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品人间烟火色,闲观人间岁月长,一半烟火以谋生,一半诗意以谋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色!
只不过相比于其他人来说裴溯的“保护色”更加的坚硬!
裴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不逞强了!
裴洛这还差不多!好了……把袖口给我!我们要出去了这外面可是有人在等着呢!
裴洛拉过裴溯的衣袖,为裴溯重新戴上了手环,这里有让裴溯清醒的香薰,之后……为裴溯带上墨镜出去了!
周怀瑾弯着腰,蜷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沾满了血的手神经质地搅在一起,脖子上的筋都狰狞地露在外面。忽然,一条湿巾从天而降,周怀瑾茫然地抬起头,看见裴溯走到他身边,带着墨镜却不看他,只是望着手术室的灯……而身后跟着一位“静悄悄”的女孩!
裴溯:擦一下吧, 周总大概跟我不太熟,不过我偶尔和怀信一起玩!
这赫然就是裴洛给裴溯带的…法医专用湿巾,只不过这地点也确实是感觉有些……“应景”!
周怀瑾我知道,裴先生,久仰……
两个人看着眼前的手术室,周怀瑾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他……
裴溯:是我久仰你, 周怀信三句话不离他哥,每次提起厝总,都好像没断奶一样,听得耳根要长茧了🙂!
两个人的对话,一旁合格的“倾听者”裴洛倒是听的很自然!
周怀瑾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这时,几位护士人员不知什么事,匆匆忙忙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去,这动静惊动了周怀瑾,他跟着一惊一乍地站了起来,往手术室的方向张望半晌,俨然是坐不住了,在原地不住地溜达。他那平时戴在脸上如面具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头发散乱,双手不由自主地合十,好像在请求某个不知名的神明垂怜,喃喃地自我安慰……
周怀瑾:没事,没事……肯定没事!
裴洛那么长的一把刀,一进一出,没事的可能性很小!
理性的角度!
裴溯:确实如此,周总,虽说是生死有命,但他还是为了你!
一唱一和!
周怀瑾有气无力地垮下肩头……
周怀瑾:我知道,我只是……
欲言又止眼神涣散!
裴溯虽然带着墨镜,但是这看向周怀瑾的眼神,裴洛觉得他有话要说,所以找了个好位置在周怀瑾的身边不远处坐下!
裴溯:我说的不是他为你挡刀, 周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指的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你相信欺骗世人的都会有报应吗?骗着骗着没准噩运就成真了。
果然,裴溯的问话从来不会让裴洛失望!
裴洛看到周怀瑾倏地一颤,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被捕捉到了!
裴溯:你要不要先从怎么策划绑架自己这件事说起?
旁边几个黑衣保镖不动声色地靠近过来,紧张地围着裴溯!
不过这裴洛虽然穿着一身便服,但是这警察可是货真价实的!不在意可不行啊也不是吃素的!
裴洛我劝各位报表老师千万不要乱动啊!要是摊上一个袭警的罪名恐怕要在警局里“旅游”几天了!
周怀瑾:你是警察?
惊吓!
裴洛说的云淡风轻,腰间的枪匣……不经意的扣了出来,在场的人……顿时整个环境看起来舒服多了!
裴溯苍白的嘴角兀自擎着一点讥讽的笑意,全然无视这些水货,他们要是有用,周怀信也不至于在抢救室生死一线!
裴洛所以最好说实话,我和裴溯是一家人,他问你最好答,要不然……商场可是比战场精彩多了!
威胁!
好一会,周怀瑾摆摆手,轻声开了口!
周怀瑾:都散了吧,出去让我和裴先生聊聊!
裴洛没有走,裴溯走到自动贩售机,买了三瓶水,递给周怀瑾一瓶,然后转身拧开瓶盖将水递给了裴洛!
周怀瑾:是我找的人,包括当托的亨达,也是我选的!
周怀瑾一口灌了半瓶,深吸一口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
裴溯:你不怕警察去晚了,他们把你假戏真做地淹死在河里吗?
周怀瑾:有人在旁边看着,一有不对就会救我,我们找的都是熟悉路径的当地人,不容易被警方逮住,就算逮住也不要紧,我证明他们是热心路人就可以了!
这倒确实是很方便,听起来理由合理多了!
#裴溯:你常年不在国内,未必会这么熟悉地形,那俩绑匪是胡震宇帮你联系的吧?为什么选在白沙区?
周怀瑾:我是策划者和决定者,其他人只是按我的指示做,不必牵扯别人。 选白沙区,一来是从机场出来路很顺,二来是找来帮忙的正好是当地人,而且我们几个都和白沙去没有明显牵扯,不容易被人怀疑。
#裴溯:帮忙的人?
周怀瑾:只是之前举手之劳帮过一个朋友,和这件事无关的。
周怀瑾:我……我那天突然得知他的死讯,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我在集团里,只是个光鲜的吉祥物,周峻茂一手遮天,就算他死了,还有郑凯风这个狗腿子,轮不到我说话。
原来都有难处啊!
#裴溯:我以为周总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从资历上,起码都比杨波强。
裴溯说完看了一眼一旁的洛洛,只见洛洛微笑的对着裴溯摇了摇手机,只不过这对于周怀瑾是个视线盲区,看来这“听众”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周怀瑾: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只是一块遮羞布而已。
苦笑道:
周怀瑾:我母亲是怀着我的时候嫁给周峻茂的,我是她和前夫的儿子,当然,他们对外只说是'早产’, 外人都觉得周峻茂有本事、有毅力、热心公益,还爱国--简直就是德高望重的标准模板,裴先生,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听到周怀瑾这么说,洛洛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看起来在所谓的“上层社会”,“特例”真的是少之又少!
裴溯也略带讶异地抬起眼,不过很快镇定的说道……
周怀瑾:哦,我听说老裴先生丧偶后一直单身独居, 怎么,这种事对你来说很难理解吗?
周怀瑾显然误会了他惊诧的缘由,略带自嘲地一摊手!
#裴溯:这么说你做过亲子鉴定?
周怀瑾:这有什么好做的?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周峻茂自己总不会弄错,如果不确定,他应该做过吧。我对他没什么幻想,怀信是他正经八百的独生子,他都漠不关心了这么多年,何况是我,不怕你笑话,他没把我毒死,已经是多方博弈的结果了。
笑容有些苦涩!
裴溯的手仍在不受控制地哆嗦,他只好稍微用了点力,掐住了冰冷的矿泉水瓶,同时若有所思地看了周怀瑾一眼,虽然周怀瑾看起来非常年轻,当根据登记的身份证件来看,他已经三十八周岁了。
周怀瑾恐怕不太清楚,三十七八年前,亲子鉴定的技术还并没有推行开。
#裴溯:你在暗示周峻茂这个人, 会用一些不太正当的手段?
周怀瑾:他的左膀右臂郑凯风就是个地痞流氓出身,物以类聚,他们没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冷笑道:
#裴溯:你怎么知道的?
周怀瑾:我母亲临终时告诉我的,她年轻时不满我生父的控制欲和一些……不那么容易接受的癖好,又舍不得离婚,种种诱惑下出轨周峻茂,在周和郑那两个人渣的撺掇下,与他们合谋做了那件事。但是奸 夫 淫 妇也想天长地久么?
温润如玉的周怀瑾露出他藏在皮囊下几十年的尖刻……
周怀瑾:那也太好笑了。没多久,她就发现,这个男人比先前的人渣有过之而无不及,又不巧有了我。周峻茂一直以为她手里有他们当年阴谋杀害周雅厚的证据,因为这个--和她手里的集团股权,他一直捏着鼻子假装我不存在!
#裴溯:以为?
周怀瑾:我母亲在一家私人银行中有一个秘密保险柜,除了她本人和她指定的遗产继承人之外谁也不能打开,那把钥匙就是她用来牵制周峻茂的东西,后来到了我手里!
疑云越来越浓厚!
周怀瑾叹了口气!
说的很详细,好像在对着老友诉说着心里深藏多年的秘密!
只不过好像忘记了!这身边还有一位警察啊!
周怀瑾:现在反正周峻茂死了,我也可以实话实说保险柜里其实只有一盒过期的心脏急救药。要不然我早就让他身败名裂了,还用得着像现在一样委委屈屈地虚以委蛇?
裴洛你说你是周雅厚的儿子, 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一直为出声的洛洛,选择加入,因为她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周怀瑾:周大龙表面仁义道德,但一辈子以鹰狼自居,怎么可能任凭别人知道他头顶的颜色?除了郑凯风,其他人应该是被蒙在鼓里的。不过怀信……
周怀瑾说到这里,再一次抬头去看手术室的灯,他顿了顿很艰难……毕竟这也是自己的弟弟,此刻为了自己正躺在手术室里……
周怀瑾:怀信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敏感,我觉得他应该猜到了,只是没有开口说过。这孩子………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母亲被当年那桩谋杀案折磨了一辈子,生怀信的时候年纪又大,产后抑郁加重了她的精神问题,根本无暇照顾他。在周家,除去我母亲那个愚蠢的杀人犯,他是唯一一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他那么小、那么无辜,虽然身体里流着那个人的血……可是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
周怀瑾:可是报应……为什么会落到他身上?
这是一对在扭曲的家庭中长大的兄弟,理所当然地有彼此憎恨的缘由,又被迫在漫长的时间里相依为命。周怀信双手合十,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后悔的说道……
裴溯知道,此时按照社交礼仪,他应该伸手在眼圈通红的周怀瑾肩上轻轻拍两下表示安慰,然而他心头是一片冷漠的厌倦,他像个新陈代谢缓慢的冷血动物,懒得伸出这个手。
裴洛你刚才说怀信是老爷子的'独生子’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杨波和周峻茂没有血缘关系了?
周怀瑾:你们查过杨波和周峻茂的亲子关系了?国内警察的动作还挺快。
周怀瑾用力眨了几下眼,努力平复着情绪,哑声说,只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谁呢😒!
周怀瑾:杨波这个人……非常浅薄,志大才疏,每天跟在郑凯风屁股后面转,自诩是郑凯风的学生,其实根本只学了表面功夫。这么一个人,既没有资历也没有能力,出身和学历都乏善可陈,年纪轻轻为什么会被提拔到那个位置?自然有人猜,所以当时流出了'私生子’的谣言。
周怀瑾:这谣言一度传得沸沸扬扬,但无论是周峻茂本人,还是杨波的靠山郑凯风,都没有出面澄清过,久而久之,那小子可能还真以为自己是'还珠太子'了。
周怀瑾捏了捏矿泉水瓶,摇摇头!
周怀瑾:他悄悄收集了周峻茂和自己的 DNA,私下找了个不大正规的亲子鉴定机构……连这也偷偷摸摸的,有些人真是从骨子里就上不得台面。💢
#裴溯:你发现了他私下里找人做鉴定的这件事。
不过周怀瑾还没说话,这洛洛说了一句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裴洛:这件事后果很大,那么真正的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或者说……伤害最小的人是谁呢?
#裴溯: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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