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肯德基里,涣涣正抱着可乐,大口大口喝着,可眼珠子在林婻和辰迦㽙两人身上转悠,林婻和辰迦㽙干坐着,不说话,气氛异常尴尬。
“为什么还没有来?”涣涣嘟着嘴,不耐烦地问,似乎正在等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爸爸妈妈。
“快了,已经下了飞机,赶了过来。”辰迦㽙看了看左手上的手表说。
“他们好慢啊!”涣涣赌气地说。
林婻笑了,“涣涣莫不是着急见爸爸妈妈了。”
“我才没有。”涣涣撇着嘴否认道。
不同于表面的淡定,其实林婻现在的心里四面楚歌,三面受敌,七上八下,乱七八糟,不知所措,毕竟等一下要见的是辰迦㽙的家人。几分钟前,她编造了借口打算先离开,可涣涣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不一会儿,涣涣的爸爸妈妈,辰迦㽙的堂哥堂嫂,双双出现了。林婻见到他们的那一刻,脑海里闪过的是“璧人”两字。两人均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情侣款长风衣,走路带风,那是一种夹杂着浓厚的东方气息的英伦风,可能是刚从英国带回来的风气吧,认真一看,他们的气质很像美国电影《史密斯夫妇》里的男女主角约翰和简,干净利落。
涣涣见到爸爸妈妈,跳下凳子,跑向他们,嘴里喊着“爹地妈咪”,那声音里全是激动不已和喜出望外,完全不见了刚才的嫌弃。他们一家就在不远处团聚,在某肯德基二楼的通道里,在二楼所有人的目光里。最后,辰迦㽙的堂哥抱起涣涣,牵着妻子的手,向他们走来,这一幕让林婻想起了四天前他们在粤菜馆的那一幕,心想,也许辰迦㽙早已见过这一幕,并记在了心上,也许他也很渴望有这样的一天吧,妻子美丽善良,孩子聪明可爱,一家三口。
“哥,嫂子。”辰迦㽙先打了招呼,然后问,“你们的行李呢?”
“那当然是让李管家送回来啦!”辰迦㽙的堂哥笑着说,然后看向林婻,“这位是?”
还未等辰迦㽙和林婻开口,涣涣抢先一道,“这是林婻姐姐。”
在涣涣之后,辰迦㽙介绍说,“她叫林婻。”
林婻礼貌地向长辈的他们鞠了鞠躬,“你们好!我是林婻。”
“你好,林婻!”辰迦㽙的堂哥和堂嫂笑着对林婻说,异口同声。
他们坐下。
“不是说要一个星期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辰迦㽙问。
“项目比想象中顺利,再加上我们俩加紧时间,加快节奏把合同签了下来,想着可以赶紧回国陪涣涣,顺便过个情人节。”辰迦㽙的堂哥爽朗的声音在周围空气里流动。
“那你们快去吧。”辰迦㽙说。
辰迦㽙的堂哥和堂嫂听见此话,都看向了林婻,然后又看向辰迦㽙,暧昧一笑。
“凳子都还没坐热,就赶人了。”辰迦㽙的堂哥说。
“还有四个小时,情人节就过去了。”辰迦㽙说。
辰迦㽙的堂哥堂嫂纷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皱了下眉头,互看一眼,“那你们俩玩,我们先走了。”辰迦㽙的堂嫂笑着说。
他们三人离开后,辰迦㽙收到了付瑞的信息,“我已经送廖心媚回家了,你不用担心。她跟我说了很多她跟你和林婻的事,我想她在试着放下了。还有,我想问你。高二那年,你有段时间嘴里一直念叨着的那句什么‘那个男孩,身穿白衬衫......驶进阳光里’,是不是出自林婻的得奖作文《那场青春里最大的忧伤叫遇见》。如果是的话,我想告诉你,林婻口中的那个男孩,就是你。”
辰迦㽙想起高二那年那天,跟往常一样,又有点不一样。因为那天,学生会的人送来了校报。校报一如往常地被放到了讲台上,受到众人的冷落,一般只有几个女生会拿来看看。可那一天的校报,几乎传遍了班里所有人。我前面的女生也看了,她看完之后,把校报递给了她同桌,说:“高二(15)班林婻的这篇作文,写得好好啊,你看看。”听见“林婻”二字,我从数学题里抬起头来。很快,她同桌看完后,传给了我,我摊开校报,很快找到她。上面写着,第二十三届叶圣陶杯全国作文大赛三等奖《那场青春里最大的忧伤叫遇见》,作者林婻,高二(15)班。而那篇作文开头的第一句便是“那个男孩,身穿白衬衫,背着画板,骑着自行车,驶进阳光里,和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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