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有不便,不能向诸位见礼,万望见谅。”晓怀星歉然道。
作为明月城主,同时也是江湖武林中的一方霸主,这样对待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失礼且近乎挑衅。
谁都知道这是托词,但谁都不会忍心怪他,毕竟他是如此诚挚。
苏梦枕道:“城主愿意相助,我金风细雨楼已是感念”
“苏楼主客气,卖人情给她的机会实在是第一次。”晓怀星向雷纯的方向转了转,语调温软,“该是怀星道谢才是。”
眸色深了深,苏梦枕应和道:“雷总堂最怕欠人情,自不会让城主失望。”
晓怀星笑:“是吗?纯儿。怀星还以为,这只是你与外人的说法。”
“纯儿”二字入耳,王小石心头已是一动,听到“外人”时,他只觉背脊一凉。
“好了,苏楼主记挂白副楼主,你还在这里玩笑。”雷纯语调微嗔,亲疏分明。
明明白日暖煦,苏梦枕却拢了拢肩上的大氅。
他道:“在下二弟之事,有劳雷总堂说和,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雷纯莞尔:“侯爷说,苏楼主履行婚约,他就把白愁飞碎骨粉身, 丢进东海喂鱼。我一日不展颜,他就让白副楼主在天牢住一日。”
刑部的天牢,多住几日,纵使不是非死既疯,救出来也是废人一个,更不用说,被授意针对之后。
这是一个死局,但残酷就在于:苏梦枕,或者说金风细雨楼,必须陪赵啸玩下去。
选一盘死局,也许还有破法的那天。掀翻棋局,唯能满盘皆输。
那言笑晏晏的女子戏谑道: “苏楼主还要信守诺言吗?”
深吸口气,苏梦枕掷地有声道:“一言既出,断无回转之理。”
“好!苏楼主一字千金。”雷纯拊掌,掌声清脆。
……
金风细雨楼要和六分半堂联姻,消息一出,下至江湖,上至朝堂, 都是好一阵兵荒马乱。
有人为苏梦枕的手段啧啧称奇,有人对雷纯不孝不忠颇有诟病,也有人摇着酒杯说雷损生了个好女儿。
至于各大势力,或忧或喜,或悲或怒,明面冲突,暗地斗法,那就更精彩了。
比如,万花谷东方谷主特意差人找了最苦最涩的黄连制药,托人送上金风细雨楼。
再比如,金风细雨楼的采买惊觉肉价飞涨,就连从江南来的粮船都处处受阻。
若要说唯一稳坐钓鱼台的,就是诸葛正我本人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
受过无情恩德的几个京官旁敲侧击地关心起时,诸葛正我如此道。
若要问谁最慌,还是帝都里的大小铺子,尤其是金风细雨楼庆功宴当晚惨遭波及过的,一时纷纷要求全款结清、只售不租。
别说他们,两家子弟自己都不相信自家楼主(总堂)是正儿八经要成婚,都估摸着是忍辱负重、静候良机,气氛看似和谐, 实则剑拔弩张更胜从前。
“狄大堂主。”
“杨军师。”
尤其,是被迫天天凑在一起商量地毯颜色、酒席菜式、礼服绣样的杨无邪和狄飞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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