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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张极一直心神不宁,脑海中总是浮现季尔濡出事的画面。人一旦有了某种猜想,就会不停的把事情的发展方向往最坏处想。
张极痛恨这个想法,但又没办法把它抛之脑后,毕竟凡事都有可能,而恰恰在自然灾害这一事实面前,偏坏的结果更容易让人信服。
张泽禹:“别想咯,你不是还把自己一直带着的平安符给了小濡吗?那平安符一定能保佑她和朱志鑫的。”
半个小时的驾驶时间内,张泽禹说了不下百句安慰张极的话,都没有打消张极的念头,唯独这句不算安慰的安慰给他起了一丝希望。
张极“嗯,一定会的。”
他坐在副驾驶盯着窗外,雨还是淅淅沥沥下着,随着车的行驶密密麻麻飘洒在车窗上。
车开到一处山腰,能明显看到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水流痕迹,带着大大小小的颗粒物将沿路横断摧毁,山上与山下形成间隔,仿佛两个世界互不相通。
在他们到达之前,还有一辆车因为泥石流被迫在路上逼停,季尔濡和朱志鑫站在路边看起来有些无助。
看到来人,季尔濡兴奋地站起身。
顾不得外面还有没有下雨,几乎是车子停下来的同时,张极打开车门下车,快步走到季尔濡面前紧攥她的双肩。
张极:“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季尔濡“我没事,我跟你说刚才实在是太险…”
不等她说完,张极率先把人搂进怀中,紧紧的,恨不得将季尔濡揉进自己的血骨,随后一个个安抚的吻落在她的发顶。
既安抚她,也安抚自己。
张极的情绪太过压抑,季尔濡没再继续讲刚刚被打断的话,只是乖乖窝在张极的怀里,任由他一下一下吻着自己的发顶发泄情绪。
张泽禹慢两步下车,打着伞悠悠走到朱志鑫身边替他遮雨,至于季尔濡,有张极这个笨蛋用身体替她挡雨。
张泽禹:“没受伤吧?”
他微微欠身问朱志鑫,眼神却一直在面前相拥的两人之间流转。
朱志鑫:“没事,就是车坏了。”
说来也挺巧的,车子刚驾驶到这个地方,颗粒物就从坡面上滚下来把车头砸坏了一点,但他和季尔濡毫发无损。
张泽禹:“人没事就行了,其他的先别操心,车到时候再来提走。”
朱志鑫胡乱点了点头,和张泽禹一起坐上车。张泽禹打开双闪闪了两下,张极和季尔濡在强光的刺激下被迫分离,一转头张泽禹和朱志鑫分别坐在主副驾驶,脸上的表情颇无奈。
率先反应过来的张极拉着季尔濡上车,后座的位置足以容下四个人,张极不偏不倚黏着季尔濡坐下,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哼哼唧唧。
前座的两人透过后视镜将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默契地翻了个白眼也没有说什么。
单纯见不得他黏人的样子。
季尔濡“你怎么眼睛红红的,是哭了吗?”
季尔濡哄小孩一样轻声问张极,一只手勾着他的肩膀将他带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抓着。
张极不愿意开口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摇了摇头,发丝蹭到季尔濡的下巴,痒痒的。
张泽禹:“小濡你别信他,他就是哭了,在宿舍急哭的,那会我左航张峻豪三个人在门口堵着都不一定拦得住他。”
张极:“哎呀张泽禹!”
张极着急得想阻止张泽禹再继续说下去,被季尔濡挠了一下下巴安抚心情。
季尔濡“腿疼吗?”
张极:“腿疼不疼的这都是小事,你和朱志鑫的安全才是大事。”
张极不想让季尔濡心疼,装作毫不在意自己腿上的伤,用手圈着季尔濡的腰扭了扭身子让本就近距离的两人距离更近,然后在季尔濡看不到的视角微微皱了下眉。
朱志鑫:“?谢谢你还记得我啊,不过下次还是换别人来吧,你的腿经不起瞎折腾。”
不提还好,一提腿就有点发痛。
季尔濡叹了口气。
季尔濡“我给你揉揉。”
容不得他拒绝,季尔濡抬起张极的右腿置于自己的腿上,手法熟练的替他按起了腿。
她的身子是侧向张极那一方的,因为太过投入弯低了身子,这个姿势她的侧脸恰好正对张极,不过区区几厘米的距离。
有点想亲。
张极抬眼瞄了一下前座,朱志鑫正靠在车门闭目养神,张泽禹正专心致志地开车,没人会注意到他是否在作乱。
他闭上眼睛,在季尔濡的脸上印了个吻。
于是一睁眼就对上了季尔濡震惊的眼神,季尔濡因为害羞脸色羞红,连带给张极揉腿的动作也停止。
张极:“我…我就是…”
张极摸了摸鼻子。
张极:“我安慰安慰你。”
一时间不知道该撒什么谎,张极的眼睛四处转悠,不敢再和季尔濡对视。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季尔濡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给张极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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