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丫:伊挽希,我走了
方丫背站着面对我,离我越走越远,我向前跑了几步,向她伸手,可怎么也拉不到她。
我又向前跑,但她离我越来越远,我用手支撑着身体放在大腿上,气喘吁吁的。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汗流在眼睛里,但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方丫:珍惜眼前人!
方丫转过身对着我大喊着,我勉强睁开一只眼,但她已经消失在那迷雾中。
我惊的睁开双眼,蹬的坐了起来,环顾着周围,一切都是白色的为主,红色的“+”,旁边吊着挂液瓶,针还在我的手背上,插进血管里,看不见什么液体进入体内。
我扒开被子,坐下床穿着拖鞋,将针给取了,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说明也没什么大病。
医院这个地方,很压抑,唯一感到喜庆的地方,大概是妇女科那个部门吧。
来到付费窗口,没想到费用已经被某人交了,问了名字,说是南亦哲。走到医院大门口,最后看了看这个医院,没有依依不舍,只是不愿再来到这种地方。
——时间分割线——切换场景
拿出行李箱,向门卫大爷告谢一声就离开了这个学校。
虽好,但终究还是待不下去。
一脚一脚踩着,枯叶飘了下来,却怎么也飞不去另个天空。
离自由很近了,离开这个小镇,离开这个牢笼,我就很快恢复自由了。
想到这心里很舒适。
面前突然开辆面包车,下来了个蒙面人,全身黑,连口罩也是黑色的。他迅速的跑到我这边的接近我身,手里拿着布往我脸上紧紧的盖着,特别是鼻子那紧紧的捂住,没一会,就晕了。
“大哥,你说这徐霞红的话能相信吗?”
话刚落下,耳边听到巴掌声。
接着就是臭骂声。
“这两女的都跑不掉!一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另一个则是不要白不要啊哈哈哈……”
猥琐的笑声,让我从昏迷中不得不醒来。
我试着动了动手,无用,双手被绑了。
是个旧厂库,这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好,但依稀能看清。这里的环境也是极差的,喝完的啤酒瓶就乱扔地上,不远处还有床铺,被子乱的一团糟,不知道这被子盖了多久,已经发黑了。
也不知道今天晕了多少次了,还是自己的免疫力降低了?还是身体反应能力弱了?
总之一定要提高了,不过这个要怎么出去还是个迷。
“那个徐婊/子,还说送个美人让我压压惊,宽容她几天筹钱,哼,今天搞了这个妞,待会徐霞红要来,你就去砍了她的右手,到时候我再看看她还敢不敢不还钱!”
他啧的吐了口口水。
“去看看醒了没。”
“好好好。”
他的手下狗腿的向我跑来,殷勤的笑着搓了搓手。
我赶紧闭上双眼,装作还在昏迷的状态。
那人踢了踢凳子脚,我还是一动不动的靠在椅子上。
“泼水吗?”
“嗯”
泼水!醒来吗?不醒?可不醒被淋了一身还会感冒,到底醒不醒……
我作了心理战斗,却没想到还是被泼了。
总得给他个面子醒来了,比如电视里常这样演“被泼水就醒”,虽然家里没电视,但我在饭店或在某某地方打工的就有一个电视挂在墙上。原本担心着电视会不会掉下来,结果被电视里的剧情给吸引了。
我睁开眼就使劲的瞪着那泼我水的人。
“呀,这妞蛮狠!”
“给我打脸!”
开口是他们的老大,站在我身旁的那人,听到老大的命令,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被打着往一旁看着,脸上如火烧一样的火辣辣的疼。
这是我被第二次打脸!徐霞红从小到大都没打我,更别说两个人都是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人,而这人连半天都不到!
(一人是方楠,另一个是这个混混)
见我没反应再打了我一脸。
我现在连反骂他都不想,牙根疼。
“老大,这女的,不听话啊。”
头混混反手拍了下椅子放手的地方,站了起来。
身体晃晃着,没有好好走路,像个二流子一样。
(作者:突然冒出川话)
“不听?好啊,我就喜欢小野猫,直接拖床上去!”
他下令,手一甩,背着我们将双手放在背后。
他们将凳子连着我一起抬向床那边,离近了我都闻到了酸味道。
我使劲的摆动着身体,想挣脱捆绑着我的绳。
他们随意讲我一扔,扔到了脏乱不堪的床上,我干呕着。
头混混直接坐到了我的身上,撕扯着我的衣服,直到只剩一件能遮住我上体的衣服。
伊挽希王八蛋!混蛋!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不放了我!
他又扬起手甩在我的脸上。
窝艹!
“老大,徐霞红来了”
手下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我也没有听到,只知道头混混听到后,臭骂了声。
他从我身上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
“让她进来,准备杀猪刀。”
“是。”
不一会我看到了熟悉的肥大的身影。
我惊喜的喊出声音,站起身被身旁的手下给按着又坐在床边,没封住我的嘴,我就大喊大叫。
伊挽希徐霞红!徐霞红!徐霞红……
徐霞红往我这看了两眼也不管我。
她走到头混混脚边,狗腿的对他笑着。
“这人都带来了,还喊我有啥事吗?”
“呵,有啥事,你多长时间还钱”
头混混手里拿着长刀,对着吹了吹,那把刀闪烁着来着地狱的光芒。
“这,你不是给我几天的时间吗?我保证一定连利息给你”
说着她还真的竖起三指,向天发誓。
“我信你?妈/的,呸!”
头混混在徐霞红脸上吐了口口水,徐霞红拿着衣服袖子擦了擦。
“给我砍了她的右手!”
手抬起一挥,我身后的人就向徐霞红走去。将徐霞红压在地上,手放在凳子上,一人拿着长刀,装模作样在上面吐酒,刀抬起,再落下。徐霞红的尖叫声更大,甚至是脸色发白。
手掌砍下,掉在了我的脚边。我头皮发麻的将它踢开,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我将脸往偏边侧着,不再去看血腥的场面。
“是,是……”
她身体打着哆嗦,声音颤抖着,低声下气的,最后昏了过去。
虽然从小到大,徐霞红一直对她不好,但看到这个场景,未免对她感到可怜。
头混混一脸奸笑着,向我走来。双手不断的摩擦着,一边走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我用脚蹬着地面,不断的挪着,直到背面靠墙。
伊挽希你个混蛋!
我嘶声竭力的对他干吼着。
“混蛋?我就爱听!”
他在我身体不断摸索着,我将膝盖一顶,由于脚也被绑,只能跳着。
“婊/子,还敢打我!”
他用力一拉,我重重的跌倒在地。
“臭婊/子!还敢打我,看我待会整死你!”
我可怜别人,却忘了可怜自己。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就这样吧,自杀之前也要先将他们绳之以法!
“咚”的一声,这是枪声?
头混混吓的赶紧爬起来,赶忙的穿起衣服。
他到处张望也没个人影。
???:爷我在这
头混混抬起头就被巨大的黑影给压在地上,他痛喊了一声。
伊挽希老师!
南亦哲从上方跳了下来,向我露出让我放心的表情,他暴揍了头混混一顿,走过来将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他摆了摆手,示意让我放心。
头混混的手下看到老大被他压在地上,拿刀向南亦哲挥去,南亦哲一躲,手下落了空,撞倒了油箱,里面的油倒了出来。
南亦哲从腰间再次掏出抢,向头混混的头比着,威胁着那些手下。
南亦哲: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手下们相互看了眼,没办法只能把手里的刀放在地上,双手抬起,一个个走到一旁。
南亦哲自己分散了注意,看着那些手下,却忘了自己身旁下跪的人。
头混混一脚踢开他的枪,枪被踢的很远,下势的向枪的方位跑去。
南亦哲反应过来赶紧拉住他,他们互相厮打着。
最后头混混落了下风,头混混对着他那些还一动不动的手下怒吼着“你们这群没用的!还不来帮忙!”
手下们反应过来,连忙跑了过来,但还是一个个倒在了南亦哲的手下。
南亦哲不解气,直接暴揍头混混,虽说不是七窍流血,但也是鼻青脸肿。
南亦哲甚至拿起地上的刀,向头混混砍去。我不知道南亦哲为什么这么大的怒气。
南亦哲累的也喘气,又举起枪向头混混的腿,胳膊,耳朵,胸膛各个打了一枪,左耳朵则被打了下来。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南亦哲,此时他双眼布满血丝,浑身戾气。
伊挽希南亦哲……
我轻声唤着他,他听到后,缓缓的向我走来,最后倒下来,一脚跪着面向我。
南亦哲:不怕,欺负你的人,我豁出命也要……
杀了他
我摇了摇头,咬着下嘴唇,眼里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伊挽希不要……
突然又听到枪声,不过不是南亦哲开的枪,而是正努力站起身的头混混。
“你以为就你有抢?!”
南亦哲吃痛着,但他忍下没出声,背后挨了一枪。
南亦哲:呆在这别动,剩下的我来对付
我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眼神不似刚才的温柔似水,而是充满敌人的看着头混混。
南亦哲: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
南亦哲:那别怪我手下无情
南亦哲向他又开了几枪,全是要害出,直到头混混直立的倒了下去。
南亦哲:走吧
伊挽希嗯
然而又是枪声,南亦哲回头看了眼头混混,头混混笑的很开心,并恶毒对我们下咒。
“我诅咒你们,一生不得好死!”
那枪开在了满地的油,烈火熊熊燃起。
南亦哲拉着我赶紧往外跑。
伊挽希我的行李箱!
我看了眼最里面的行李箱,我担心不是行李箱的外身之物,而是另一个小箱子。
南亦哲:不要了,这火马上会蔓延到废厂外,必须马上走!
伊挽希不行!
我挣开他的手,往里面跑,他很快的赶上我,让我先去外面等他。
南亦哲:快去外面,你放心,会平安回来。
我不得不向外奔跑,等跑到外面十几秒钟后,废厂炸开了,还不停冒着黑烟,燃不尽的火。
南亦哲还没出来。
伊挽希南亦哲!
我想向里面找他,但无一不被滚滚浓烟打败。
南亦哲:我在这
南亦哲拿着小箱子从我背后走来,见他平安无事,我激动的抱住他。
南亦哲:没事了没事了
天边响着闷雷,不停的打着,最后雨落了下来,南亦哲用手放在我头顶。只能挡住一小片面积。
伊挽希怎么出来的?
我离开他的怀抱,干脆利落的擦干眼泪。
南亦哲:从后窗跑出来的
南亦哲:行了,别哭了
南亦哲无奈的看着面前不停哭着的我,拍了拍我的后背。
伊挽希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停不下,了……
南亦哲:好了好了,没事了
伊挽希徐霞,红,她,她也死,了?
南亦哲点了头,刚刚好好的活人,这么快的就走了。
南亦哲:今后不用喊我老师了,换一个身份了
伊挽希什么,什么明身,份?
南亦哲:监护人
伊挽希什么?
南亦哲:方丫死了
伊挽希死了!
我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的说着。
南亦哲:尸体被人领走了,但还没查到是谁
——切换场景——
一身高挑提拔的身影在墓地里,黑色的雨伞在这里显得格外的灰暗。
他举着伞柄,站在雨中。
面前有两座坟,不过右边的看土可以看出是才弄没多久。
上面分别写着“夏恩柳”与“方丫”。
???:哥,是我没照顾好丫头,几个月前被父亲安排去美国办事,没顾虑到丫头
他跪在墓前,伞随意扔在地上,被风吹的远远的。
???:但是,最近调查到有个人倒与方丫有关
???:那人的名字好像是——伊挽希
大概我忘了说,徐霞红狠狠拽着我带线的那端,我渴望自由,老天爷可怜我,赐雷公电母将我的线劈断了,可没想到只是享受了几秒钟,从高空狠狠的跌落在万丈深渊,但又幸好,我被挂在大树上。至少他能为我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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