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吗

第六章-是疯子吗

邹越害怕极了，不是因为胆小，而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他无法接受。

不知道霄怎么样了？那些人究竟是谁？那时霄想说什么？

又是这么多疑问，发现自己此时除了疑问居然想不到其他事，关于母亲的伤势也好，关于令自己费解的三年前的真相也好。

我什么时候变成疑问大王了？

但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没有空闲去想其他事，因为在房间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慢慢转身，看向邹越……

邹越：赵蒙？！

虽然是不属于记忆里的某人，但通过陆霄的素描以及之前原笑然学姐的描述，邹越想，眼前这个脸色惨白，眼角有醒目伤痕的男生，不是他还会是谁？

赵蒙你记起我了？

有一丝的诧异，赵蒙拂过前额的刘海，轻笑起来。

赵蒙你居然记起我了吗？邹越！

他眼神中的冰冷一下子转化成无形的剑刺向邹越的咽喉，令他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

邹越：……没……

直到意识到对方已经近前，邹越才颤抖地发出短促的音节。

赵蒙是吗？那个女人的能力还真是强！不但保护了你，还能保护更多的人……

赵蒙转过身去，检阅似的开始挑选桌上的刀。

短的、长的、宽的、窄的，应有尽有……

赵蒙可是，当初为什么偏偏对我见死不救？为什么？我恨她！你知道吗？刺向她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有多舒服……

这诡异到极致的声音，针一样一下下扎在邹越的皮肉上，听到这些句子，邹越已经没有任何招架能力了。

赵蒙是变态吗？赵蒙疯了？！

这样的想法，狂风暴雨般侵入了邹越的意识中。

他不开口，不敢，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这样一个疯子。

赵蒙所以，来，让我也亲手了结你的性命吧！

对盯着自己的邹越没有其他反应，赵蒙握着其中一把刀，在邹越眼前晃动着。

这就是霄“预见”到的危险吗？！那我岂不是……

陆霄：赵蒙，你痛苦的根源是什么？

房门在此时突然被从外面“砰”得推开，传来的竟是陆霄的声音，一如平时的冷静嗓音。

紧闭眼睛的邹越再次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像：陆霄单手撑住门框站着，正直视赵蒙的眼睛，而霍天晴就站在他身后。

赵蒙痛苦……的根源吗？

赵蒙像遇到难题一样重复着这句话，他皱起眉头思索起来，这明显的停滞动作给了霍天晴足够的时间，她一把拉住邹越把他拽了出去。

两人退到一边时，陆霄已经走到了赵蒙的身旁。

陆霄：你真的恨邹越么？或者恨如暖阿姨么？你真正恨的是什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苦？

陆霄一步一步逼近赵蒙，语气近乎严厉、质问。

陆霄：这些，你早就有了答案吧？为什么不肯承认？！

尽管比赵蒙矮了几公分，陆霄还是抓着对方的领口责骂着。对，是责骂。

霍天晴都知道的，邹越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得知了突如其来的一幕究竟是什么原因。

霍天晴：阿越，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霍天晴抓住了邹越的手。

#邹越：诶？

霍天晴：我在大脑中和你沟通。这是我的能力。对不起一直瞒着你。

#邹越：霄也知道吗？

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答案。

霍天晴：是的。现在我和你说的话很关键，请你一定要照做好吗？

#邹越：嗯。

霍天晴：霄在试图劝说赵蒙对付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把你们抓来这里、曾经关了赵蒙三年的人……总之，他这次的目的就是研究你的身体构造，搞清楚你的不同寻常之处。

#邹越：为什么？我有什么特别的？

尽管忍住不问，但还是问了，在脑海里。

霍天晴：因为你是他刚刚得知的需要借助外来介质才能发挥异能的特例。

#邹越：怪不得，原来赵蒙和老妈甚至还有你们两都是与生俱来的异能。

霍天晴：可以这么说，详细情况以后再找机会告诉你，总之如果赵蒙这一关过了，我们就有机会逃出去。你试试跟他提刘小圆的事，告诉他不是他的错。清楚了吗？

#邹越：啊?噢……我听你的。

两人脑海里的对话持续了不到一分钟，那边的两人也还在胶着状态中。

邹越：赵蒙，我觉得，当时刘小圆的事也不能怪你，其实不是你的错！

不知道这样说行不行。邹越朝霍天晴偷瞄了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赵蒙你说什么？

果然有反应了，赵蒙看向这边，要求邹越再说一遍。

于是他稍带犹豫地重复了一遍。

赵蒙是吗？是吗？不是我的错？

邹越：……

看到赵蒙慢慢蹲在地上开始复述这句话，陆霄做出噤声的手势朝两人使眼色。

陆霄：回答我，你痛苦的根源是什么？

他转身冲赵蒙继续询问。

而另两人则悄悄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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