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嘉祺淡淡的点头,没有过多的情绪。不过荣伯十分了解他,即使他内心十分激动的情况下,他的表情都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这次不走了吧?”荣伯笑呵呵的问。
马嘉祺双眸不动声色的往楼上瞥了眼,点点头。
“那丫头呢?”荣伯高兴了,不走就好,终于雨过天晴了。
“楼上呢。”马嘉祺回答完,又说:“还像之前那样对她就行。”
“我懂,我懂,太热情了,要把那丫头吓跑的。”荣伯见马少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开起玩笑来。
事实证明,马嘉祺今天的心情真的不错,听了荣伯的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嘴角不自觉的跟着上扬。
“主宅那边……”荣伯没拐弯抹角,直接问出心里的担忧。
“马老不会坐视不理。”荣伯不得不提醒马老的虎视眈眈。
提到主宅,马嘉祺的眉头惯性的紧皱起来。
他抬眼正视他面前这个十分熟悉、十分信任的老人,沉默了几秒钟,无奈的说:“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办。”
荣伯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十分惊讶。这孩子这么多年,做什么事不是步步为营,苦心谋划。可却不想,他在安琪尔这件事上,失算了。
马嘉祺自己又何尝不惊讶,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自己会对安琪尔动了真感情。
这一次,真是打的他措手不及。
“主宅那边,荣伯你多盯着点,看那边有什么动静。”马嘉祺想,只要安琪尔不怀孕,只要他目前不娶她,老头子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以为她不过是他私养的一个女人而已。
目前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
“这样吧,秘密把佣人都重新换一批,这群人里,一定有马老或者马应天安插的人。”荣伯提议。
马嘉祺想了下,点头同意:“秘密进行,别让人发现。”
过了一会儿,饭做好了,荣伯说:“我就先回去了,免得那丫头尴尬。”
荣伯想的很周到,那丫头走了一个多月,突然又回来,心里应该会不好意思。
女孩子面子都薄。
“嗯,让其他佣人都回去吧。”
过了一会儿,安琪尔已经脱下那套脏乱的衣服,换上一套粉色的居家服,刚洗过的长发没有吹干,很自然的披散在肩膀及后背。
“怎么不吹干头发?”马嘉祺皱眉,心里追加了一句:不怕感冒?!
“离睡觉还早着呢,想自然干。”安琪尔的声音还像之前那样软软的,好像羽毛一样挠过马嘉祺的心房,挠的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过来吃饭。”马嘉祺早已经坐在了餐桌边,此刻正对她招手。
迈着小步子走过去,停在跟马嘉祺隔着一个位子的地方,刚想拉开椅子坐下,却传来一道极其不满的声音:“过来!”
安琪尔抬起头看着她,诱人的嘴巴微撇,一副不愿意过去的样子。
马嘉祺幽深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眼中带着让她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威胁。
虽然极其不情愿,但安琪尔还是挪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马嘉祺伸手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安琪尔理所当然的绕过椅子坐下。
可是,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椅子被使劲向后一拉,安琪尔直接朝着地上坐下去。
尖叫失声,可却已经来不及停下来,只能认命的让自己跌下去。
可是,就在她要跌坐到地上时,她觉得自己被人拦腰拖住,整个人被向上提了一下,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安琪尔吓的直拍自己的胸脯,随即埋怨的看向那个始作俑者。
当她发现马嘉祺的眼眸中带着畅快且直达眼底的笑意时,她才明白,这小心眼的男人在报复她。
报复她刚才不愿意坐在他身边。
要不要这么小气!?
“吃饭。”连人带椅子被马嘉祺不费吹灰之力的往前一推,直接将安琪尔推到桌子边。
安琪尔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马上动筷。
“吓到了?”见她没动作,马嘉祺转头看向她,不确定刚才是不是真吓到她了。
他不过是惩罚惩罚她,他有把握不让她掉到地上,才这么做的。
“那我喂你。”马嘉祺使出杀手锏,他知道安琪尔现在最怕什么。
没错,安琪尔最怕的是尴尬,刚怕马嘉祺这无穷无尽的温柔以待。
太恐怖,太惊悚了!
“没有,我自己吃。”说着,安琪尔马上拿起筷子开吃。
她确实饿坏了,在顾右铭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所以她吃了点东西就吃不下了。
实际上,根本没吃饱。
马嘉祺又何尝不是,中午在基地忙过了时间,没赶上饭点。晚上找安琪尔的下落,更没时间吃饭。
此刻,才真觉得饿了。
可能确实是饿坏了,也可能今天真的被吓到 ,所以用食物来缓解心里的压力。
安琪尔平时吃的不多,今天竟吃了两碗米饭。
看她将小嘴塞的满满的,马嘉祺忍不住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给她擦拭嘴边的汤汁。
“慢点,没人跟你抢。”马嘉祺的眼中充满了无线的宠溺。
“饿。”含糊不清的回答一句,筷子又伸向她平静不太喜欢吃的青菜。
现在她觉得青菜都是这么美味。
“这一个多月,在外面受什么苦了,饿成这样?”马嘉祺轻声说。
安琪尔拿筷子的手一顿,眼中顿时水气萦绕。
虽然这一个月没吃什么苦,餐厅的经理和面包店的店长都很照顾她。
可是,那种人生地不熟,直达心底的寂寞,让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她心里是有苦也说不出。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被抛弃了。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
那一个月,她每天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都有一种自己渺小的尘埃里的感觉。甚至觉得有上顿没下顿,有今天没明天……
本来以为自己能慢慢消化之前那些事,可如今被他一提,顿时又觉得无限的委屈挤压在心口。
见她突然停下,马嘉祺奇怪的看向她,这才发现她要哭不哭的样子,抽抽泣泣的,让人看着觉得十分可怜。
“乖,别哭,谁欺负你了。”马嘉祺以为这一个月在外面,她被人欺负了。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安琪尔顿时放声大哭,哇的一声……
“就是你,就是你欺负我了。”
“我?”马嘉祺问完,顿时觉得倍感无奈,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好像是他欺负她了。
“好好好 ,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让你打我好不好。”马嘉祺搂过她的肩膀,把她的头扣在自己的胸前,让她靠他的身上哭,嘴上不停的说着抱歉的话。
语气轻柔的没有任何敷衍。
安琪尔只是突然觉得委屈,才放声大哭来缓解,可却没想到马嘉祺竟然主动承认错误,还用这样诱哄的方式,让她打他?
哭泣声嘎然而止,安琪尔在他怀里怔愣了片刻,从他胸前慢慢抬起头,愕然的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极其认真。
“你,你……你是马嘉祺吗?”安琪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不相信眼前对她和颜悦色,并诚心实意道歉的男人,是之前那个霸道冷酷且对她残忍的男人。
“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显然马嘉祺是扭曲了她的意思。
安琪尔的肩膀抖了抖,鼻子还在抽泣着,表示着自己的委屈。
“好了,别委屈了,吃饱了没?”马嘉祺将她眼角挂着的泪擦掉。
“嗯。”安琪尔闷闷的点头。
明明很委屈,明明很生气,看是挤压在胸口的那团火气,在他一句句的诱哄和温柔的道歉声中,竟然出乎意料的荡然无存。
这一刻,安琪尔觉得自己十分没立场,十分窝囊。
瞥了一眼空空的碗,他故意嘲笑道:“嗯,两碗都见底了,也该饱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吃,看来以后我要多努力,才能养得起你。”
虽然马嘉祺并不是在意这点粮食的男人,可安琪尔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今天确实吃的多了。
“吃撑了。”安琪尔脸红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马嘉祺立马俯身吻住她软绵绵的唇瓣,用尽全力吸允着。
而安琪尔这次没有拒绝,也没有排斥和抗拒,而是仰着头任由他吸允着听到唇瓣。
“既然吃撑了,我们做点运动消消食。”马嘉祺突然笑的跟街头坏痞子似的,哪有一点军长的威风凛凛?
本没能明白他的话中之意,直到马嘉祺抱着她走上楼,将她平放在主卧的床上时,她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所以的运动不过是……
想起一个月前最后的那一次,安琪尔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可是,当马嘉祺栖身压在她的身上,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时,她的身子除了瑟瑟发抖外,再无其他。
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排斥他,不想拒绝他,甚至……动情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动情了。
可什么时候动的情,是只在这一刻动情,还是在这之前已经动了情,她已经不想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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