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爆处组休息室
星野凛无比认真的望着眼前的炸弹模型,手上拿着剪刀,在模型上不停地剪着线路,眼睛却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
他的神情非常专注而认真,额头上渗出细汗,眉毛紧紧皱起,双拳也攥在一起,看得出来他正竭尽所能地控制着自己的手,防止失误造成破坏。
松田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撑着下巴,目光紧锁在星野凛手上的动作上,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
萩原则蹲在桌子的边上,手撑着下巴,他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星野凛手上的动作,目光闪烁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一刻,整间休息室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只有模拟声音传递给大脑的信号。
咔嚓!
一声轻响过后,星野凛剪掉了最后一根线,屏幕上的数字停顿住了。
"完成了。"
星野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剪刀,转头望向对面的松田,脸上的疲惫消散了许多,换上了轻松的表情。
“过关。”松田看了一眼模型,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星野凛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干的不错啊,我就说你小子有潜力!”
拆弹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像星野凛这样的新手,他能够这么快将炸弹拆掉,已经足见其水平和天分。
当初星野凛提出想要学拆弹的时候,松田就当场拒绝了他,因为星野凛的化学品过敏症状很严重,炸弹的味道很有可能会触发他身上过敏的症状,万一情况严重,星野凛就危险了。
他是警察,不能拿普通人的生命开玩笑,但看到星野凛那副认真而执着的样子,还是被打动了。
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星野凛的确有这方面的天份,他的理论知识非常扎实,只是在操作中稍稍有些稚嫩,但这一切都没有妨碍他成功地将炸弹拆除。
萩原站起身,走到星野凛旁边,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嘻嘻地说道:"辛苦啦!"
"还好啦。"星野凛笑了笑,脸上的疲倦感也减弱了很多,看向松田,"我还是得谢谢你教我,要不是有你的指引,我可不会这么顺利地拆掉炸弹呢。"
他想要学习拆弹方面的技巧,是因为他不想再被他们保护在身后了,作为三人里年龄最小的他,必须学会独当一面。
现在他已经长大了,他可以担负起更加重要的责任,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
"你不用感谢我,我这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松田笑了笑,"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了,再有就是这个,‘急躁是最致命的陷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能记住这个就没问题了吧。"
"当然,我已经把它牢牢记住了。"星野凛郑重地回答道。
他住院期间,有空闲时间的松田和萩原便会过来陪他聊天,松田会告诉他复杂的拆弹原理和拆除方法,而萩原也会耐心地给予解释和建议,两个人合作起来效率奇高。
在出院后,他们就开始了各项训练和实践,包括拆弹,包括各种技能的掌握、拆弹装置的研究等等,星野凛的学习天赋很惊人,他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就掌握了拆弹方式和技巧,而且还能很好的融会贯通,使之成为他自己的专长。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若竹临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几份便当盒。“嗨,诸位,我带午餐过来了哦。"
若竹临身上穿着便服,但奇怪的是,衣服上沾了很多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他依旧掩饰不住身上的帅气和儒雅。
"临?"星野凛疑惑地皱起眉头,"你怎么回事?怎么弄得这么脏兮兮的?"
一向喜欢干净的若竹临,很少会弄得这么脏兮兮,即使是在医院里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这让他非常惊讶。
若竹临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说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一起车祸。"
星野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若竹临是医生,身上的灰尘应该是去救车祸的伤者时不小心沾染到的。
回想起早上遇到那辆白色轿车时的情景,若竹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当时他准备去医院上班,刚走到十字路口,就听到了不远处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
他当时还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到一辆白色轿车的前面,一个有黑色长发的男人倒在斑马线上,撞倒他的女性正神色慌张的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查看他的伤势。
“住手!”在那名女性即将接触到黑发男子的瞬间,若竹临急忙出声制止了她,"你不能碰他!"
被车猛然撞击后还不知道伤势如何,突然移动的话,可能会造成二次创伤,甚至有生命危险。
那名女性被若竹临喝止后,身形顿了一下,回头望向若竹临的方向,脸色微微苍白,显然是吓坏了。
若竹临连忙跑过去检查那名黑发男子的情况,伸手探向男子的鼻息,感受到男子微弱的呼吸,他才松了一口气。
“怎、怎么样?死、死了吗?”年轻女性结巴着问道,语调里充斥着浓浓的恐惧与不安。
这么问好像他们两个在故意杀人啊。
"别担心,还活着。"若竹临安慰道,"只是昏迷而已,没什么大碍。"
听到若竹临的保证,年轻女性才放下心来,但脸色还是惨白如纸。
看着这样的年轻女子,若竹临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劝慰道:"小姐你别怕,我是一名医生,我会救治好这位先生的。"
女子眼眶里却隐隐有泪光闪烁,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谢谢...。"
"不用客气。"若竹临摇了摇头,"能打一下急救电话吗?”
“好、好的。”年轻女子急匆匆掏出手机打电话,眼里却流露出担心之情。
对方打完电话后,局促地看着若竹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指搅着衣角,显得有些紧张。
"我叫若竹临,请问您怎么称呼?"若竹临微笑着向对方自我介绍,"我刚刚看您的样子,似乎有些慌乱呢。"
“宫野明美,您叫我宫野就好了。”女子的脸又红了一点,声音越来越小。
宫野明美?那不是…雨海的姐姐吗?
若竹临想起了那日在美国,雨海偷偷避开组织的眼线,和他说过他的姐姐,非常关心和爱护雨海,是一位善良温柔的女孩,与雨海一样,在组织的监视下生活。
今日见面,果然是和雨海描述的一模一样,他看到了今川雨海的姐姐,那个让人感到亲切温暖的女孩。
……
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宫野明美作为肇事车主必须跟随,到了医院,若竹临让她留在了病房休息,自己去帮她交了医药费。
病房里,男子感觉到有人走进来便装作缓缓睁开眼地样子,睁开的绿眸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这里是……”
看见病床上的男人醒来,宫野明美着急地上前:"抱歉,因为我的失误……”
"不,是我自己在发呆。”男人,也就是诸星大,微微一笑,打断了她。
“头还疼吗,身体怎么样?”她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叫医生。”宫野明美起身准备离开,诸星大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宫野明美转身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叫做宫野明美。”
“我叫做诸星大,你好,请多指教。”诸星大微笑着说。
“请多多指教。”宫野明美回应道,脸上露出羞涩的神情。
交完医药费回来的若竹临看到眉来眼去的两人,脸上不禁浮起笑容。
被若竹临的笑声吸引,两人转头望了过来。
“这位先生…”若竹临走到病床前,"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的伤势没有大碍,只需要静养几天就能康复了。"
"嗯,多谢医生了。"诸星大礼貌地说。
若竹临笑了笑,又看向宫野明美,说道:"宫野小姐,你先照顾他,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罢,他朝两人摆摆手,准备离开。
是普通人?还是…组织的人?
若竹临走出病房之后,诸星大看了一眼这个和宫野明美交好的人离开的背影,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得搞清楚他与黑衣组织有什么关系!
傍晚,某座大楼天台,诸伏景光趴在地上架着狙击枪,透过瞄准镜看着对面一间大楼,对面的那栋楼住着某家医药公司的负责人,他正是这次任务的目标。
只是这一次的任务有些特殊,他忍不住看向他旁边背对着他,拿着电脑在操作的青年。
从开始任务的时候,诸伏景光就分出心思来注意着旁边青年的动静。
从一开始到最后,这青年一直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十分平稳,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
这种沉稳和淡定,实在太反常,太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
他还是个孩子吧!在这本应上学的年纪,这个年龄段应该享受着父母宠溺的照顾,应该无忧无虑地玩耍才对!
可这青年却在这里一脸淡漠地坐着,手指灵活地敲打着键盘,屏幕上的数据不断变幻。他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一切,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状态。
是组织对斯普莫尼做了什么?诸伏景光心中忍不住冒起一个问号,但是却没法去询问。
青年是这次任务的指挥者,是他的上司,他唯一的命令便是服从。
绿川这家伙怎么总是看着他?
今川雨海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
他知道诸伏景光在盯着他,但他就像没察觉到一般,一如既往地敲打着手中的键盘。
今天的任务目标是那家医药公司负责人,在与组织交易后突然反悔,企图逃脱组织的控制,并且将所有的证据销毁。
这些资料都是组织需要的东西,而今川雨海却不想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因为一旦带回去了,就意味着有更多人将会遭殃。
更何况这个药物公司负责人算不上好人,他设立了多个实验室,专门研究有关人体实验的各种药物,其中组织不少药物就是来源于那家公司。
组织已经给出了命令,必须尽快把那家医药公司的负责人找出来,将其击杀,以免后患。
情报组的安室透负责伪装混入公司,撬开负责人的嘴,得知组织所重视的药剂位置,然后再将他带到办公室靠窗的指定位置。
行动组的浅羽则在对面的大楼找一个适合瞄准狙击的据点,将负责人射杀,这还是浅羽主动要求的。
而诸伏景光则负责在一座烂尾楼顶拿着狙击枪观望着目标的一举一动。
而他的任务除了负责指挥外,还要负责黑了大楼的监控设备,侵入到这家医药公司的网络,拷贝走所有的资料,然后带回组织。
顺便一提,今天的任务是为了考核三人的实力,检验他们是否有资格获得代号。
为了他们的代号,今川雨海可谓是费劲了心思,既要对他们放水,又要让他们完成组织的任务,还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在偏袒他们,这个难度可谓不小。
好不容易在一堆高危险且难度巨大的任务名单里所找到的这次任务,他不允许出现失败,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出色完成今天的任务,他们就能获得代号,推翻组织的步伐说不定还能更近一步,这样的好机会可遇不可求,不能浪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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