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话打击的她脚下不稳踉跄后退,幸而被自己丈夫扶住才不至跌倒,也正是这一扶让她临近悬崖峭壁的心及时停住,未落入阴暗可怖的崖底。那手臂传来的温热触感是那么的真实,“他还是在意我的对吧!”顾潮音心道。
看见顾潮音踉跄快要跌倒时夏末心中暗爽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顾潮音多骄傲的人啊!怎么会允许她丈夫出轨呢?在听到自己女儿欣悦叫她丈夫爸爸时,眼里的震的惊让她觉得无比好笑。人人都称你们模范夫妻、感情深厚,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全是放屁! 她在顾潮音眼里除却震惊还看到了放弃一切的决绝,可就在顾潮音被扶住的瞬见眼里的决绝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犹豫不决。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则雄心道:“怎么,戏已经开场如今这是要打退堂鼓了不成?我告诉你绝不可能!你舍不得,那我就帮帮你好了。”
夏末装作责怪的开始凶自家女儿:“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爸爸是能随便叫的。”
林欣悦本就是个孩子不禁凶,只听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他本来就是我爸爸,我才没乱叫!”
夏末见女儿不曾改口更是“恼怒”扬手就要打去,就在要碰到时被一直是“木头人”状态的林则雄拦了下来,“她不过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
“够了!”顾潮音在经过短暂的消化后终是出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如此场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她还是倔强的想让她的丈夫、她的爱人亲口告诉她所有的真相——那怕那真相是血淋淋的,只要他愿意说实话她就认了。甚至可以像先前想的那般去做。
她感受不到左手紧握指甲快要陷进手掌的疼痛;她看不到眼前除她丈夫之外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问出的问题是多么苍白无力,不过那又如何现在的她想要的“只有”真相而已。
“是真的吗?”短短四字却用尽全身力气去控制不让它颤抖。问完话的她极力稳住自己的身体,眼睛直盯盯的盯着自己的丈夫殷切的的等待丈夫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则雄还是保持沉默的低垂着头对妻子的问题仿若未闻,周边的空气也随着这场沉默越发的冷了,就在空气以及顾潮音内心的温度降至零点时,沉默多时的林则雄终是缓缓吐出一个字:“是。”也只有一个字,说完话的林则雄又再一次选择沉默连一句道歉或是一句挽留的话都不曾有。
你有过被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一次次给予希望再一次次亲手打破并将你推入深渊的绝望吗?顾潮音今天算是体会到了。现在的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多么可笑。
她之前的想法是,只要丈夫跟她坦白并跟自己道歉保证不会再和那个女人联系,她可以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甘愿去当一个“聋子”、“瞎子”。给那个女人一笔钱让她离开,至于那个孩子她甚至可以当自己孩子一样去抚养她,而选择这样委屈自己的原因——是眼前这个人是她用整个青春乃至今日都深爱的人啊!
她为了这个人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工作选择做一名家庭主妇只为了他没有后顾之忧,今天也因为自己深爱他而选择原谅。她将一切她能想到的情况都想到了甚至连处理方法的也想好了。可哪怕她想的再多,终是有想漏的地方——她丈夫的心。
在面对她的问题除却一个“是”,承认了他与那对母女之间的关系就没有下文了。到底是在出轨这件事情上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她、不在意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他(她)们夫妻的关系。
她就像一条垂死边缘的鱼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挣扎地游向自己的水域:“除了是,就没有其他要说的吗?”这是她赌尽自己所有的骄傲与尊严为丈夫换取的最后一次机会。哪怕她做到如此,还是未曾得到丈夫的任何回应。
看着将沉默进行到底的丈夫她满目失望,连质问为何背叛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她无论怎么问眼前人也不会给自己回应的不是吗?
今天本该是她无比开心的时刻——自己的小女儿今天六岁了。可如今她只觉得可悲又好笑,她一直认为与眼前人互相视对方为自己心中唯一,是除了父母、子女最为重要的人。
然而事实告诉她——不是。在这场婚姻里只有她将眼前人视作了唯一。
最终让她对这段婚姻和眼前人彻底死心的、决意放弃、离开的是眼前人的漠视和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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