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她身旁的人,都看了她一眼,谁还会记得她的模样,谁还会记得她,她前行着,没有用余光看身旁的人,静慈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放下。
其实所有的不幸和幸福都可以放下,所有的生活和故事一样都可以放下,所有的放不下都是庸人自扰,都是自己的心没有放下。
静慈买了车票,看到玉琼打电话过来。
玉琼:念一吗,你在哪?你去哪了?
静慈:我要走了,以后好好对待西西。
玉琼: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再也不回来了。
静慈:我不该又回来。
静慈挂上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放在内衣里,就这样或许就是尘缘已了。
静慈坐上了回庵堂的火车,下了火车,她步行走回去的路上。每一步都意味着她离尘世越来越远,每一步都意味着她离开尘缘的决心。她走到庵堂的山脚下,一阶一阶的上了山,走向平静。她突然明白了,走向庵堂里的虚无是靠这么多路可以走,是靠一步一步向上走到尽头的决心才能到达,这也是不容易的。既然自己认为自己尘缘已了,与外界再无瓜葛,以后埋头读经,打坐,静心,再无怨言。
山上的青草还是绿色浓郁的时候,石阶上青苔片片,阴凉处水珠欲滴,拾级而上,水漉漉的石头路,泥土侵染。远处苍翠的树木,隐隐潮湿。近处的小草在随风飘荡。山门前络绎不绝的人们,看热闹的过客,虔诚的信徒,走过的游客,经过的的旅人,或许都不曾看到过烟火缭绕后平静。念一看到过,每天都在这种平静中夜夜静坐。有时候听着滴滴答答的钟表声,看着手中的书卷,她知道已是深夜。破落的山门是岁月老去的痕迹,山门里她与师傅和姐妹们的安静,山门外,尘世的烟火缭绕,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心动。
她有时候在庵内看着牵手而过的男女,看着手拉着孩子的女人,看着拍照的人们,看着抽签焚香的香客,也想着他们每个人的都与众不同的故事。那些故事里的悲欢离合,那些人生里的饮食男女,她都觉得不重要,都是如浮云一样的微不足道了,她觉得似乎都不重要了。
有人欢笑时,她漠然而看,看那笑容犹如阳光。有人悲伤时,她静坐而看,悲伤如海水荡漾。有人忧伤时,忧伤如乌云密布。有人平淡时,平淡如水铺大地。有人叹息时,叹息如浪潮打海岸。她远远的看,看这人间的过往,人生之所以有悲欢离合,有生死离别,那是被困于天地间,被迷恋于尘世中,还没有清醒。她惟愿静坐庵中,在窗前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她静坐在窗前,读卷宗,品心静,看云朵飘移,淡淡的,浓烈的,蓝色的,澄白的,乌黑的,浓密的,种种种种,万象丛生,她都见过了,她都懂得了。
她睁开眼,一拜佛宗,一生一世。
她闭上眼,一念一世,一念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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