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给你一个低的起点是想看你翻盘的精彩,而不是让 自甘堕落,脚下的路虽难走,但我还能走,比起向阳而生,我更想尝试逆风翻盘……
司机的话看起来不管站不住脚,还有点可笑的矛盾!
裴溯:事后只要沉痛哀悼周怀瑾,谴责丧心病狂的绑匪,再把没有回答过的那些事通通斥为污蔑就行,民众狂欢完了想起政治正确’,当然会跟风站队斥责暴力,同情受害人。公司不见得真会伤筋动骨,没有了周峻茂和周怀瑾,只剩下一个小骷髅专业户周怀信,完全不值一提,公司以后会落到谁手里,不言而喻。
裴溯:骆队,还有这位司机先生你们觉得我推理的是不是有理有据,听起来计划非常圆满。
裴溯仿佛在说一件完全无关的事,摊摊手玩味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几双眼睛!
司机愣愣地看着他,总觉得裴溯话里有话。
骆为昭:把他带走,拘回局里!💢
白沙河流域,响得山呼海啸的警车车队兵分三路,风驰电掣地闯进东北方向的防护林山区,在寂静的野外几乎营造出四面楚歌的氛围。前两天的秋雨让人迹罕至的野外充满了泥泞,松软的土层吸饱了水。
“陶副,有新鲜的车辙!
陶泽:追!
白沙河略微有些涨水,沿河而行,水声越来越大,若有若无的车辙印很快把他们引向河边。
很快……一辆白色的卡车在白沙河里起伏不定,随着略显湍急的水流往深处缓缓移动!
周宅中,除了被带走单独接受讯问的杨波,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等着消息,神色各异、各怀鬼胎。倒是周怀信似乎真情流露,死死地攥着旁边一把木椅的扶手,非主流的长指甲把木椅刮得吱吱作响。
每一秒都好似被拉长了两周。
#陶泽:骆队, 货箱被冲开了,人不在,不知道是被绑匪带走了还是卷进水里了。
骆为昭:继续搜。
电话那边呼啸的水声中,陶泽的声音有些不清晰地传来……对于骆为昭的老年机来说有一点好处就是声音大,甚至听到话的郑凯风脸色微沉,胡震宇后背陡然僵直。
周怀信猛地站起来,胯骨撞到了坚硬的实木桌面也浑然未觉,嘴唇上的血色一丝也不剩了,像个苍白的隔夜小丑。
绑匪大概是被警笛声惊动,慌乱之下把车开进了水里跑了,货箱没关严,里面的周怀瑾连着他身下的木椅一起漂了出去,木椅好像一个蹩脚的救生圈,搭着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像一片风雨中的树叶,险伶伶地随波逐流。
#陶泽:人找到了!
陶泽从水中直起了腰,心有余悸的对电话这头的骆为昭说道:
骆为昭:辛苦了!
二十分钟以后,周怀瑾获救的消息传回了周宅--周怀瑾腿上被砍了一刀,幸运地没伤到要害,其中一个慌不择路的绑匪并没有容得同伙仔细地杀人碎尸,被遥远的警笛惊动,急不可耐地一脚油门,把车踩进了白沙河,随即两个绑匪逃走不知去向,周怀瑾顺着河水漂流而出。胡震宇大松了口气,郑凯风不动声色地合上眼,不知是在念佛还是怎样。
周怀信:给我水!
周怀信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随后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卫生间,紧张得吐了个底朝天。门口有人跟了进来,周怀信以为是保姆,气喘吁吁地闭着眼伸出手,一瓶拧开了盖子的矿泉水递到他手上。
裴溯:至于吗周兄,你不是早知道这结果吗?🙂
周怀信猝不及防,“咕咚”一声,把漱口的水咽了下去。
周怀信:裴爷!你说什么?🙂
周怀信有点僵硬地回头,勉强一笑,裴溯回头看了一眼,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人走来走去,基本没人注意到这边,于是他抬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灯光晦暗,加深了他眉眼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笔触锋利的画。
裴溯:别装了,我又不是昨天才认识你。 你一年到头见不了你爸几面,压根也没关心过你们家财产,什么私生子家生子的,从昨天到现在,我看你总共也就抢胡总手机的时候说的那几句话是真的。
裴溯十分放松地靠在门板上,要笑不笑地看着周怀信……手中的湿纸巾在不动声色的摩擦再摩擦着!
周怀信转身背靠洗脸池,沉下脸色,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裴溯:杨波就算真是你爸的私生子,也不必搞这么大的阵仗认祖归宗,你家老头在太平间躺得踏踏实实,他大可以回国请求司法鉴定亲子关系,这又是绑架又是杀人的,图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周怀信:司法鉴定他想做就做吗?真当我们哥俩是死的?一把火烧了老头,也不给他一根头发!他不就是为图钱么?小门小户出来的,算的精。
索性也不装了
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可以在各色的外表下掩饰不同的情绪甚至是内心!
裴溯:网上爆出来的那三支基金就够你家喝一壶的,就算是假的,查一次也让你们伤筋动骨,真图你家钱,他不会这么损人不利己。
不过看起来裴溯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啊!
周怀信:说了我是个画画的,不懂你们这些生意人的事。
周怀信不耐烦地一摊手,仗着自己瘦,从裴溯身边挤了过去,打算要开门出去。裴溯一抬手扣住了他握在门把上的手腕,周怀信一激灵,感觉裴溯冰冷的手指像一条蛇,紧紧地卡住了他不动声色下剧烈跳动的脉搏。裴溯虽然颇有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对付周怀信这根麻杆是很够用了,轻轻一推就把他按在了旁边的储物柜上。
周怀信:裴爷你……干什么?
裴溯:嘘🤫!
裴溯抬起一根手指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裴溯:小点声,警察还在外面 你家那倒霉司机一开口,我就知道不是杨波,这东西怎么操作你我都清楚。买个人当替罪羊,不留证据,进去几年,给够他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出来还有工作,又不是死刑,跟去个艰苦的地方外派几年差不多。谁家的替罪羊也不可能出卖主人,国内又没有专门保护污点证人的制度,卖了主人也未必逃得脱刑责,白坐牢不说,家人还受连累,没这个规矩。
周怀信:我不知道你们什么规矩。
裴溯:别装纯 ”,我们这边刚猜测你哥可能在一辆货车上,绑匪那边立刻就不再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缩短镜头,是觉得警察太笨,生怕我们抓不出内奸,怀疑不到杨波头上吗?
一个装傻一个直接挑明!
不过此刻看起来也没有装的必要了!
周怀信冷笑的看着裴溯!
周怀信:你的意思是有人嫁祸杨波 绑架大哥,再顺手除掉私生子,我明白了,这事横看竖看,都只对我有好处,所以现在我是嫌疑人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裴溯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
周怀信脸上却又恢复那种疯疯癫癫的满不在乎,轻佻地冲裴溯一笑!
周怀信:去吧, 酒池肉林里泡不出什么感情,我不怪你,我要是因为这个折进去,以后出来不愁没有牛逼吹,这是编排了一场多大的戏,我是个多么伟大的行为艺术家!
裴溯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周怀信:你摇头干嘛?难道是怕失去我这个纨绔子弟的朋友?
自己说完可能自己都不信的程度啊!
#裴溯:你那过时的审美肯定吃不消我这种前卫的风景,不过你很有意思,我倒是很好奇面皮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扭曲灵魂啊?
#裴溯:不过周兄,你大哥是亲生的吗,你跟他到底是有多好?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
周怀信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手指紧紧地扣在了身后储物柜的柜门上!
周怀信:奇怪,裴爷,你刚才还说我绑架我大哥,又嫁祸杨波那个狗娘养的,一石二鸟,怎么现在又变成我跟他有多好了?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
裴溯没接他这句干巴巴的玩笑话,平铺直叙地说……
#裴溯:绑匪抛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你抢走了胡总的手机,他的手机直接登录到了你们官网后台。
周怀信:是啊 ,不得了,原来胡震宇装得那么镇定稳重,其实早准备好了要曝光私生子的事, 这种事我当然要抢先啊,越真情实感越没有嫌疑嘛……"
玩世不恭啊!
#裴溯:我警告你回复绑匪要慎重,你当时明明听进去了, 可是转脸又来了这么一出?为什么?
裴溯丝毫不理会他说什么,只是兀自陈述!
周怀信:你是问我……?
#裴溯:因为你看见了胡震宇的小动作, 贵司这种标准化管理的公司,官网一定有专人负责打理,发什么新闻也一定有固定的请示流程,这事无论如何也不是胡总该亲自管的,他第一时间亲自登上后台,这不合常理,这点不合常理证实了你的某些猜测……
周怀信的表情像面具一样挂在脸上,纹丝不动。
#裴溯:就是你哥根本没有被人绑架。
周怀信的呼吸突然凝固!
周怀信:裴🙂总,这么说,你和警察们方才忙了一圈,都是在陪着演话剧了?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裴溯的手机屏幕一亮,电话铃即将响起,他看也不看地伸手挂了!
#裴溯:两个知道利用竞争企业煽风点火、制造网络舆论的绑匪,为什么一和亨达集团断开联系,就成了没壳的乌龟,立刻就毫无防备地被追踪到?
#裴溯:白沙河流域地广人稀,从机场路劫走人质之后,顺路选择在那里换车,这还说得通,可为什么仍然在那里徘徊?
#裴溯:白沙河已经算是燕城地界,从这段路进城基本不会遇到查验关卡,临时路障也是你们报警后设的。从你哥上了绑匪的车到你们报警,中间至少有两个小时的空档,绑匪为什么不开进市里,找个足够安全私密、地方足够大的空间?难道策划这起绑架案的幕后黑手已经穷得叮当响,租不起房子了?
#裴溯:专门留下个内奸给我们抓,到底是为了让绑匪及时逃跑,还是为了通知我们及时救人?你哥面对一个凶残的绑匪,不威逼不利诱,先条分缕析的回答他有关基金的事,这是唯恐周氏身上官司不够多?
#裴溯:两个持刀绑匪,劫持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质,开着一辆大货在荒郊野外,人质这样都没死成,还顺顺利利地被警察救了?
面对裴溯的一声声质问周怀信苍白徒劳地开口……
周怀信:你要是非这么说……
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下去,门就被人推开了!
裴洛裴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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