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沈南乔不吃，盯着安欣，她虽然是警校的，但是她真的很讨厌安欣以审问犯人的语气和高启强说话，安欣不敢看沈南乔，别过眼睛。高启强吃完一碗面，笑了笑。

高启强：我好像还没吃饱，能再要一碗吗？

安欣点点头。

安欣：可以。

第二碗面上来，高启强将沈南乔碗里的猪脚夹到自己面前的碗里，又将自己的碗与沈南乔的换了。

高启强：你吃那碗，还热乎着呢，这碗坨了，我吃。

说着，脸上还带着宠溺的笑容。

安欣：你认不认识徐雷？

高启强：我在电视上看过。

安欣：你去没去过徐雷淹死的那片湖。

说着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辆车，车前面是唐小龙唐小虎，后面那人有点儿模糊，可沈南乔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是高启强。

安欣：这辆车你认识吗？

高启强：认识啊。

安欣：车上都是谁。

高启强：唐小龙，唐小虎，还有我嘛，我们去南郊四公里嘛，我们平时上货去那个南郊批发市场，乔乔知道那里，小时候经常跟着我去上货，是吧乔乔。

看着照片，沈南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觉得周身冷的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可是高启强说的很自然，面上也很镇定，找不出一点儿破绽，安欣还想继续问，沈南乔坐不住了，这个地方让她心寒的紧，起身直接出门，高启强喊。

高启强：乔乔，吃了猪脚再走啊。

沈南乔不说话，眼眶红的要命，安欣想追出去，可现在还有一个高启强，他不能离开，高启强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高启强：乔乔很喜欢吃猪脚的。

高启强：我小时候，爸妈走的挺早的，就靠着厂里面那点儿抚恤金，把一分钱瓣成三半来花，两个妹妹一人一份，弟弟一份，我没有，他们小时候很喜欢吃猪脚面，我们没钱，只能买一碗，乔乔吃猪脚，小兰和小盛吃面，我就只能喝汤，很多年，我都不会再吃猪脚面了，现在……

话还没说完，进来了一个人，给安欣小声道。

龙套：唐小龙招了。他确实是袭击你的人，而且他还招了一个同伙，名字叫……

话还没说完，安欣止住他，他无法想象自己押着高启强出去，沈南乔那受伤的眼睛，他不愿意面对，不愿意让沈南乔伤心，他还是想给高启强机会，让他自首，体面的自己走上警车。

安欣：你刚才说什么？

高启强还是很镇定。

高启强：我说这两年条件好了，我又想吃猪脚面了，我以前看见这个汤就害怕，现在还挺喜欢喝的，我能问老板再要一碗面汤吗？

安欣强忍着眼泪摇摇头。

安欣：不能，你没时间了。

安欣摘下表，还不愿意放弃高启强，再给他一分钟的时间，高启强笑了笑。

高启强：安警官，你这是要我自首啊，可是我又没做违法的事情，乔乔警校毕业要政审，我被人打了连还手都不敢，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情呢。

安欣看着一脸笑容的高启强，他觉得高启强变了，不再是那个老实本分的卖鱼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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