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正在以匀速慢慢向三偏移,可钟萧还是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行李,手机屏幕显示姜熠来信息说不着急。
本来预谋好了一早起来收拾,所以昨晚喝多了的钟萧倒头就睡,只草率的定了个九点半的闹钟。
幸好两点半的时候only来了,她刚拿到这里的钥匙,和房东签了租约,这才吵醒了钟萧。
“啊啊啊完了完了,我内裤呢!!!”钟萧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冲着这堆衣服大喊。
闻声笑道的only手里端着麦片优哉游哉的靠在门口,打趣说道:“小点声,不然居委会大妈该以为发生内裤盗窃案了。”
这时候居然有个家伙打了个电话过来,可钟萧压根腾不开手。
“夏北澂!你能不能别在那说风凉话了,快快快,帮我接一下电话。”
“蒋尤,她怎么给你打电话了……”only放下了手中的麦片,疑惑的帮钟萧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摆弄着做作的萝莉腔,only将手机递近至钟萧耳边。
“喂?是钟萧嘛,我是蒋尤啊……”那边的女生不紧不慢的卖着萌。
不过这边赶着时间的钟萧倒是干脆利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用喷香水。”
估计那边的女声被这种直男行为梗住了,微微怔了一下,又马上“害”的一声继续开启戏精模式。
“啊呀没什么呀,你朋友圈不是说你要来端蚁嘛,我在这上学呀,呐呐你要是,要是到了这边的话,我们联系一下啊。”
托着手机的only窃笑,满脸“谢谢,有被恶心到”的表情。
“大姐,我再听你搁那呐呐我就去不了端蚁了,挂了,到时候联系。”钟萧这边终于收拾完了行李。
她用力压在行李箱上,扣上密码锁。探头看看楼下,姜熠正站在单元门门口。
“我走了我走了,过两天见啊……”话音越飘越远,钟萧终于进了电梯。
站在原地的only大吃一口麦片,砸着嘴摇摇头:“这丫头,从初中到大学一点长进都没有,哈哈哈太蠢了。”
刚搬来的only收拾着金长乐的旧房间,卫生打扫的很干净。
她把床换上她新买的灰色被套和垫背,将空荡荡的桌子摆满自己带来的杂物,在最显眼的地方放上了相框。
这张照片的右下角标着日期,是高二的时候了。照片中的女孩被男孩温暖的手拥住。
“宫杨啊,你这双手现在又在哪里搂着谁呢……”only深意的看着相框,不禁勾起了那段充斥了幸福的回忆:
高中的时候,夏北澂因为性格独立,没在学校里交什么朋友,几个同学想要和北澂交友的念头,也都被她的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打回了长安。
宫杨高二转来的时候,是个臭名远扬的老司机,无数次因为打架逃课被退学,又无数次因为是官二代被其他学校收下。
第二节课刚开始,窗外开始下起了小雨,夏北澂看着雨花打在窗户上,发着呆。
“那宫杨你就先坐到那边的空位上吧……”
班级里唯一的空位是最后一组的第一排,当时北澂坐在刚好相对的位置——第一组第一排。
课堂上,北澂无聊的托腮发着呆,向左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趴着的宫杨的眼。
果不其然,一下课,宫杨就自来熟的跑到北澂的座位上,跟查户口似的问名字问爱好。
北澂还是第一次遇到热情到不讲道理的人,从学校到家门口,宫杨一直缠着北澂,终于有一天,北澂跟他说了第一句话:“滚。”
这一个字反倒让宫杨来了兴趣,又是一顿话炮。
他们还是成了朋友,每天上学放学宫杨都准点接送,直到他高三打架被退学,他去了北京闯荡。
only放下相框,眼里有了点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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