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画室在西南的一个角落里,被香樟树盖的几乎看不到房子的外形。
是一个有着青瓦的平房,那是学校最早的教室
好像从清朝的时候这座房子就有了。那个时候的学生就在这种低矮的平房里上课念书考试,然后几年时光过去,离开浅川去京城赶考。我和立夏背着画板提着画画的工具箱推开了门。
沙沙的声音传出来,很多支铅笔在画纸上摩擦出了声响,地上有各种石膏,几何体,人头像,还有一些油画,最醒目的那个是大卫。
我和立夏在角落里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刚把画板支起来老师就来了。
是个年轻的老师,下巴上却留着胡子,看上去让人觉得怪异。我不太喜欢这样的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搞艺术的人就一定要把自己也搞成艺术品呢?
这已经是第三次课了,还好我和立夏以前学过,虽然我学的是油画但是从中间开始听也没有关系,其实画画多半是自己的事情,老师讲的很少而且总归是要天赋的
笔尖一笔一笔游走,手臂手腕抬上抬下,有了框架,有了形状,然后细密的阴影覆盖上去,银灰色逐步占据画纸。
窗外突然跳过一只猫,立夏吓了一跳,手一抖笔尖清脆地断在画纸上。
立夏:啊
尽管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在寂静的教室里依然显得突兀。有人微微地皱了眉,立夏伸手在画具箱里找削笔刀,却总也找不到。汗水细密地出现在立夏额头上。
傅小司:喏
眼前有手伸过来,拿着白色的削笔刀。立夏抬起头,黑色的眉,睫毛,瞳孔。傅小司从前面转过来,眼睛望着立夏。
立夏:啊~
陆子苑立夏你没事吧
立夏:我没事
陆之昂小司,怎么了
陆之昂唉~陆子苑你也在画室啊,唉立夏你也在啊
陆子苑我以为这个画室只有我和立夏是三班的,没想到会遇到你们,真不可思议
在我和陆子昂说话期间因为立夏看过傅小司和陆之昂的画,发现自己的和他们的简直有天壤之别。她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画,而且也不希望班里的同学知道自己在学画画。她现在就想收起自己的画板跑出去。正在立夏低头的时候手里的铅笔被人抽了去。抬起头傅小司已经在削笔了。手指缠绕在笔和刀之间,像绕来绕去的丝绒,立夏想,女孩子的手也许都没有这么灵巧呢。
傅小司:拿去吧,以后不要叫来叫去,声音太大让人讨厌。
立夏:哦
抬起头想说声谢谢但看着傅小司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以及没有焦点的眼睛,那句谢谢终究还是被硬生生地吓了回去。前面是一句“声音大了让人讨厌”哎,“谢谢”如何说得出口。傅小司起身收拾东西,身后的陆之昂好像也画完了。立夏抬起头看着他们。心里想造物之神在造物的时候肯定也是有偏心的。为什么会有这样两个优秀的人呢?想不明白。心里微微有些懊恼。收好画板和颜料准备叫立夏回寝室时发现立夏在发呆
陆子苑立夏,立夏
立夏:啊~
陆子苑收拾东西回寝室了
立夏:哦,好
黄昏开始降临。空气里开始浮现出一些黄色的模糊的斑点。傅小司揉揉眼睛,显得有些累了。他伸了个懒腰,关节响了几下。
傅小司:真累啊
陆之昂哈哈,来来来,我别背你回家
傅小司回过头来眼神冰冷像是要杀人,陆之昂吓的缩回了手
陆之昂嘿嘿嘿
傅小司看着陆子昂的白衬衫上的颜料皱了皱眉头
傅小司: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洗的衣服
陆之昂这个简单的,我妈洗不干净的就丢了,买新的。
傅小司:中国就是这样不能脱贫的。
陆之昂陆之昂愣了一下,然后奸笑了一声说,我要回去告诉我妈。
这下轮到傅小司发愣了。因为他也没想到要怎么来回答这句话。傅小司这一瞬间呆掉的表情让陆之昂笑疼了肚子。傅小司的表情有点懊恼,半天没有说话。陆之昂还是笑得很猖獗不知道见好就收。于是两人开打。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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