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正下着小雪,刚踏进门店,叶予辞就闻到了米线的香味,店内暖气的温度刚刚好。
但是叶予辞的注意力却不在吃的上,自从她看到旁边坐着的秦曜以后,目光就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那边瞟。
秦曜留着极短的寸头,灰色高领毛衣外套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他的侧颜线条很流畅,骨相极具优势。他的皮肤又比较白,黑色的衣服和白皙的皮肤相撞,让他更显眼了。
等待上菜时叶予辞和江故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话题就变成了秦曜。
江故注意到了叶予辞的目光,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她也看到了秦曜
江故:“哦,今天他还挺好看的”
叶予辞赞同地点点头。
叶予辞:“他真的好适合黑色”
米线店的墙上装饰有一排金色的反光瓷砖,比镜子还要清晰。
秦曜抬眼睛能看到它的不远处坐着的叶予辞,眉眼带笑,像个小太阳。
晚自习
班主任坐在讲台上写教案,叶予辞则在和数学作斗争。
教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写字的沙沙声。
距高考还有不到二百天。
秦曜坐在最后一排,百无聊赖地和同桌下了几局五子棋。
课间,秦曜的同桌跑到了前排叶予辞的座位前面
秦曜同桌:“叶予辞,我也想和江故讨论一下去年那个历史大题,咱换个座吗?”
江故历史单科成绩可以排到全级前五,叶予辞笑了笑。
叶予辞:“好,稍等,我找本书”
江故:(她也来了兴致):“是那道孝文帝改革的选做题吗?”
秦曜同桌:“你说的那个我会,我要问的是明朝的那道压轴题”
叶予辞从书桌里抽出一本数学习题集,站起了身
叶予辞:(笑着说)“二位慢慢聊,在下先行一步”
江故:“行,拜拜”
叶予辞走向最后一排。
秦曜侧身坐着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叶予辞走过来的动作。
秦曜:(饶有兴致)“你…来干嘛?”
叶予辞把手中的书放在了他身旁的桌子上
叶予辞:“哦,我就过来做个题”
叶予辞:“因为你那好同桌要找江故讨论问题”
秦曜慢吞吞地坐正了身子。
秦曜:(懒洋洋地说)“哦”
教室里温度并不低,可叶予辞仍能感受到从左边秦曜身上散发的微微热意,好像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点燃了一样,她心底埋藏已久的想法疯狂冒头。
仅存的理智告诉叶予辞不可妄动,她下意识地向左边伸手,想拿保温杯去接点热水。
手伸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位置。
秦曜瞥了一眼她伸过来的手,刚要开口就看到那只手又缩了回去。
叶予辞站了起来。
叶予辞:“我去接个热水”
趁她不在,秦曜略带好奇的看向叶予辞的习题册
秦曜:“……不愧是她,都做到300多页了,数学还只在及格线徘徊”
上课铃响,叶予辞刚好回到座位上。
这节自习有50分钟,没有老师全靠自觉。
叶予辞把保温杯盖反放在桌角,等着热水变凉些,她翻开草稿本,继续做导数题,一旦专注于题目,外界的事物很少会让她分心。
秦曜闲来无事,他总不能拉着叶予辞下五子棋吧。
他的目光从叶予辞灰色的保温杯看到她正按着本子,只探出指尖的左手,指尖微红,有可能是冻的吧。
她生的唇红齿白,两颊带一点点婴儿肥,睫毛很长,目光专注又认真。
看着她认真做题的样子,秦曜突然想到自己来这一中就是为了逃避现实,而她却是要走向更远的世界的。
毕业之后注定不会再有交集。
想到这儿,秦曜自嘲般的笑了笑。
写到一半又卡壳的叶予辞些恼,她原本对那种除数学之外其他科门门满分的小白花人设嗤之以鼻,可事实证明,这种事是真的!虽然没那么夸张,但偏科就是个无法避免问题。
面对数学,她真想仰天长嗷:臣妾做不到啊!
秦曜注意到了叶予辞的困境
秦曜:(他想了想,开口道)“不会做吗?让我看看”
叶予辞很想说你肯定也不会,毕竟上次对方的数学成绩只有60分。
但看到他跃跃欲试的神色之后,叶予辞妥协了,把习题册推了过去
叶予辞:“就,第十三题的第二问”
秦曜:“我先琢磨一下,你写其他作业?”
#叶予辞:“好”
秦曜接过习题册看了一眼之后,就开始翻自己的辅导书
自从上高中,几乎没听过课的秦曜破天荒的翻了一晚自习的辅导书,凭着他初中优秀的底子和辅导书上的资料,讲了几句之后叶予辞突然就明白了以前无论如何都弄不懂的题型。
这可能也是个奇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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