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慰问完最后一个留守儿童后,许好和张泽禹向哈尔滨道了别,临走时,张泽禹带着许好在这个有着他无数回忆的冰城转了一下午。
许好倒也乐的和张泽禹转,她没来过哈尔滨,张泽禹也有很久没回来过了,再次回来时音乐广场那多了个围着红围巾戴着红帽子的大雪人,许好越看越觉得像张泽禹。
在吃完了最后一口东北特产烤冷面后,两个人才拿好行李正式和这个有意思的冰城说再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哈尔滨的烤冷面更好吃还是太贪恋张泽禹家的温暖,明明才刚上飞机,许好却已经在期待下次再来了。
张泽禹:“很喜欢?”
许好“什么?”
张泽禹扭过脑袋看着旁边盯着摄像机不自觉笑起来的许好出声,许好听见声音后抬头,像是没反应过来张泽禹的问题。
张泽禹:“很喜欢哈尔滨?”
张泽禹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这次说的更具体了。
许好又看了看相机里拍下的有关哈尔滨的角角落落,眼睛里好像都在放光。
许好“嗯,喜欢。”
许好当然喜欢,她没去过北方的城市,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她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只有温暖的太阳和湿热的梅雨季,要说南方的冬天冷吗?当然冷,而且是穿透骨子的彻骨寒意,但总没有北方的冬天好玩,雪也总是落下来就化成水了。
她听说过北方的冬天,有雪,尤其是像哈尔滨这座冰城,更是有着厚厚的雪,她喜欢,也期待。
张泽禹:“有机会多带你来玩。”
张泽禹把脑袋扭回去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安静下来,许好知道他准备睡觉了,毕竟等到江城还要有好一会。
下了飞机后因为哈尔滨的疫情防控原因,许好和张泽禹被安排进了酒店隔离,也还好最近没有什么别的工作安排,隔离的时候许好还可以顺便修一修没完成的图,不过,他们却是被安排进了一间房间。
由于隔离酒店的房位紧张,为了给后面需要隔离的人腾出房间,两个人被安排进了同一间房,不过还好,有两张床,但许好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在慰问那些留守儿童老人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误认成情侣好几次了,这会还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十四天,怎么可能淡定。
虽然在心里疯狂拒绝,却也无济于事,只能被迫接受了这十四天两个人在一间房的这个事实,许好想着除了工作和吃饭其他时候能避免交流就避免交流就好了。
但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这个想法便被现实给无情打破。
江城四月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的,也许早上还艳阳高照,下午便刮起了大风,但对许好来说,晚上的情况可比刮大风要糟糕多了。
许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天气变化的这么快,暴雨来的总不是时候,却来的又急又猛,不知道是谁的誓言划破天空照亮了大半边天,顺着风和枝叶刮的窗户咯吱吱响,这声音听上去属实不太美妙。
糟糕的天气和熟悉的雷鸣总容易激起人尘封在角落深处里不愿再想起的那段名为“过去”的记忆。
冷汗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许好的额头,那段最黑暗的记忆像带毒的紫色藤蔓一样不受控制的缠满她整个脑海。
“别过来!!”
“打的就是你!躲什么躲?!”
“离我远点!”
“白眼狼养不熟你是不是?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还狂什么?!”
满脑子都是自己撕心裂肺的吼叫和那个恶心的令人作呕的浑浊声音。
叫醒她的,是张泽禹的声音。
张泽禹:“许好?”
张泽禹:“小好老师?”
一道不属于那段黑暗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许好猛的坐起身大口喘着气,手下意识的按住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脏,有些呆滞的寻着声音慢慢扭过脑袋看着蹲在她床边的张泽禹。
许好“张泽禹…”
没有叫“宝老师”,在看到张泽禹的瞬间那些黑暗的记忆好像已经慢慢脱离了她的脑海,眼泪有些不受控制的向下流。
张泽禹有些手足无措,就这么蹲在许好面前,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许好这个样子的时候又噤了声。
他不知道许好想到了什么,也不清楚许好的过去,但他知道,现在的许好很脆弱,脆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风干碎掉一样,抿了抿嘴起身坐在了床边,短暂的思考过后对着许好张开了双手,歪了歪脑袋。
张泽禹:“怀抱借你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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