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空气新鲜,夜风轻拂间知了蝉鸣声阵阵,青蛙扑腾间都是水声被溅起的声音,凉爽的让人喟叹出声。
贺枝靠在窗户旁,往下看去是一条小溪,夜晚的风微凉,她在腿上随意盖了条毯子,月亮高悬天上,倾洒在小溪上,溪水潺潺,水流声清越入耳。
“贺枝,还没睡吗?”
娇媚的声音让贺枝一愣,于莫站在她身后,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此时灯光黯淡,只有一个黄色的电灯泡在屋中,乡村的房子是两层的阁楼,木头做成的,于莫是较高的少女,跟贺枝一般高,踩在木头板上的声音仿佛要碎裂断塌。
“谈谈吗?”于莫坐在贺枝面前,率先出声。
贺枝转过身,眸光看着于莫的姿态,慵懒的往椅子上靠了靠,指尖捏着毯子往上撩了下,嗓音空灵娇软:“谈什么?”
“我喜欢鹿斯。”
于莫单刀直入,淡定自若的看着贺枝,双腿交叉着放,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白皙,一双腿长而细,此刻穿着黑色的丝袜,撩人又魅惑。
贺枝看了半响,大小姐的野性暴露无遗,慵懒又淡漠的睥了眼于莫,姿态高傲又张狂,桃花眼是她的标配,看人时总是透着几分妩媚,又是几分淡漠,眸子结成冰的样子是她的气场。
贺枝出声上等世家,家中的溺爱并没有把她养坏,相反了,贺枝在初中时又美又坏,又飒又野,风靡了江城的初中部,转到一中后,对这些人的尊重与温和只是顺带的。
“谈什么?”
“我喜欢他,所以你不能喜欢他。”于莫很认真的样子,高冷的气场像模像样。
贺大小姐嗤笑出声,樱唇微勾:“你是什么东西啊。”
“你叫我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吗?”
于莫脸色变幻了一瞬:“你果然喜欢他。”
“是。”贺枝大大方方的承认,眸光扫过她身前:“为什么不能喜欢鹿斯,我贺枝怎么了就要藏着掖着?”
“不够明显吗?”
贺枝看着鹿斯时眼睛永远明亮。
“别幼稚了于莫,duck不必,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永远抢不走,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抢了也没用。”贺枝看她,神情淡淡。
最后于莫还是下了楼。
卧室的灯被关掉,月光散进来,洁白的成为一条分界线,少女的一半脸隐在阴影中,忽明忽暗的,嗓音淡淡:“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她嗤笑自己:“蠢啊贺枝,对别人都是明恋了,怎么对本人还是暗恋。”
她都对别人坦白喜欢鹿斯了,怎么在鹿斯那她还是对他的暗恋。
贺枝的呼吸声清晰,四周一片寂静,女孩穿着一身睡衣,淡蓝色的小熊花纹,吊带的款式,轻薄的毯子往下滑,女孩白皙的肩头没了带子和毯子的覆盖,圆润又好看的香肩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脚步声清晰,伴随着少女的呼吸声却小心翼翼。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住了那滑下来的毯子,手指修长,捏着毯子的一角往女孩身上盖,鹿斯眸光淡漠,触到那白皙的肌肤时觉得嗓子眼都开始干涩,耳尖在月光下红的彻底。
“枝枝。”
他的声音缱绻,在贺枝面前蹲下,修长的腿无法伸展,他一只腿的膝盖弯下午,在月色朦胧中是臣服的姿态,山头的一边有细细的雨,淅淅沥沥的由远及近。
他好像无故其他,指尖轻轻的又小心翼翼的拉过贺枝的手,女孩的呼吸平稳,熟睡的容颜乖巧又可爱,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脆弱敏感。
“鹿斯..”
贺枝模糊出声,娇憨的嗓音让鹿斯眼眸明亮。
女孩的容颜在月光的倾泻下被照耀,白皙的脸颊娇嫩,嫣红的唇,挺翘的鼻尖,五官如同神的精雕细琢,无不美好。
鹿斯眸中含墨,喉结为滚,他诚恳又忠诚,像是古时的忠诚王候对帝王的效力辅佐,此刻却夹杂着浓厚的爱意,一腔的爱如同在月亮下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鹿斯握着贺枝的手,微凉的唇瓣在女孩白皙的手背印下一吻,声音暗哑低沉:“不想忍了。”
五年前看到她就想带回家。
再次见面,贺枝难逃了。
此刻的一切都像梦境一场,鹿斯勾唇,淡漠的容颜清俊无双。
今天贺枝在山头吃了根集市买来的冰糖葫芦。
以后他都会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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