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言直直冲上来,眼眸都透着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音鱼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
林果果哆嗦着唇,身上也被雨水淋湿,其他几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听到这个消息就冲到了医院,脑子一昏也犯蠢。
“怎么会醒不过来?录言你这个蠢货,明天是你的生日,你知不知道音鱼是出去给你挑礼物的!”
宛若一声惊雷在平地炸起,录言的脸色尽失,苍白着一张脸看着床上躺着没了生机的音鱼。
“怎么会呢?”
录言不敢相信,如果音鱼是为了他才遭遇这场祸事,他日后该如何自处,他这辈子都对不起音鱼了。
贺枝抬起手,眼里酸涩,眼睛突然被一双微凉的手轻轻覆盖着,身下忽然腾空,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在场的人这才看清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陆淮野的眼神凌厉地落在鹿斯身上,后者抱着人就走了,凝重的病房一片寂静。
林果果软了身子,手紧紧捏着音鱼的手,脑子里也混乱一片。
“没事的音音,没事的。”
…
医院的走廊安静无声,消毒水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贺枝的脑袋闷在鹿斯怀中,淡淡的皂角香淡化了难闻的味道,她脑袋昏沉的厉害。
“鹿斯。”
贺枝的嗓子干涩的厉害。
“别动了。”
她闭了闭眼,昏昏沉沉地睡在少年怀中。
知道一阵刺痛在膝盖处,浓烈的药水味,消毒的酒精棉刺激着伤口,贺枝几乎要哭出来,手里死死攥着鹿斯的手,嘴唇被咬得发白。
“小姑娘忍忍鸭。”
护士小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动作也尽量轻柔着上药,知道被包扎好后贺枝才重新被鹿斯抱起,校服已经湿透不能穿了,她的身上被披了一件校服外套,都是鹿斯身上的味道。
…
贺枝睁眼时入目的就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晚上的夜色浓重,她坐起身来,嗓子发不出声音,脑袋也昏昏沉沉,打开灯的那一刻眼前都有些模糊。
贺枝掀开被子,腿上是被包扎好的伤口,打开房间门后就是坐在沙发上的贺家夫妇,贺母窝在贺父怀中看着电视,听到开门声后才回头看到门口的少女。
“枝枝你怎么起来了?”
贺母蹙着好看的眉头:“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自己起来了。”
贺枝低眸看了一眼脚上的伤口,声音沙哑至极:“我这么一点伤没什么,母亲您这是把我当瓷娃娃了。”
难得开了个玩笑,贺家夫妇的脸色却不太好,他们也知道贺枝这伤是怎么来的,现在看着贺枝的脸色丝毫没有什么不对心中更是惊疑。
“枝枝,别太难过。”
最后是贺父出声说道。
贺枝闻言睫毛轻轻一颤,眉眼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嘶哑着声音淡淡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
贺母跟贺父对视一眼轻声叹了口气,看着贺父稳如老狗看着报纸的样子就气得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一把抢过报纸。
“看看看看什么看,你女儿都这个样子了你还看?!”
贺父看到贺母的脸色就一阵心虚,凑上来拍拍女人的背:“哎呀这孩子就要独当一面,枝枝她长大了,况且老爷子有心思要把公司给枝枝。”
贺母的眉眼一跳:“要给枝枝?!”
贺父抢过报纸:“老爷子是这么个意思。”
声音隔绝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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