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时候我还真饿了,不过没关系,快考完了考完就能放学了。
可能是因为考试这个东西太烧脑了吧,我平时吃那么一点都不会饿的。
考试的铃声打响收齐世界之后,我噌噌噌的就跑了,回到班级之后,我跑到我的位置上,在柜桶那里拿了那一袋小馒头出来,开了就在那啃。
如狼似虎。
毫无包袱可言。
管他呢,反正现在我饿,我就得吃,我干嘛要委屈自己啊。
我就坐在椅子上啃,杨曦不一会儿就走过来了,我把装着馒头的包装袋给她,里面还有好几个呢,我才刚开始吃,吃了三个而已。
她拿了两个。
她和我一起坐在我的椅子上吃,边吃还边含含糊糊的说道:“后天考完试是早上9点多,奶茶店开门了,我们去喝奶茶吧,还有壮壮她们也去,去不去啊?”
我连忙咽下口中的馒头开口道:“那您这都邀请我了,那我肯定不能缺席呀。”
“那你明天怎么回家啊?”
“我今天跟我妈说了,我走路回去,这三天都是我走路回去。”
“你家离这很近?”
“还行吧,走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你牛你牛。”
“那行吧,我们后天就在学校门口碰头。”
“翠花啊,你也不怕碰出个脑震荡啊。”
“去你的。”
“在教室里等就行了,去什么学校碰头啊?”
“也对哦,那就说定啦!”
杨曦刚起身要走,我就叫住了她,“不多拿几个再走?我吃不完的。”
“你把我当猪啦?”
“行吧行吧,那我就自己消化吧。”
杨曦走了之后,看着手中还有差不多大半袋的馒头,我们俩人才干掉六个。
于是我开始东问西问,问他们要不要吃面包,这一问我这馒头销售出去了一大半。
剩下两个安安静静的躺在袋子里。
问别人别人都说不要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把它吃了吧,我低头看着那两个面包走回座位上去。
刚伸手准备拿一个出来吃呢,李澈就走过来了。
“您有何贵干啊?”我把那一只往袋子里伸的手收了回去。
“蹭吃的呀。”
“算了,剩俩了,算你走运吧,拿走拿走,帮我把垃圾也丢了吧,谢谢。”
我把拿着包装袋的手伸到李澈面前,李澈一手拿过了袋子,那两个面包在我的目送下越走越远。
忽然那俩面包又回来了……
“谢谢。”
我又一次看着那两个面包远去。
折回来就是为了再说一声谢谢?
果然是有素质的孩子。
两天过得说快也快,毕竟考试嘛,考试肯定比上课时间过得要快。
我们在班里等人,我以为就我们4个去喝奶茶,没想到李澈也跟着过来。
“你也去?”老实说我真的是挺惊讶的,他一个大老爷们跟我们一起去喝奶茶。
他耸耸肩轻松的道:“不可以吗?”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算了,他都没包袱,我要什么包袱呀?反正待会儿该尴尬的不是我们,是他。
我们一堆人集合了之后,齐刷刷的跨出校门。
去到奶茶店之后,翠花、壮壮、罗艺和我挤在一张沙发上,留着李澈坐在对面那一张空落落的沙发上,也不是歧视人家,其实我们跟他也不是很熟嘛。
他跟我过来我们有什么办法,但是我们坐在这干等,真的——很尴尬嘛。
“对了,铁鹅,上次我提你姑姑,你怎么不回答呀?”
杨曦这么一问,其他三双眼睛都盯过来了。
“你真的想知道啊?”我又问了她一句。
“我很好奇,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方便啊,可方便了,反正她又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让我觉得深恶痛疾的事情。”
这个故事要从哪里说起呢,这是一个关于‘十字架’的故事。
“那一年——”
我大概是七八岁左右吧,最没心没肺的年纪。
那个时候我姑姑开了一间制衣厂,我妈妈呢,就答应她在她那儿打工,其实我妈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她死缠烂打,不得不同意。
有一天是周末的时候啊,我就去了她家的制衣厂玩儿,反正我姑姑不用工作,然后她就在那儿看着我,我就坐在她家桌子上玩,他也乐意让我坐他家桌子,因为上面布多嘛,坐着舒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猛的一推我,让我撞到了胸口最中间处,过了一会儿之后呢,我又看了一下,被我撞到的那块东西特别锋利,像一个十字架,我又看了一下我胸口那个地方,隔着衣服撞其实还好,就流了一点血。
她那个时候还笑嘻嘻的跟我说:“你接受了神的洗礼。”
后来疼痛不断蔓延,当时脑子里就只剩下痛,似乎连哭都来不及,连哭这种反应都排不上队。
后来就因为这个‘十字架’,我们爸妈就跟她反目成仇了,把她以前做过的事情都捅了出来。
像什么欠着他们的工资不给呀。
什么那些货都是劣质货呀。
什么那些货都卖不出去赖我们啊。
五花八门的条件。
之后她的制衣厂就倒闭了,她一个人在外面漂泊,经历了很多吧,可能,她先是自己做了一家餐厅,后来餐厅也倒闭了,后面自己又去搞那些卖保险的,她一会儿又从保险公司辞职了,到后来她又去搞那些家装设计的,结果还是不尽人意,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她做什么。
反正那一阵时间,可能让她经历了很多东西,导致 心 理 变 态开始报复我们,她的心机变得越来越重,所有的事情都奔向一个目标——
利益。
她做保险的那一阵子,她拉着我们一家人去买他的保险,她厚着脸皮在我家蹭吃蹭喝的,反过来她还在手机跟她的客户讲这个东西的时候,把我们拉出来当例子,把我们当成传说中的“反面教材”,她说我们之前做的多么多么的 可 恶,多么多么的 无 耻 ,我坐在她正对面,看着她那副嘴脸,我就想吐。
后来家装设计的时候,跟我们说。你们家现在啊,啊,开了个窗帘店,肯定有很多新房子要装修的吧,有什么新房子的话让他们去我那儿呗。
后来她又去保险公司当实习生。她说她是行家,笑死我算了,朋友,你这才去了装修公司几天啊,就当上行家了?一个实习生夸下海口说自己是行家,你也不怕脸大。
没有那么大的一个脸,就不要戴那么高的帽子,你没听说过?
其实,她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在公司立足啊,为了让公司看得起她啊。
为了让她升职快一点儿,这样薪水就多一点了呀。
到现在她对我们家甚至是对我伯伯家冷眼相看。
其实她恨我们一家没什么问题的吧?问题是现在是恨了我们全家。
她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是她的致命弱点。
我奶奶也特别封建迷信,说什么外嫁女回老家洗头啊,这个家就会变得不幸什么什么的,哎——!我姑姑就这么做了。
她光明正大的走进我们家浴室洗。
大冬天的70多度的水,被她一个人冲到30多度,我们剩下来6个人啊!他妈等一个多小时。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和我。
难道她不过分吗?
这个十字架就是罪恶的开端。
我宁愿身上从没有被烙过这个十字架。
故事说完了,奶茶就上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小可怜儿啊。”
直到李澈突然说了一句。
我轻笑一声。
“可能是吧。”
你是我的故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