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造的孽,如今都是要还的。
当天晚上蔡炀的晚安信息变成了一“晚安宝宝,抱抱鸭。”
气得他差点当场去世,拿起手机,字字泣血:“我不是鸭,你才是上次的服务不错,我给五颗星。
对方秒回:“滚!”
夏可缩进被窝里,笑到亲妈都不认识。
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班里一大半的人都在讨论这次考试成绩夏可这个入学第一自然没能逃过同学的魔爪。
“你肯定考得很好吧?我这次语文选择题居然错了一道,唉,肯定上不了前十了。”
“呵呵,没有没有…”他应付得心力交瘁。
错一道这人说他麻痹啊?
有本事错十道再哭呢,他保证落井下石,绝不含糊。
“你这次选择题错多少啊?”
同学期待的眼光让他有些不忍,半晌,夏可幽怨地开口。
“也就全对而已。”
“哇,你全对诶,这次肯定又是我们班第一吧?”
“没有啦。”夏可做出特别悔恨的样子,“选择题第一题,我给看错了”
“—不过后来我又改好了,不幸中的万幸。”
当学婊的感觉真是不错,让夏可感到极度舒适。
一上午整个教室都躁动不安,只要下课铃声一响,一群人就借上厕所跑到科任老师办公室看成绩。
十八中出成绩的速度一向很快,每个老师都勤奋可爱。
然而不领情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夏可旁边就站着一位。
陈立农靠在墙边抖腿,将嘴里的薄荷糖咬得叮当作响。
沉浸在教材新单元的夏可被声音打扰,烦躁地飞来一眼:“迟早长蛀牙。”
蔡炀意味深长地笑:“那我不吃了”
“——反正你也是一样的。”
“那你还是长蛀牙吧,我永远支持你。”说完还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支持蔡炀长蛀牙。”
………
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夏可赶在蔡炀发作之前溜了。
办公室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来看分数的学生。老师坐在椅子上,夏可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缺氧致死。
因为刚一走进去,他就感觉自己的咽喉被一双罪恶的手给扼住了。还没探出个究竟,就听见数学组那边在说刚阅出个二卷满分的。夏可心脏扑通扑通的,赶紧奔着声音过去了。
数学老师看他一眼,觉得自己花眼了,特意把眼镜摘下来擦干净又看了一遍。
“夏可啊,你们班主任没在我这啊?”
弄得他窘迫回应:“老师,我我是来看数学成绩的。”
数学老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大概他的答卷还没改到,夏可没能得到答案。
但他的主要目的本来就不是这个,倒也无所谓。
借着在数学组兜来兜去的便利,他远远地看到了那张满分答卷。还未拆封,看不出是谁写的。
但当视觉效果传递进大脑的那一刻,夏可心口狂跳。
有没有人知道,早春破枝的第一朵花是什么样子?他好像有幸见到了。
明明隔着六七米的距离,他却异常清晰地瞧见卷子上飘飘酒酒笔迹。
那是独属于蔡炀的歪歪扭扭。
也是一个不太好看的,却专属于夏可的,甜美的秘密。
因为教过蔡炀的老师并不常常见到他的作业。
无极鲅鱼。
夏可哼着小曲儿走出办公室。
上课铃响了,一起出来的同学问他是否看到自己的成绩,他开心地摇了摇头,朝着教室飞奔而去。
最后一节是自习课,蔡炀翘了后半节,老早就坐在花坛上等人无聊透顶的时候,也会做做高二的数学难题。
这么负负得正,竟也算作自习,老高便放任不管了。
夏可踏着铃声第一个冲出教室,朝蔡炀的方向飞了过去,仿佛是要扑进他怀里,却又在距离目标只剩二十公分的时候立住,惯性带得他往前一项,被蔡炀本能伸出手扶住。
将将站稳,头上就被某只罪恶的大手弹了一下。
陈立衣背过得没有生气,笑着道:“你知道你考多少分吗?”
“不知道。”
夏可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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