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阳这里确实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吴邪于是起身出去,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磨一磨二叔,现在又林阳这个保命符说不定二叔愿意带他一起去找雷城呢。
但想法总是好的,但现实往往不怎么美好,吴邪小天真又一次被吴二白无情镇压,说好话和耍狗脾气在他二叔那里通通没用,最后还被吴二白命令胖子带回房间乖乖睡觉。
王胖子:来,慢点慢点……
胖子扶吴邪躺下,给他掖好被角。
王胖子:你说你跟二叔叫什么劲呢,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
王胖子:那雷成什么地方啊,那地方多凶险啊,是谁说去就能去的吗?况且咱这次去也不一定就真能找着,有可能白跑一趟呢是不是?
王胖子:我跟你说你就在这好好养着,等二叔先把路探明白了咱们再上不一样么。
王胖子:行,你休息吧,我出去了,你有事你咳嗽一声叫我啊。
吴邪:行了,你赶紧走吧,二叔还等你回话呢。
胖麻麻对待吴小狗那真叫一个尽职尽责、面面俱到,相对来说吴邪就比较像个不孝子,对于麻麻的谆谆教诲显得非常不耐烦。
王胖子:你看你还不耐烦了,我走行了吧。
王胖子:别玩手机了啊!
胖子一只脚都跨出门口了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
吴邪:赶紧滚吧你!
话说林阳,见吴邪终于肯放过自己大大松了口气,无限游戏这种事情本就不在普通人的认知范围,别说不能讲,就是真的说实话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左右不过几个月的缘分,他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又有什么重要。
“轰隆~”窗外划过一道闪电,接着远远的雷声紧随其后而来。
林阳本来盘算着用被吴邪盘问这个理由再去敲吴二白一笔谨慎损失费,碍于吴邪一直在吴二白房里呆着怕去了再被盘问才一直拖着,这会冷不丁听到这雷声心头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几乎是那种预感升起的瞬间,林阳便推门出了房间,他的直觉一向准,多少次都是靠着这种直觉才能在极度凶险的任务中苟住一命,所以这次一感觉到不对,林阳第一时间便是去找吴邪。
林阳推开隔壁吴邪的房间门,房间里没亮灯,借着院子里的光亮看过去,吴邪好好地在睡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林阳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轻手轻脚地踏进房间,虚掩上门,贴墙躲在黑漆漆的房门背后,最大限度的保证先手优势,即便以他的武力值并不需要这么谨慎,无奈这么多年套麻袋、打闷棍的事情干太多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吴邪:谁?!
吴邪不愧是以一己之力端掉汪家老巢的狠角色,林阳分明没有弄出明显的动静,但同样敏锐的第六感还是让睡梦中的吴邪惊醒,低声喝道。
几乎在吴邪出声的同一时间房间里的灯就亮了起来,林阳站在门后一手按着电灯开关,满脸无奈。
林阳是我。
吴邪:你怎么……
吴邪一句话还没说完,屋里的灯就突然闪了两下,灭了。
林阳眉头一皱,两步跨到吴邪床边,伸出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手势。
不用林阳提示,吴邪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不再出声。
虚掩着的门外响起沙沙的脚步声,但是与常人相比轻了许多,通常情况下这代表了来人是个练家子。
林阳的长刀不知不觉间又出现在了手里。
“吱~”木质的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高手,而是从南海王地宫中被带出来的那只女皮佣。
我TM心态崩了啊,说好的科学发展世界观呢!说好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呢!林阳咬着牙摸出一张驱邪符,这可不是街上神棍卖的一块钱三张的那种。林阳曾经做过几个修真副本,虽然又苟又没有天赋,练来练去都只是个弱鸡,但画一些基本的符咒还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是……符纸和朱砂不怎么便宜。
半夜偷摸溜进男人房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皮佣,林阳捏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驱邪符之一,正犹豫着要不要来一次专业对口的攻击,让皮佣小姐姐也体验一把社会险恶,结果吴邪偏偏拉住了他。
吴邪示意林阳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他想观察一下这个疑似哑巴公主的女皮佣想要干什么。
对此,林阳是无所谓的,偷偷在吴邪身上贴了张防御符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那不正经的女皮佣,你找吴邪你也看着点路啊,怎么就非要从小爷这边走?
眼看着女皮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林阳真的很想上去踹一脚,可是我们吴邪多明察秋毫啊,拉着林阳衣服下摆一点一点把人往后拽,就不让他轻举妄动。
林阳一退再退,退着退着就没地方站了,好在吴邪还算有眼色往后面挪了挪,给他在床上腾了点地方,于是林阳也缩到了床上。
有那么一瞬间林阳脑子突然一抽,觉得这个场景怎么那么像老公出轨被老婆抓奸在床。
呸!小爷才不是三儿!
林阳将脑袋里无用的废料丢出脑壳,瞅着越靠越近的女皮佣,看这架势分明就是想爬床啊!
噫~几千岁的老皮佣了,还惦记小狼狗,呸,凑表脸!
这么想着,林阳还回头上下打量了吴邪好几眼——果然不愧是人间最后的绝色啊,勾得皮佣姐姐都动凡心了,这相差几千岁的姐弟恋,啧啧啧~可歌可泣啊。
吴邪看那眼神就知道这也是一个脑袋里自带小剧场的,暗自磨了磨牙,到底是没吭声。
坎肩:胖爷~胖爷~
这时候院子里响起刻意压低声音的叫唤,是坎肩,大概是没有得到回应,又看到吴邪房门是虚掩的,所以就蹑手蹑脚地朝吴邪房间这边过来了。
林阳非常纠结,破坏别人的好事是不对滴,还是这种跨越千年的爱情故事那就更是作孽,可问题是现在他被夹在中间,这可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看看马上就要跟自己脸贴脸的女皮佣,林阳决定还是要做个嚣张的小三,呸!做个……不管是什么吧,反正他已经不顾吴邪的阻拦一脚踹上去了。
女皮佣应声而倒,与此同时房间门也被推开了,最戏剧性的是灯光也在这一刻亮了起来。
坎肩张大嘴与床上并排靠着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坎肩: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二爷!!!!!!
坎肩扭头大叫着跑了出去。
吴邪:完蛋,我现在跳黄河还来得及吗?
林阳:这孩子是不是傻了,为什么一副像是撞破老板奸情的蠢样……等等,撞破老板奸情?!
林阳: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五分钟之后,整个营地的人就都知道吴邪出柜与林阳搞在一起的事情了,大家齐聚在吴邪房间都想来给无聊的冒险时光找一点乐子。
吴邪瞅着一屋子的人,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解雇坎肩,而林阳现在的心情大约只有哔了狗了可以形容。
坎肩: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太意外了,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容易受到惊吓。
坎肩拼命地解释着,然而他内心的OS却是——完蛋了,我要被老板和老板娘灭口了嘤嘤嘤~等等到底是老板娘呢还是老板夫呢,这是一个问题。
吴邪:行了行了,你快别解释了。
吴邪头大,越解释越黑,没见那些来看热闹的已经快要憋不住笑场了吗?
吴二白:咳……
吴二白神色莫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眼神又在吴邪和林阳身上逡巡几圈,终于把矛头对准自家大侄子。
吴二白:小邪啊,我知道现在你们年轻人崇尚自由,只要感情到了性别什么的不重要,但是你总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现在这个情况……
吴二白语重心长,只是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吴邪:等等等等等!二叔,你怎么能相信坎肩的胡说八道呢,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可是直男,纯的!
吴邪头疼,他觉得已二叔的头脑必然不会信坎肩的话,后面绝对有一个大坑在等着他。不过和承认自己是gay相比他觉得还是被坑安逸一点,毕竟这么多年他也差不多被坑习惯了。
吴二白:小邪你别紧张,二叔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之前多少次给你介绍对象你都死活不同意我就猜到了。
吴二白不紧不慢,好像不管吴邪说什么他就铁了心要把吴邪是gay这个名头落实了。
吴邪:不是……我找不找对象跟这有什么关系?都说了我不是同性恋!
吴邪:再说了这个女皮佣怎么解释?大半夜的没事干谁会把它往房间里搬啊。
吴邪还在据理力争,企图用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还自己清白。
王胖子:指不定你俩有什么特殊癖好呢是不是?
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屋里一干看人等一个个要么捂着嘴偷笑,要么别过脸明目张胆地偷笑,就连平常总是一本正经的贰京都借着摸鼻子的动作嘴角疯狂上扬。
吴邪送给胖子一个大白眼,鄙视他这种临阵倒戈的行为。
吴邪:总之我不是同性恋!
吴邪怒了。
吴二白:你怎么证明你不是?
吴二白步步相逼。
吴邪: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吴二白:我说了你能做到吗?
吴邪:你先说。
吴二白看着自家大侄子,心知就算激着他先答应到后来该反悔还是要反悔,不如把话说明白了,他能答应最好。于是把手伸向了贰京,后者心领神会,从包里拿出一叠相片。
吴二白:小邪你看,这是之前我给你选的相亲对象,这些都是条件比较好的,你从里头挑一个,只要你肯谈恋爱结婚,二叔就相信你,怎么样?
吴二白为了给吴家留个后可谓是尽心竭力,就连来哑巴村也不忘给吴邪带着相亲的照片,周围看热闹的都被这一波操作秀傻了。
吴邪:……
从贰京把照片拿出来的那一刻起吴邪就知道吴二白准备坑他点什么了,但是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他还没有浪够,不可能让婚姻束缚自己,况且自己这个病到底能不能治还两说,要是万一治不好总不能耽误人家女孩子。
吴邪知道都到这份上了二叔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坐以待毙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吴邪扭头给林阳使了个眼色,好歹事关自己清白,作为本事件另一个当事人不出声是怎么回事?
结果这一眼可真是上吴邪大开眼界,林阳那夯货正跟着别人一块看戏看得不亦乐乎,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吴邪差点一个倒仰。
行吧,既然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了!吴小狗眼珠滴流乱转,显然没打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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