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七年的白色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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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初生隔阂

和顾容与一起走到车棚,井理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白逸辰的身影。

连他的自行车都没有在,看起来是走了很久了。

井理莫名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抿了抿唇。

顾容与见白逸辰没有等上井理,他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二白回去了要我送你回去吗?”

“噢,不了谢谢。”

井理摇摇头,只是和他道了句再见就独自离开了。

一个人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一个人在熟悉的公车站牌前等那辆熟悉的公车。

好像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她自己一个人。

往常都是白逸辰陪着她一起,这么突然间一下子变成独自一人。

她很不习惯,好像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白娉婷一听见开门声就赶紧出去了,却只看见白逸辰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浑身都是冷冰冰的。

学校里众口相传的“冷公子”已经不足以表达白逸辰此刻的状态,要真的给个形容——

只怕是地狱煞神,索命阎罗。

白娉婷不禁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到:“理理呢?她还没有回来吗?”

“那你要去问顾容与。”

白逸辰脚步一顿,手就这么定定地搭在门把手上,只是闷闷地回了句话。

还没等白娉婷再问些什么,就听见“砰”地一声摔门的声音,白逸辰的房门被很用力地被关上了。

唉,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白娉婷摇摇头叹了口气,咬了咬下唇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突然间身后也响起了一阵开门声,白娉婷回身过去看,是井理回来了。

井理一回到家整个人都松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耷拉着脑袋。

“理理,回来了?”白娉婷刚走过去就听见井理轻微的一声叹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井理抬起头看见白娉婷站在自己面前,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白逸辰把手里的书包扔到地板上,挨着床沿坐下。

自从白蘇放假以后,那个小丫头天天就粘着井理,对他和白娉婷都爱理不理。

连睡觉都要井理陪在身边。

后来寒假之后白蘇开学,她拉着井理说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她,不用她再去白逸辰房间住。

虽然井理再也没有来过,他还是没舍得收起那些娃娃。

书架上的书还是按照她收拾的那样摆放,大兔子也是一直摆在飘窗上没有挪位置。

连地上的地铺都一直没有收起来。

大概,我还是在等她会过来找我,会问我事实的真相,会和我说白蘇同她讲的事吧?

白逸辰揉了揉太阳穴,拉过床上的枕头扔到地铺上,两只胳膊交叠枕在脑后。

想着想着事情,白逸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井理在客厅里坐着,怀里抱着小锦鲤,眼睛定定地看着电视节目出了神。

电视里放映的情节她什么都没有看进去,盯着荧屏一直在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失落,有些不开心,还带着浓浓的别扭。

白娉婷看着一案板的肉菜只觉得脑袋疼,不会做菜真的是硬伤,她连菜都分不清。

看了看窝在沙发里的井理,白娉婷扯开嗓子就嚷嚷道:“小兔子,小兔子!”

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井理应她,白娉婷皱了皱眉头鼓足了气往客厅里大声喊到:“井理!小兔子!帮个忙呗!去房间把白逸辰喊出来!”

井理被喊得一个激灵,抖了抖身子回过神来。

“哦,哦,好。嗯,我过去。”

她微微点了点头,抱着小锦鲤呆呆地往白逸辰房间走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小锦鲤的毛。

井理站在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靠近门边柔声道:“白,二白。二白,娉婷姐说让你出来帮忙。”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就好似听不见她说话一样。

井理抬手用力地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应她。

大概,是因为她找了顾容与一起要演奏《梁祝》,他很不高兴吧。

井理垂下手,低头看着怀抱里的小锦鲤,一想起《梁祝》就只觉得心里面堵得慌。

这学期开学第二个星期,学校音乐科组开展了特色课程供学生选择。

一直在学习乐器的对乐器感兴趣的,可以选择乐器课程;感觉唱歌会比较好也想要学习唱歌的,有唱歌课程选择;会跳舞想学跳舞的,还有特色舞蹈课程。

但每周四依旧是固定的乐理唱歌课程。

按道理来讲,这种特色课程其实会很受学生喜爱。

只不过南附的学生似乎对这种特色课程不太感兴趣,总觉得这类艺术性科目搞这种特色课程——

多少有点是在整事,浪费大家时间。

大概唯一一个对此感到兴奋的,也就只有十二班了。

毕竟是全级唯一一个成绩又牛,但是在全级学生眼中也是最不务正业的一个班。

整个班都相当沸腾,各自讨论着想要参加的课程。

余天之他们几个都选了乐器课程,顾容与拿着表格撑着脑袋,觉得很烦恼。

他既想选自己最擅长的乐器课程,又想尝试一下跳舞。

他拿着表格用手肘撞了撞白逸辰,环过白逸辰颈项将表格伸到白逸辰面前,就这么靠在他身上。

“二白,”顾容与贴着他耳朵,可怜巴巴地问到,“你要选哪个课程?”

白逸辰多少有些嫌弃他这样,拎起他的手钻出顾容与的环抱。

果不其然,一旁的张柚希一脸揶揄地看着他俩,井理也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真的是,再这么下去他白逸辰再直,都要在众口相传中变成弯的了。

白逸辰凑到井理身边,朝她的登记表上看了一下。

见井理毫不犹豫地就在“乐器”一栏打了勾,他想也没有想就抽过顾容与手上的表格,有样学样地也在“乐器”一栏打了勾。

呀?原来二白也对乐器有兴趣啊?

顾容与看着几个好友都选了乐器课程,也就没有犹豫,迅速在表格上打了勾。

好几个星期前的周二下午音乐课,很多人都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

张予烨的本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原来他会这么多种乐器。

架子鼓,电子和古典吉他,贝斯……几乎音乐教室里的大多数乐器都可以上手,除去钢琴。

而且顾容与也超乎了大家的想象,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在寒假考了英皇五级的小提琴。

当然,张柚希也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不是竹马精通音乐,青梅也同样都懂音乐。

张柚希一出手,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整个班一直都只有白逸辰和井理坐在最后一排,不声不响的。

“白逸辰,井理,”音乐老师朝他们俩招了招手,让他们到前面去,“你们两个来看看,看看你们自己对什么乐器感兴趣?”

井理点点头,默默地走到钢琴前坐下。

白逸辰本来还在看小提琴的,看见井理坐下也就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井理看着面前的钢琴,轻轻地抚上了黑白键,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搭上了钢琴。

一曲《梁祝》缓缓地流淌开,流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白逸辰轻轻地勾了嘴角,拿起墙上挂着的那把小提琴,随着钢琴声拉响了手中的小提琴。

一曲《梁祝》奏响,虽然只是一个片段,却道尽了欢喜。

整个片段行云流水地演奏完毕,台下的学生和老师都听得有些惊呆了。

敢情这两人不声不响的,原来是铂金级别的大神。

音乐课下课,白逸辰和井理并排走在校道上。

“你……你刚刚怎么会弹《梁祝》?”

白逸辰舔了舔嘴唇,扭头看着操场上正在跑步的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因为我很喜欢那首曲子,也是……也是以前爸爸经常弹给妈妈听的。”

井理揣在衣服口袋里的一双小手握得紧紧的,扭过头去随着白逸辰的视线看向操场。

下午阳光正好,打在操场上正在上课的学生身上。

只见一个男孩子默默地跑在一个女孩子身手,手里拎着水和毛巾。

女孩子一跑到终点就马上躺在草地上,男生一手把女孩子拉起来,把毛巾盖在女生脸上给她擦干净脸。

这画面美得就像是青春校园片里的一样。

“小兔子,以后我陪你一起演奏《梁祝》。”

白逸辰的眉眼低垂,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温温柔柔的——

却又带着一丝丝的迷人和吸引力。

井理点点头,微扬起嘴角,低声笑得温和又灿烂。

“好啊,以后只和你一个人合奏《梁祝》。”

井理越想越觉得难受,白逸辰这么生气,也许是自己违反了承诺,和顾容与合奏。

她不再去敲白逸辰的房门,只是抱着小锦鲤出了客厅,又把小锦鲤放在地板上随它怎么玩去了。

“娉婷姐,白……白逸辰他没有理我,你去喊他吧。”

井理低着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就好似能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白娉婷解下身上的围裙随手扔在桌子上,看着井理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到底会是多大的事才至于闹成这样子啊?

白娉婷踩着拖鞋直冲到白逸辰当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房门。

“白逸辰!白逸辰!死了没?没死赶紧给我回个话!”

白逸辰睡得迷迷蒙蒙间总觉得自己听见了井理的声音,在敲着自己房门叫自己名字。

白逸辰,你真的是够了!没胆量先去找人家,只敢睡觉的时候想着她,懦夫!

白逸辰拉过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上,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又睡了过去。

忽然间,门外就响起一阵拍门声,“砰砰砰”的响个不停。

还伴随着白娉婷扯着大嗓门的叫喊声。

白逸辰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把身上的被子盖得更紧了,死死地扯在手里,把整个人罩住。

白娉婷见他一直没有回应,伸手开了他的房门走进去。

看了一圈没见到人,只看见地上有一大团被子把什么罩住了,就这么缩成一团睡在毯子上。

嚯,原来在睡觉?这怕不是在逃避什么吧?

白娉婷冷笑一声,弯下腰去抬手就把被子掀开,就看见白逸辰似睡非睡一样窝在地铺上。

白逸辰只觉得身上一凉,一阵风拂过,身上的被子就这么被人掀开了。

他猛地坐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白娉婷。

“呀!白娉婷!你是不是疯了?!”

一声怒吼在白娉婷面前炸开,吓得有些恐惧,浑身打了个冷颤。

定了定神,白娉婷冷下脸看着一脸抓狂的白逸辰,心里却泛起了一阵看不起。

遇到事了只会像是缩头乌龟一样缩起来,无论是什么事都只是会压在自己心里,不停地逃避——

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选择面对,到底什么时候你才可以直面自己的忧虑?

“白逸辰,你知道现在的你有多好笑吗?”

白逸辰听得微微一愣,歪着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娉婷。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娉婷。”

“无论你和井理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躲起来有用吗?像只王八一样只会躲,只会自我逃避有任何一丝的好处吗?”

白娉婷的话就像是泼出去一盆热水,当头一棒就把他整个人打醒了。

是啊,即使她和顾容与合奏了《梁祝》,那也不代表了她和顾容与一定会发生什么啊,自己到底在这里想什么?

白逸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用力地抹了自己的眼睛一把,顺着自己的脸抚上后颈脖。

用力地抓住后颈脖向上抬起来看着天花板,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定下心神,白逸辰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梳子,把一头鸡窝头梳顺。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睡得皱巴巴的衬衫,他指了指门口示意白娉婷出去。

“出去,我要换衣服。”

白逸辰拎着T恤衫,皱紧了眉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白娉婷,脸上一下子冷了下来。

白娉婷识趣地赶紧滚了出去,顺手给他带上了门。

白逸辰穿好衣服出去,看着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里的小锦鲤。

见她看电视看得出了神,白逸辰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往厨房里走。

简单地给鸡翅膀改了花刀加上奥尔良烤翅腌料腌好,又拿过一旁的牛肉。

看着手上的牛肉,白逸辰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牛肉,本来是想买来给井理做料理的,可现在这样他还没来得及问井理喜欢吃怎么样的菜。

一想起白娉婷刚刚说的话,他微微舒展开眉头,噙着一抹微笑看向井理。

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是自己主动一点好了。

“小兔子,过来帮忙。”

听见白逸辰叫自己,井理一下子反应过来,脸上咧开一个开心的笑容。

“好,我来了。”她放下手里的小白兔,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一蹦一跳地往他那里走过去。

白逸辰拿过案板上的牛肉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一边洗一边柔声问她:

“小兔子,你觉得用牛肉做什么最好吃?”

“嗯——”井理看着案板上的菜,只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配菜。

白逸辰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臂,朝着冰箱的方向撇了撇头。

“没找到喜欢的配菜就开冰箱看看,住在这里就没必要太拘谨,当自己家就好了。”

本来以为新年过后井研就会从国外回来,可没想到井研竟然暂停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请了长假。

连百分之五十的工资都放弃了。

这就意味着,井研怕是有很长一顿时间没办法回来了。

井理也就顺理成章地继续借住在白逸辰家。

井理听他的话挪到冰箱边,打开了冰箱门往里看。

白逸辰洗干净牛肉之后脱下了手上的料理手套,就这么倚靠在料理桌边看着井理。

双开门的大冰箱把她整个前半身都遮住了,整只小兔子就像是爬进了冰箱里一样。

他轻轻地笑了笑,蹭过去弯下腰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井理的肩膀上。

白逸辰微微侧过头,温凉的唇贴上了井理的耳朵。

那股清新的海洋味道一瞬间充斥在井理四周,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思考。

“白……白逸辰。”

井理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厉害,呼吸有些急促。

“冰箱不冷啊?整个人都快趴进去了。找到想吃的了吗?嗯?”

白逸辰在她耳边轻笑出声,温声细语地说着,伸了只手顺着她的手拿过了那一盒青辣椒。

井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放开了,整张小脸红扑扑的。

白逸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把手上的那盒青辣椒放到料理桌上。

“别发呆了,过来帮忙啦。”

井理应了声“好”,就赶紧过去帮他洗辣椒。

整个晚上气氛都很好,仿佛没有发生任何矛盾。

只是井理有些不懂白逸辰的意思。

她去喊他,他不理自己,那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由得他去吧。

第二天一早,白逸辰还是照常载井理一起去上学,谁都没有提到昨天下午的不愉快。

白逸辰去停自行车,就叫井理先回班上了。

井理刚刚回到班里顾容与就蹭了过来,把手里的一袋包子和一杯豆浆塞到井理手里。

“井理,这个是给我表白那个女孩子送的。我看你没带早饭,你吃了吧。”

“顾……”井理还没来得及叫住顾容与,他就气冲冲地走出了教室。

白逸辰一回到门口就看见顾容与给井理送早饭,霎时间觉得有些不爽。

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他漫不经心地坐在座位上,眼睛却一直都有意无意地在瞟着桌上的早饭。

“刚上来的时候去买早饭了?”

井理听他一问,刚要开口解释,就想到昨天他知道自己和顾容与搭档,整个人都冷下来了。

暗暗叹了口气,她只是应了声没有过多解释。

怎么不和我解释一下?

白逸辰收回目光垂下眼帘,什么都不再问,只是自顾自地开始准备上课。

就这么毫无交谈的一直持续到第四节下课。

一下课顾容与就凑了过来,兜里好像还揣着什么。

“井理,”顾容与掏出兜里的巧克力放到她桌上,“送你的,谢谢你答应做我搭档。”

“不用了,互相都需要搭档而已。”

井理只是微微笑了笑,把巧克力推了回去。

“收下吧,要不我们就一拍两散吧。”

顾容与送她巧克力其实理由不过是感谢她能答应自己,让他摆脱了一个追随者。

他以为井理有知道这事,理所当然地就送上感谢。

井理一时间也找不到拍档,皱了皱眉,也就收下了。

“中午一起吃饭吗?顺便讨论一下关于四手联弹的事。”

顾容与指了指自己桌上的钢琴谱,微微耸了耸肩。

井理想着他说得也有道理,毕竟两个人第一次合作,很多事情都需要洽谈清楚。

于是她也没过多推辞,点头答应了。

白逸辰刚从洗手间回来,一进教室门就看见了顾容与给井理送巧克力,再走近些还听见顾容与约她一起吃午饭。

又是送早餐又是送巧克力,这会儿还约午饭?看来自己昨晚的主动都是无谓的而已。

气得有些上头,他抬脚就往教室外走。

他正巧看见侯嘉柠从班门口路过,一伸手就拉住了她。

“白逸辰?有事吗?”侯嘉柠被他拉得一顿,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侯嘉柠,中午一起吃饭。顺便,”白逸辰靠近她,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一些关于顾容与的事。”

侯嘉柠一听有顾容与的事,捣蒜似的不停地点着头。

回到班里,白逸辰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面无表情地掏出课本,似乎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毫无兴趣。

“白,你要不要一起?”井理扯了扯他的袖子,微微笑了笑看着他。

“不了,我今天中午约,我的搭档,一起吃饭。”

白逸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用力地加重了“我的搭档”几个字。

井理一时间就觉得心里被堵得慌,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干嘛了又?怎么突然间就又生气了?神经病。

井理的眉头拧作一团,转过头去也不看白逸辰。

最后一节课下课,井理拿上书包到顾容与隔壁等他。

白逸辰也没有多留,拎了书包就往楼上去。

十四班依旧在拖堂,好好的一趟体育课突然间成了政治课,十四班虽然有怨言但也不好在班主任面前发牢骚。

白逸辰伸了手进衣服口袋里,摸了摸口袋里的梳子,梳齿一一划过他的手指。

思量再三,他还是没有拿出来将刘海梳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想让井理看见他和女孩子一起,想让井理在乎他。

烦躁地把刘海揉乱,白逸辰深深地吐了口气,在门外等着侯嘉柠下课。

——————————————————————————

善财有话说:首先呢,善财要在这里稍稍的解释一下,白逸辰和井理都是比较敏感的人。

无论是谁的行为,其实本质都只是在乎对方,并不是渣。

他们都是不会表达自己的人,对这段感情会比较小心翼翼,会顾虑很多。

而在现实中,其实这样闹别扭的情况是比较常见的。同样的,在高中这个荷尔蒙冲动的时期,和相处久的搭档产生感情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这个时期的各位其实都对感情还是懵懂的,因此也不要太过纠结感情的徘徊。

善财在这里请各位贵妇太太体谅,好希望能够一直支持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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