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瑄眉眼弯弯,透着一股乖张,扭头对阿仔道:“来杯martini。”拿起酒杯,和男人手中的酒杯轻轻敲了一下,玻璃碰撞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穆杨看的牙痒痒,但比起这个,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南方的反应。
南方无多大变化,只是淡淡点了杯Spumorni,抿了一口。
“南方,你知道Spumorni在意大利语中是什么意思吗?”秦瑄见她点了Spumorni,轻佻地环上了她的脖颈,“是‘泡沫’的意思哦。”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南方的耳尖,南方轻笑着扭头,示意秦瑄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可还没走呢。”
秦瑄淡定一笑,当着男人的面,五指轻轻摁着南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男人被这一幕震了一惊,指着她们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抱歉,我有女朋友了哦。”秦瑄眨了眨眼睛,“送你一杯玛格丽特当做补偿吧。”
男人当场差点气晕,玛格丽特本是怀念情人所调制而成,它杯沿上的那一圈盐就代表着眼泪。
这是让他边去哭是吧!
男人愤恨的走开,俗话说得好,惹谁不惹变态!
秦瑄满眼笑意,与南方默契的相视一笑,完美的配合。
目睹了全过程的穆杨独自凌乱在风中……
许星河点了杯GrassHopper,阿仔说这款鸡尾酒类似于甜品,确实尝起来甜甜的,酒味并不重,反倒散发着一股薄荷的清爽的香味。
就像,刚开学韩凛散自我介绍时她闻到的那样,只不过没眼前这杯味道这么浓郁。
“小姑娘有心事?”阿仔边擦拭着菠萝杯边聊到。
“……也不算是个心事。因为结果是注定的。”许星河托着下巴,轻轻叹了口气。
阿仔微微一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结果注定,何必为难自己。”
“可是他……”许星河想反驳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喜欢……”
“这人与人的缘分啊,一辈子可能也只是一站地铁,一顿饭,或是一场同学关系。上一秒是巧合,下一秒就是错过。”阿仔放下手中的菠萝杯,静静看着眼前清纯美好的女孩儿。
“但错过了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人无法决定为谁动心,所以难得巧合。”许星河认真的看着阿仔说到。
“有道理。”阿仔讶然看着许星河,点头道。
开学就分科了,班级也会打乱重排。
分科是很多高中生都要经历的一关,选文还是选理,选前途还是选他|她。
许星河不傻。她不会为了韩凛散选她烂到不能再烂的理科。
韩凛散,到那时,我也就不再喜欢你了吧。
遇到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而如今,星河陨落,寒冬凛然。
如果说初相遇,其实他们并不是在高一开学时认识的。
他们的缘分不仅仅是一场同学关系。
没有人知道,许星河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要从许星河十岁时说起。她家算是中产家庭,父母每日忙忙碌碌,很多加班,出差和应酬的情况。许星河也习惯了父母很晚回来。她安安生生的在家,安安生生的写作业,吃饭,睡觉。
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正上五年级的许星河写完作业,抬头一看表,已经九点了。
“看来他们今晚又要很晚回来了。”许星河念叨着,将饭菜放到锅里保温,打了个哈欠,准备洗漱睡觉。
“咚咚咚!”
许星河将漱口水吐出,就听见有人在剧烈的敲门。
许星河心脏剧烈一跳,轻声走到门前,从猫眼向外望去。不看不要紧,一看许星河感觉自己一瞬间连呼吸都停止了。
那是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陌生男人,在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下,他那狭长阴冷的眼睛盯着猫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许星河瞳孔骤缩,虽然她知道外面的人从猫眼看不到屋里的人,但她的心跳还是狂飙。
她该怎么办……许星河喘过气,吞了口口水,轻轻跑回屋里抱起座机颤抖着拨出母亲的电话。
怎么办,快接电话啊,妈你快接啊!许星河听着那一声声冰冷的电话那头的女声和门外坚持不懈的大力敲门的声音,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紧张恐惧的心情。
不接电话,还是不接电话……许星河又给父亲打电话,却也是同样的结果。
冷静,他敲一会儿见没人应该就会走了吧。这栋楼里的都是普通人家,都安分惜命,也指望不了谁开门说一句什么。许星河靠着衣柜缓缓蹲下,将头埋进了双膝之中,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果然停止了,许星河长舒一口气,心中还是不能平静,又跑到猫眼那看了一眼,见楼道里空无一人,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咔哒……咔哒……”
许星河还没睡着,又听到门那里传来动静。许星河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这是撬锁的声音,她蹿下床,毫不犹豫的拨打了110。
她声音颤抖的说着自己的家庭住址,边说边按照警方说的关了所有灯躲到了衣柜里,用衣服隐藏起了自己。她将手机用力的握在胸口,呼吸短促,听着门口的动静。
大约过了五分钟,只听门咔哒一声,许星河浑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真的撬开了,那个人他进来了,怎么办……许星河吞了口口水,浑身发抖,一动也不敢动,任凭泪水不断流下。
男人先是走进了大卧室,也没有翻箱倒柜,而是转了一圈就出来了,紧接着就来到了许星河所在的小卧室。
许星河屏住呼吸,心脏好像快从胸腔中跳出来,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她从衣料间细小的缝隙中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男人先走到床前,然后对着床就是狠狠一扎。刀刃反射的白光让许星河死死咬住手指,忍着不尖叫出来。
就在这时,一旁书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许星河心中一沉,大脑一片空白。男人接起电话,只听一片寂静中许星河母亲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星河啊,刚才打电话什么事啊?”
许星河浑身如置冰窖,睁大了眼睛,瞳孔骤缩,她清楚的看见男人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微笑,然后扭头看向了她藏身的衣柜。
后来的事,许星河这辈子都忘不掉,也成了使她日后无数次从梦中惊醒的梦魇。男人笑容诡异凶残,走到柜子跟前,缓缓打开了柜子。
许星河被他从柜子中狠劲扯了出来,抛到了床上,然后拿着刀用力刺向许星河。许星河一边尖叫一边躲闪,但刚刚在柜子里躲的时间太长,腿有些麻,所以躲得并不算敏捷,况且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根本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速度。
不过还好警方及时赶到,冲进屋子里用枪压制住了发了疯的男人。男人被押出屋子时还在喊着要杀掉她,然后煮了她的肉吃。
许星河害怕地捂住耳朵,缩在角落里不停尖叫,也不听警察们的安慰。其中像是个队长似的男人打了一通电话。过了一会儿,医生就来了,随着的还有一个男孩儿。
“这小孩儿她家长呢?”女医生皱眉问道。“已经通知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刑警队长说到,“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现在情绪依旧不稳定。得观察一段时间。这么点的小女孩,经历这种事肯定要留下后遗症。”女医生叹口气。“要不让凛散进去和她聊聊?他们年龄差不多,或许能减少她的恐惧。”
“我正有这个意思,就让凛散去吧。”刑警队长点点头,蹲下摸了摸韩凛散的头:“凛散,屋里有个小妹妹,她现在很害怕,你能不能试着去安慰安慰她,和她聊聊天?”
韩凛散点了点头,“乖儿子,注意别受伤。”刑警队长又摸了摸韩凛散的头。
“我叫韩凛散,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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