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

尴尬的气氛维持到白瑞来了才有所缓解。

她穿的不是便装竟然是校服，黑蓝色相间，略微肥大。

离得稍微近了些，成曦看到上面画的校徽，像一所技校。

真是奇怪.

白瑞：“小曦儿～”

白瑞远远的给了她一个飞吻，成曦面无表情的抬手示意自己的位置，继续安静。

一路上，都是白瑞和俞明川在聊天，成曦偶尔回应一两句，更多的时候是盯着白瑞神游天外，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白瑞：“这次是青春系列吗？我记得成曦好像有弹过类似风格的曲子。”

成曦：“嗯，半成品。”

俞眀川：“是吗……”

俞明川扫了一眼安安静静的成曦，表情有些惊讶。

白瑞：“对啊，我还录了当手机铃声了，特别不错哦，感兴趣的话待会儿放给你听啊～”

感觉到旁边传来的视线，成曦本来没啥表情的脸更瘫了，她目光幽幽的看着白瑞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在对方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后又默默的移开视线。

算了吧，反正又不是见不得人，而且她不喜欢看到女生失落的样子。

绕了好几个弯，七歪八扭的路线在她脑子里组成活蹦乱跳的蚯蚓。

满到溢出塑料袋的垃圾桶，嗡嗡乱飞的小虫子，蹿过的瘦小如耗子的野猫。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成曦跟着俞明川拐进一个地下室，顺着楼梯进入那个小说中所描写的绚丽多彩的世界。

走廊里闪烁着暗沉的灯光，有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正站在栏杆前谈笑，俞明川和几人谈笑几句，看上去应该是酒吧里的人。

白瑞：“不习惯？”

成曦侧头看向她，白瑞那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多出几分妖异。

她脱了那件与酒吧气氛格格不入的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收腰长裙，完美的显露出纤细的腰线和发育良好的某处，惹的成曦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成曦：“还好。”

不喜欢也不讨厌吧，对于除了家人朋友和吉他之外的一切，她都是无感的。

白瑞：“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这里，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啊～”

她眼里满是盈盈笑意，楚楚动人，让人看了只觉得心猿意马。

再次啧啧感叹一下自己为什么不是男人，成曦想起另外两个舍友，问她要不要先汇合了再聊。

然后两人就去找蒋夕和秦雨了，那两人和几个男生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那天她到底是听到了一个故事，作为听故事付出的代价，成曦弹了一首歌。

不是哪个歌手的曲子，而是自己尚未编词的半成品。

木吉他的声音在麦克风里有点失真，但整曲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成曦从那些人脸上看出了惊喜，甚至有个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男音起哄让她再来一首。

白瑞：“那首歌有名字吗？”

好不容易从包围圈里逃出来，白瑞推给她一杯加冰的不知名液体，支着下巴冲她微笑。

成曦接过杯子，却没有喝的打算，她对未知的东西向来警惕，尤其是在酒吧这种地方，万一出了事还不知道去哪里哭呢。

成曦：“没有，半成品。”

白瑞：“说的好像你就没有真正完成过一首歌一样。”

她翻了个白眼，像是在吐槽成曦的苛刻。

白瑞：“我觉得你写的歌很好啦，指不定以后签个公司出道当歌手呢，到时候我可一定要抱好你这条粗壮的大腿。”

成曦耸了耸肩，她没想过这么多，对她而言吉他是一种兴趣爱好，她不会把爱好和工作混在一起，至少目前没这个打算。

秦越：“你弹得挺不错的，是自创的吗，有没有名字？”

成曦：“半……还没有想好。”

两人说话间，一只手突然搭在她肩上，成曦几乎是反射性的想甩开那人，但她还是强忍住那种冲动回头看了一下。

是刚才那个领她们进来的男生。

不等成曦想好礼貌问话，那只手嗖的一下又收回去了。

俞眀川：“抱歉，看错人了。”

成曦：“……”

看到这一幕的白瑞抿嘴偷笑，眸底流光溢彩，恍若被月光和五彩霓虹映衬的湖面，美丽的让人心碎。

成曦面瘫的表情没能维持住，无奈的叹了口气故作凶巴巴的语气。

成曦：“笑什么笑，说好的给我讲故事呢！”

兴许是难得见她脸上有表情，白瑞挑了挑眉，新奇的盯了好一会儿。

也许是觉得气氛太诡异，秦越说了声抱歉起身和俞明川走开了，成曦只感觉莫名其妙。

成曦：“说好的故事。”

她恶声恶气的敲了敲桌面。

白瑞：“可我突然不想讲了怎么办啊？”

白瑞眨巴眨巴眼睛，单纯无辜的模样要换成平常估计早萌的成曦一脸血了。

至于现在…

呵呵，她只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裤子脱了（上台了），睡也睡了（歌儿唱了），结果说好的嫖资（报酬）没有了。

成曦不高兴，非常之不愉快。

她背后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一团有如实质的黑气。

当天晚上，在白瑞喝的酩酊大醉时，她到底还是听到了那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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