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们之间有着谜一般的默契,你看,就连这回我要无视你,你也可以预知。
那一刻,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下一秒,我们却像说好了一般,各自挪开视线。你往右,我拐弯往下。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宿舍,也不清楚是不是洗漱完了。我径直躺在床上,闭着眼什么都不想,只要快快入睡就好,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5点半的闹钟就响了,我们极速的穿好军装,赶忙跑向操场去做早操。由于是第一天的缘故,教官并没有怎么严格要求我们,只让我们站了一下军姿而已。可很明显,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很简单。不到五分钟,我听见“嘭”的一声,一个弱小的身体便在我左前方倒下,不过后来得知她是因为低血糖而倒下的,我就笑不出来了。
等我们去吃早餐的时候,已经7点了,也就是说,我们站了足足半小时。真怕我的双腿会废掉。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教我们一些动作,什么向左向右转啊,蹲下之类的。时间一长,再加上烈日炎炎,我的头被转的都快晕死了,尤其是那个向后转。中午可以在寝室睡,本来想着能好好休息会了,谁曾料想光爬个楼就累的半死,心想以后还是在教室睡吧。
下午的太阳越发毒了,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在烤猪一样。而且四周到处都是汗水的味道,那种感觉真是要疯了。晚上还要集训,偶尔还唱唱歌,本来是件挺高兴的事儿,可偏偏我们教官说得把隔壁排的给比下去。他们排长也是这么想的,然后我们就变成了吼歌,一个二个的嗓子都哑了。当然这只是像我们这种听话的同学,其他有些南郭先生只动嘴也瞎蒙过去了,毕竟大晚上的也看不太清楚。
第二天起床后感觉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以至于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不过呢,值得开心的就是,第三天晚上我们和A区拉完歌后,教官给我们买了几个大西瓜作为补偿,要知道那个时候,西瓜对我的诱惑有多大,就像在干旱的沙漠里遇见的绿洲。我和室友们连吃了好几块,真不是我们馋嘴,而是老师说我们吃完后还要继续训练,为了多拖延一点时间,才出此下策。唉,我们也是够拼的了。
日子就这样一直重复着,可又不同。直到有一天早上,感觉头有点昏,一开始也不在意,只当是没睡好。可站了一会儿军姿后,才感到十分不适,全身骨头软软的,有点痛。呃,我好像发烧了。身体最重要,意识到这点的我即刻便跟教官打了报告,请假去看医生。
刚上高一的我还没近视,路过许尘风他们排的时候,偷偷撇了他一眼。因为没见过他军训的模样,所以印象特别深刻。穿上军装的他比以往更添了几分男子气概,可站在队伍里,又好像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只一眼,许尘风还是看见我了,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想呢?是会像以前那样担心我,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了呢?
[算了,不去妄想了。你都装作不认识我了,干嘛还要任你摆布自己的心情呢。从今以后我要忘记你的好,忘记我们的过去。]
一路上我都在告诫自己,可却不曾发现我还是在围绕着许尘风。他就像心上的一根弦,稍有微动,都会引起我全身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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