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的不算早,山上的人已经开始忙上了。我给自己打理好以后就去找了画耳朵,他的屋跟我的不算远。
但他并不在,听人说他现在正在会堂里跟其他几个书说事,我抿了唇倒也没为难那个伙计。
的转身就去了灶堂帮着做饭的伙夫打下手了,伙夫长得白白胖胖,性子也好很好相处。
他跟我说很多事情,又画耳朵的过去,也有他为啥叫画耳朵。
因为他的耳朵后头有一个墨子,是被人纹上去的。听伙夫说那时候画耳朵就比我大不了两岁,心生恨就当上山给土匪当了干儿子,也就成了这个窑子里的土匪头子。
我只是听着。
等到都准备好了我就去敲锣了,窑子上的人都是听着锣来吃饭。
画耳朵他们几个来的时候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我也在吃饭。
贱人来了马上站起来规规矩矩喊声爹,又喊几声叔。画耳朵让我坐下把饭吃完,我马上开始吃饭。
他们几个也不避着我,直接寄说起来。
“所以那些个狗东西还是馋咱块肉,也是,咱们这么大的山头,要是被围剿了也算大功一件。”
“这世道难说,还是谁手里有枪杆子谁就是爷。”
我三两口吃完了饭就准备走,画耳朵叫住我:“下午跟着一起出去。”
“好。”
我不知道下午去哪,这件事一直让我上午做活的时候心不在焉。
吃了午饭我就跟着画耳朵他们去了一个小屋子,里面有刀也有枪,画耳朵让我拿上一两个,说到了让我自己顾着自己的命。
我拿了一把小手枪,在寨子的时候我被他逼着开枪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受不住大枪,觉得不妥有拿了一个小小的刀子,绑在自己的脚腕上。
画耳朵说:“看看,花妮儿这弄得有鼻子有眼的。”说罢拍拍我的肩膀,像一个真正的爹一样。
从小屋子出来的时候画耳朵又让我回去换衣裳,昨天箱子里的衣裳都是我这个年纪的。他们这里没有我这么大的女孩,我想应该是抢来的。
事实上确实如此,因为我看见了翠子的衣裳,准确来说是翠子她爹给她刚订好的衣裳,翠子还没来得及穿。
我也不多想,直接穿上。
换好了衣裳,画耳朵就带着我出去了。
熊叔给我抱上马:“你小心,拉好缰绳。”
我点点头。
一路上就听画耳朵跟他的兄弟们乐呵,有的时候我也会笑起来。
很快就到了地方,是另一处寨子。也在黄沙里显得很荒凉。
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也是跟着一起下了马。
画耳朵一进寨子,寨子里的人就飞一样的逃回家了。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一个像是寨主的老人,他很老了,脸上全是褶子。
尽管如此他还是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堆到一起。我第一回见这种仗势,有些胆怯的往后靠了靠。
老者说:“爷,今年的收成确实不好,还希望爷能高抬贵手。”恳求的语气我都能听的出来。
我抿了抿唇,想要圈圈画耳朵。在开口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开口,也没有那个资本。
我在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
画耳朵摆摆手:“我这回来不是为了粮食,我听说你们寨子上有一个手艺不错的红娘。”
老者点点头,他们寨子上确实有一个手艺不错的寡妇。
画耳朵把我招来,拿出来几块大洋给老者:“这是我们窑上的少寨主,我也会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那个红娘给她做点衣裳。”话说完我就看了一眼老者,乖乖开口:“爷爷好。”
老者有点慌:“小爷可不能乱叫,我肯定个小爷的衣裳安排的好好的。”
画耳朵让我跟着老者去找了那个红娘,还给了我三个银元。
那个红娘长得很漂亮,完全不像是一个寡妇。
看见我那红娘就没好气:“那些土匪真是不当人,这么小都下得去手,畜生不如。”
红娘看了我的脸问我:“你不是隔壁寨子上的那个孤女吗?”
“是我。”
红娘又问:“你被他们抓去当童养媳了?”
“没有,我被话多逼着认他当爹了。”
红娘脸色变了又变,到最后也只是说出来一句也好。
她给我量了尺寸,走的时候说让我四题昂以后来取,我拿出来那三个银元给红娘。
红棉爽快收下,她叮嘱我说:“画耳朵脾气怪得很,你自己在那窑子上小心点。”
我点点头走了。
话多见我回来了就准备走,走之前跟老者说今年还是交上来三成。
老者连连道谢。
回到山上,有一个伙计跑来说:“被关的小孩已经认错了,要不要去看看?”
画耳朵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说话。
我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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