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伯,午膳给少爷多备些点心送去学堂,威儿说,他近日新结识了几位朋友 ,多送些去也好与人分食。”一位端庄优雅的妇人在堂前柔声道 。
“好嘞,夫人”虞伯大声的回道“夫人待少爷真好,事事都为少爷操碎了心。 ”
“我这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性子又文雅,能不操心吗?亏得他爹还给他起了个魏威的名儿,想让他威风凛凛,将来考个武状元什么的 ,唉…”
虞伯听了哈哈一笑道“少爷随不喜武,但也不是手不能抬,肩不能扛的弱书生 ,且文采了得,指不定今年的文状元就是我家少爷的了,夫人我这就去给少爷送午膳了 。”
魏威今年十五岁,家里现如今虽是经商,可曾经也是出过将军的,虽比不过书香门第,百年世家什么的,但在京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如今生意更是遍布全国,皇宫每年的贡品有不少都是出自他家。
学堂内单夫子正在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念着一段拗口的文章 ,下面的学生似乎都已经疲惫不堪 ,有一两个便直接趴在了桌塌上 。
此时,魏威似乎也在神游天外 ,他在想着昨日里与安世子争辩的事儿。那是夫子留下的一道考题 ,题目是“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
“魏威”突然门外有人喊他 。
“何人在门外喧哗”夫子怒道。
“夫子莫怪,本世子今儿就是来挣个高下,有夫子在旁指导,我们也可有个见证”说话间安怀仁便带着一人步入堂间。
那人生的柔眉星目,一袭浅青色衣衫,腰间佩戴菲绿色玉佩 ,贵气却不失优雅。
“魏威,今日我带一人与你一辩。” 旁边那人只是看着魏威弯眉一笑,那笑便似是羽毛在魏威心口轻轻一扫,让魏威心尖一颤。
没等魏威反应,那人便上前先向夫子一礼道:“听闻夫子日前一题 ,玉,今日特来与夫子门生鉴讨,打扰夫子讲堂,望夫子莫怪。”此人样貌清雅,音色温温如玉,一看便能令人生出好感。
夫子眉目舒展道“既是学术讨论,我自不会阻扰,你们有什么高见都便一一道来,我亦可为你们解惑”
“多谢夫子 。”那人便转身对着魏威又是一笑道:“早就听闻魏公子才名,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
魏威连忙回礼道:“公子抬举了,敢问公子高姓? ”
“萧 !”
“嗯?萧?啊!” 萧乃国姓,只有当今皇家才姓萧。
“这是三皇子萧廷玉”安怀仁在一旁介绍道。
此时便是连着夫子一众人都连忙起身行礼“给三皇子请安!”
“不必多礼,今日是为学术而来,不必在意身份”
魏威更是将腰要弯道九十度了,头也低垂着。萧廷玉伸手扶他。他只感觉被摸的那边手臂都麻了。
“昨日怀仁与我讲了你的见解,便想着要与你一见,你不必如此多礼。昨日怀仁并不能言尽你所之意,我想听你亲口为我解惑。”
“ 三殿下抬爱了。” ……稍作停顿,魏威便将自己所想娓娓道来“呜呼,尽之矣。可以赏,可以无赏,赏之过乎仁;可以罚,可以无罚,罚之过乎义。过乎仁,不失为君子;过乎义,则流而入于忍人。故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
“果然高见 ”萧廷玉看他的眼光灼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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