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莞尔一笑,雷纯朝苏梦枕做了个请的动作。
……
山门口,两架被重重环护的马车已然
向无情微微颔首,宫玖迎上去,走到雷纯身侧:“我亲自走一趟?”
他道:“那人可不是一封信能打发的。”
雷纯伸手摘了去他鬓边的尘絮:“我只保证,收回我说的话。”
俯下头任她摆弄,宫玖忽而笑了:“也是,他愿意,是他的事。谁又能做他的主?”
到马车边,他伸出手,借出臂弯:“左右我去了,也是同他打一架。”
不远处,苏梦枕从马车中望出去,便望见雷纯攀着宫玖的手踩上马凳,无情亦自挑开的门帘后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来,指节深明,秀气,指尖很尖,沾点灵气。
能绞杀风云、令群雄拜服的手,如今就扶在美人裙边,点缀着、簇拥着。
谁说,江湖之中,美人只是英雄刀边的装点呢?
美人。剑客。碧罗裙。穿云剑。古刹。春柳。
一切的一切,都静好得宜,美丽得像一副艳冠古今的佳作,艳杀百花。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杨无邪放下了幕帘,坐到苏梦枕对面,遮住他的视线。
苏梦枕淡淡然收回目光,似同风过无痕、不羁于心。
马蹄的哒哒声响起,不知过了多久,苏梦枕开了口:“无情没有坐他那顶轿子,甚至没让身边的小童同坐一驾马车。”
杨无邪没有接话,但眼中带了些忧忡。
苏梦枕叹息般接道:“他很相信雷纯。”
江湖皆知,暗器是无情公子的杀招所在,纵使没有内力,仗赖精巧强劲的弹簧机括,便能教无数高手退避三舍。
虽然只依着他的破气神功和轻功,也是罕逢敌手,但高手面前,没了那顶轿子和那辆轮椅的他,便如同不佩刀剑的梦枕红袖第一刀。
“这般托付背脊,想来是真心实意的。”杨无邪道。
他心里极唏嘘,刚想再劝,就听得一声极低的:“我待她亦然。”
不知怎地,明明苏梦枕神情平淡,杨无邪却忽有悲从中来、不胜哀凉之感。
世人看来,他家公子什么都有了,可到如今,除了高处不胜寒的孤清,又留住了什么?又能挽留什么?
……
回到金风细雨楼,杨无邪便立即于投身鸽组浩如烟海的情报中。
虽然只有一眼,但他能看出,那青衣人是一位绝世的剑客,且用的是真容,佩的非是俗剑。
武林门派,官门豪族,这样的人物决不会默默无闻。
元十三限武功之高,苏白王三人联手搏命,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线惨胜之机。就算那青衣剑客是与连城璧、东方宇轩、狄飞惊三人联手截杀的元十三限,武功也太过骇人。
这样的人,对雷纯言听计从,为六分半堂所驱策,实在是金风细雨楼的一大威胁。
他不能容许,金风细雨楼更不能。
有些话,杨无邪知道,但他不会与苏梦枕说破。
这既是默契,也是体贴。
作者君:实习通了好几个大夜做IPO,昨天白天回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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