娜轻声说,“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那天被她们嘲笑,于是躲在这个盥洗室里一个人哭——”桃金娘又开始抽抽泣泣起来,可随即她就收起了哭泣的声调,故意把神情变得阴翳骇人的样子“我突然看见一只好大好大的黄色眼珠——然后就有人来,把我用一个破架子抬走了。”
“有预言说这一切还会重演,你觉得呢?”卢娜说。
“怎么还会有和我一样命苦的人,”说着,她往卢娜身上蹭了蹭,“这个盥洗室除了你没有别人来,如果你也死在这里,我可以和你分享我的马桶。”卢娜被她挤得滑进了水池里,同时觉得脊背被什么东西狠狠硌了一下,于是她回过身去,打量起那个锈着水垢的旧水龙头来。
“你是确确实实死了,而罗丽斯夫人和科林却是被石化了。”卢娜低声自语着,可这无心的话却关系到桃金娘是否已经真的“死了”这个问题,于是当卢娜摸着水龙头侧面那个蛇形花纹问,“你知道在霍格沃兹有什么四通八达而又不为人注意的通道吗?”的时候,桃金娘只是生气地把头歪着,并且回到了自己的洗手间,而没有回答。
卢娜又呆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连忙从水池里跳下来,向主楼梯跑去。凯蒂看到卢娜的时候,她开心地把手高高举起来,示意卢娜到她这里。卢娜拨开了两层人群,方才挤到凯蒂身边里演示台最近的第一排位置。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凯蒂似乎没有在意,抓住卢娜的手兴奋地说道“知道吗?这次俱乐部的主教练是洛哈特教授!”,卢娜挑了挑眉毛“快看呀,他来了!”凯蒂和其它女生一起尖叫起来。
“很荣幸由我——魔法委员会荣誉会员——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当然你们已经知道这一切——来担任这次俱乐部的主教员,下面请允许我邀请我的助教——你们的魔药教授,斯内普教授!”,台下的学生观众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有人叹气,零零散散的斯莱特林的掌声徒增了尴尬气氛。
比起洛哈特那华丽繁复的紫色描金边长袍,斯内普那一身黑袍子似乎永世不变,而这似乎助长了他身上严肃苛刻的气场。
但当斯内普用一个迅疾利落的“除你武器!”将洛哈特缴械并且弹开三英尺远时,就连卢娜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因为谁都无法否认,格斗时的魔药教授有一种危险锐利的气质,与那个刻薄学生毒舌不断的魔药教授相去甚远。卢娜想起同学私下议论的斯内普曾经想要申请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职位一事,她朦朦胧胧地觉得,或许斯内普的确要比那个正在迅速打点衣服的洛哈特更适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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