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嘎一声,才刚刚开了个小缝,冰凉的雪却争先恐后的渗了进来,我坐在榻上不禁的打了个寒噤。
“若有人要进来便快些,这般是要冻死孤吗?”
在下不才,现在仅仅18岁,却也忝居皇位两年有余。本来如何这皇位也是轮不到我继承的。
但奈何众位皇兄争风吃醋逞强斗狠死的死伤的伤,没办法,临死之前父皇就扯了我来顶上了皇位。
站在门口的人,假模假式的推门进来,向我行了个礼。也就只是稍稍的弯弯身子,我连 平身都没说她便起来了。也是比起我这个被囚禁的女皇帝将门之女这个身份可高贵多了。
“陛下,你瞧瞧。这是安郎亲手为我扎的花灯。马上就是乞巧节了陛下,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放花灯。”
这时我要讲清楚,我的悲伤绝对不是因为还对她所谓的安郎安朗还抱着一丝的幻想。我只是为了没有办法去乞巧节,仅此而已。
“哦,对。您瞧,我这记性。陛下是出不去的。”
我淡漠的看着她眼中不掺杂一点的感情,如果说我这为皇的两个年头来,到底学会了什么?也就是用在如今的无论有多生气,你绝对不会泄露出一丝的气。
这对于面前冲你趾高气扬的人,就是赤裸裸的鄙夷。
咣当一声 门又被关上了。
“你看吧 她气得多厉害。”
“陛下!”
侍女小夏给我递上来一一方帕子。我惊讶的摸了摸脸怎么湿了?
要说我与安朗前程往事,还是要从我父兄健在我仍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时说起。我是个皮性子的。
哪里住的了深宫大院?所以就隔三差五的跑出去。
那天不巧跑出去后跟侍女走散了饥寒交迫的我就遇到了安朗。
由于他生的确实好看了些,所以本公主决定微服私访在他身边做了小书童。
他是个爱笑的志趣算不上高雅。毕竟什么高雅的人会在自己无聊的时候扎花灯?
有时一扎起来便是一下午,作为他的书童,我只能站在旁边陪他一起。站着站着就坐着了,坐着坐着就躺到他怀里去了。
他对我真的挺好的,从来不让我干重活,我一天到晚一直是跟在他身边。陪他坐轿子陪他扎花灯。
“公子做这么多的花灯,是要出去卖吗?”
“我的花灯不卖。”
“那为何要扎这么多?”
“我的花灯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悲伤。因为我知道他心爱之人不是我。
所以一气之下,我就在我离开的那一天烧了他所有的花灯。
第二次见他的时候是父王为我选驸马,我同他讲。
“就是本公主烧了你的花灯,气死你!”
但他没有生气,眼眸中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看着我。
“臣又做了一些,殿下要烧,我送您便是。”
我常常想,我这唯一的技能是从哪儿学来的?原来是从他这儿。
我选他做了驸马,打断了他的鸿鹄之志。从今以后,他就如笼中鸟折了翼,一辈子只能以靠我只能在我身边。
可是如今呢?
如今我被他拘禁在这里,皇夫执政,女帝被囚。
满朝文武还觉得是我不勤于政事。
“安朗,你要干什么?”
他醉醺醺的扑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同意?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凿了个洞,我挣扎着推开他。
“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莲妹妹!”
可惜我这生愤怒的辩解,被他汹涌的吻吞的连个尾音都不剩。
我与他成亲四年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这是第一次。
可是……
我拼命的用贝齿咬住下唇,传来的丝丝痛意让我的眼泪没有掉下来。这是我能给自己唯一的体面了。
第二天他没走。仿佛想同我说上几句话。
我退了几步,躲开了他伸出的手。
“你放心,孤不会同任何人说的。”
他垂头丧气的走了,仿佛是在为了昨夜他所做的事而感到悲伤。
“你是说,孤有孩子了?”
“回陛下,千真万确。”
我抚摸着还是平坦的肚子,现在这有我的孩子。我与安朗的孩子。
太医走了没一会儿安朗就来了,他很开心。
看着他的样子,我觉得他对这个孩子应该很是期待。
“阿桑,可不可以留下这个孩子?”
他许久未怎么叫我了,我叫秦桑他与我成婚后,也算如胶似漆了一阵子。那时他便唤我阿桑,他这一出声道教是让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我点了点头。
“陛下,今天我们要吃的是桂圆莲子羹还有血燕,还有八宝鸭。”
听着阿夏的介绍,我弯了弯唇。抚摸着已经显了怀的肚子。
他已经八个月了。这八个月来,我和安朗和平相处,每到下朝的时候,他就会来陪陪我,同我吃吃饭说说话在御花园里走一走。
“今天他还没有下朝吗?”
“安郎今天没有上朝,昨晚我们睡得晚了些他还在歇着呢。”
“你怎么来了?”
阿夏挡在我面前,不让白莲靠近我一点点。
我皱着眉没多说话,我是相信他的。
“白莲只是心疼陛下,现在居然为自己的屠门仇人孕育子嗣。”
阿夏激动的叫喊道
“你个毒妇,休要乱说。”
我闭上眼睛,叫人把她轰了出去。
“陛下,你不要信她。”
“阿夏,你护着我这么久。我都快忘了你是安朗的人。”
“陛下,你要相信安皇夫他是爱你的。”
我看着她,弯起嘴唇笑了笑让她出去了。
他们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甚至连我最初与阿朗的初遇是个局我都知道。
我只是只是不想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着急的跑来,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好,抓住我双臂的手都是颤抖的。“阿桑阿桑信我。我没有杀你的父兄!”
“阿朗,我爱你。一直都爱。”
“阿桑”
他把我圈进怀里时,我才敢让眼泪流出来。
“你替我扎个花灯好不好?”
他带我来了一个房间是我们大婚时那间房。
那里有好多好漂亮的花灯。他说都是他扎给我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阿朗,你去处理朝政。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放花灯好不好?”
“好!”
那一夜,我点燃了所有的花灯,包括那间婚房。
也包括我。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再难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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