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妮怀将车停在了一旁,对副驾驶的张戚笙道:“你回去吧,这件事我自己去警局就好了”
张戚笙并没有遵从她的意思,只是将手搭上了她的胳膊:“你没想去警局对吧”
“这件事与你无关”
张戚笙将她的脸捧向自己:“若是你真想去,早可以在刚刚医院不远处的警局停下而不是送我到了这么远才要去。”
“那是我要送你回去”林妮怀别过头。
“你一说谎就不想直视别人”
张戚笙摸着林妮怀的后脑勺,温柔道:“我不问你为什么不想去报警,也不问你为什么一定知道你妹妹在哪里,我只想问这和滚长坤有关嘛”
“是……”林妮怀倒头在驾驶盘上:“如果我现在选择报警,难免会让他知道,到那个时候,他会叫他的兄弟做出什么我真的无能为力。”
“是像今天一样绑架你妹妹?”
“或许更糟”
“那就保护好她”
林妮怀咬着牙回道:“我……做不到”
林妮怀握紧驾驶盘,抽泣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怎样都做不到保护好一个妹妹,我永远……永远都不是一个好姐姐”
张戚笙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去报案,你妹妹他们依然会去,我想,他既然敢做叫人绑架的事就一定想好了那个人一定不会说出去。”
“那个人……是刘海啊!”林妮怀低吼道。
“刘海嘛…?那个药罐子的父亲?”张戚笙一开始也觉得只是名字一样而已,没有多想,可现在听林妮怀的语气,他便确定了那个刘海一定是他认识的那个刘海。
张戚笙沉思道:“这就是你非要找我托关系把你和你妹妹的关系撇的非常远的原因嘛…”
“其实你大可不必”张戚笙说道。
“大可不必?戚笙啊,如果让刘海知道她是我妹妹,他一定会报复的把我和滚长坤的一切都说出来给子溪听,到哪时候…子溪又会怎样想我这个姐姐……”
“他还不至于自投罗网跑来和你妹妹说这些”张戚笙纠正道。
“你永远看不穿怪物的想法,他们要做什么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我们无从知晓,怎么敢确定他不会做不会说不会选择自投罗网”
“但是怪物看的穿怪物”
林妮怀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戚笙,她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打心里觉得他说的好笑,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从没有受过这些苦,所以也不会理解她的想法。
“戚笙,就此别过吧……”林妮怀苦笑着说。
是啊,就此别过…
没什么好留恋的,自己计划了那么久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张家现在也已经因为张塑的死而霍乱,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没什么好留恋的……
更不希望把他牵扯进来与他无关的事。
张戚笙却激动了,他质问她:“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是啊,他什么都没做错……
“你没错”
“没错为什么要就此别过,我是喜欢你的,你对我也有依靠不是吗!?”
从来没有依靠,只不过是林妮怀想要得到一切的一个工具罢了……哪怕张塑的儿子不是张戚笙,她也一样会这么做。
一时之间林妮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有的一切太多太多都偏离了她的想法,她甚至都算到了张戚笙会喜欢上自己,可独独没算到自己的妹妹会回国,滚长坤会找上她。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林妮怀叹了口气。
“我陪你”
“我说你走吧,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我真的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张戚笙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放下了心道:“那你好好休息……”
“我也希望……你能……想明白你对待我们的感情看法”张戚笙落下了最后一句,下了车,看着远去的红色轿车。
十年前
那是一年美好的盛夏。
年仅十岁的他在一间钢琴房里邂逅了那个让他一辈子都无法放下的女孩。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弹奏的那首《思念》,风吹过她的发梢,那个样子永远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永远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他跑过去拉住她的衣角,撒娇道:“姐姐,我可以在听一曲你弹的琴嘛?”
她摸着他的头说:“不行哦,姐姐一会就要走了”
他不情愿道:“好吧”
她旁边的女孩摸了摸他的头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怎么跑到高级钢琴补习班?”
他笑着回道:“我叫张戚笙,十岁了,我想找我的钢琴老师,听见这个姐姐弹的好听便停留下来了”记得当时他还自豪的比出了十根手指。
尽管他在同别人笑着说话,可他炽热的目光永远只看向她。
她笑着说:“张戚笙啊,真好听”
他问:“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下次再找你,我想在听你弹琴”
“我叫林妮怀”
她说她叫林妮怀
而他笑着藏匿起了这个名字
林妮怀这个名字从那时候起就在他的骨骼里刻了千遍万遍。
她的容貌在他的心里,她的声音停留在他的大脑,她的名字刻在他的骨上,她的一切他都记住了……
所以,他无时无刻都想要再见到她。
这一次,他看着远去的车,仿佛下一次很很难再见面。
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来没看懂林妮怀在想什么,只是一直坚持着自己对她的爱恋,好像都快忘记了……
她似乎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
……
周裕玮一直都不愿相信林子溪的姐姐,所以还是带着怒气来了警局,报了案。
“你说绑架人的人叫刘海?刘警官”一名女警不敢相信道。
“当然,还有假?”周裕玮不快道。
“这……这……怎么想也不敢觉得大名鼎鼎的刘警官会……会做这些昂”女警官竟是有点不愿相信周裕玮所说。
周裕玮脸色一怒,吼道:“你是觉得我在说假?”
女警官不敢招惹他,只得慌张道:“不是不是,我们这就为你做案底,记得叫上受害者做笔录”
周裕玮说完了一切后,出了门,点燃了烟。
他似乎已经好久没有抽烟了,因为林子溪不喜欢闻烟味,所以他很少碰烟酒,几乎从不沾染。
这次或许是气上了头。
他在心里怒道:“我想的明明就是对的!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傻傻的觉得她姐姐无罪!我真是气死!”
他坐在公园长椅上,买了几瓶酒,把自己喝了个烂醉。
喝醉了的他几乎不记得是被谁拖起来了。
只是,一清早起来的他,感觉到浑身腰酸背痛,他捶了捶脖子,可他忽然发现……
这不对劲啊!
猫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