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枝通常都起的很晚,今天是阴天,对于平常的她来说最是适合睡觉了,她的生物钟却好像调早了,早上七点半就睡不下去了,洗漱完穿着睡衣就下了楼。
早餐已经做好摆放在餐桌上,牛奶面包和鸡蛋,三明治中间必须要放蔬菜,贺枝叹气。
何婶在厨房做煎饺,贺枝往里面瞅了一眼,何婶看到她有些惊讶:“小姐今天起这么早?”
贺枝眉眼弯弯,拿起桌上的牛奶轻轻抿了口:“睡不下去了呀。”
“那吃饭吧,先生去公司了,夫人也出门去您外公家了。”何婶擦了擦手对贺枝说。
贺枝点头。
——
白日的酒吧也是一片人声鼎沸的样子,贺枝进来的时候就皱了皱眉,张扬又明艳的眉眼却与这里意外的搭,光影斑驳间桃花眸潋滟含水。
音鱼拉了拉贺枝的手,声音欢快:“贺大小姐,过去那么久了还没释怀啊,人现在早没事了啊,还给你留下阴影啦。”
未满十八岁是不得进入酒吧的,但是着酒吧是录言家里的,好不容易放假两天这倒是最嗨的地儿。
贺枝轻笑:“你还知道了?”
“那当然,录言那个二货那藏的住话呀,笨蛋的样子不被人骗走就不错啦。”
“哦?”贺枝意味深长的看了音鱼一眼,女孩白皙的脸颊都染上红霞,眼睛又闪又发亮,含了星星一样。
贺枝抬眼,人群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调酒师骨节分明且修长的一双手拿着喷枪式打火机点燃了高浓度的酒,蓝色火舌在喧闹的人群中高高跃起,蓝色混着火色的一杯酒被一截冷白的手腕倒过来盖在吧台上,羽毛面具下光洁的下巴露出,清清冷冷的模样,扬起的脖颈喉结明显性感,气场全开。
熟悉又清冷的颀长身形叫她一时愣住。
“贺枝。”陆淮野痞气的看她,身上随意套了件白T,随意又散漫。
贺枝想上前的脚步一顿,转身走向陆淮野,身后男人的眼神幽深,目光紧紧的锁住女孩明艳的身影,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微卷的栗色长发披散在肩上。
林果果一群人早已玩嗨,因为酒精脸上酡红,红扑扑的小脸深深的埋在包厢的沙发上,头发散乱,录言一伙人也没好到哪去,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委委屈屈的倒在音鱼怀里,嘴里呢喃着难受,猜拳猜的热火朝天,酒气蔓延。
贺枝不太喜欢这味道,她抬眸看着陆淮野,少年的脸也有些红,嘴里的酒气隔得远她还是闻得清晰,嘴里还有烟的味道,她淡淡皱了皱眉。
陆淮野轻轻勾唇,嘴里干涩得难受,出口的声音暗哑:“得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麻烦大小姐把我送回去的,多操心你自己吧,还来这种地方,真不怕断腿。”
贺枝有些窝火,眼神不善:“陆淮野你发什么疯,我还不接待你呢。”
“才不要你接待。”
音鱼推开肩上的录言,迷茫的看着门口的少年:“枝枝,他们怎么办?”
贺枝扶额:“这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带回家啊。”
贺枝处理好一群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今天进酒吧不算早,卫生间消毒水的味道有些重,这些味道她都闻不习惯,头有些晕昏昏的,随意用水洗了把脸,镜子前洁白的脸颊有些红。
“卧槽,鹿斯你没事干啊喝什么酒!”林修的声音大大咧咧的,卫生间前的一条廊道脚步声清晰入耳,贺枝陡然回神,转身过赫然对上林修的脸。
林修身上扛着个人,高大的身形全部靠在林修肩上,双眸紧闭着,冷白的皮肤泛着浅红,指尖粉红,淡淡的搭在身旁的人身上。
……
贺枝把鹿斯带回家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少年的手紧紧的贴着她的腰,她有些喘气,187的少年又高又清瘦,身上该有的肉倒是不少。
禾叔来接贺枝的时候也有些惊讶,贺枝温声对他解释:“这是鹿叔叔的儿子。”
A市的夜才刚刚开始,此时已经入夜,车窗外的光是淡淡的暖黄色,公路上是繁华璀璨的模样,人来人往的车流川流不息,少年的呼吸温热,浅浅的呼吸打在贺枝的锁骨上,滚烫又羞耻。
鹿斯的睫毛很长,浓密又卷翘,一层阴影淡淡的打在眼睛下方,时隔五年,贺枝看着也有些忧愁,连一句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叫她该怎么开始。
贺枝把鹿斯送到家的时候差点怀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脱臼了,整个肩膀都是麻的,罪魁祸首安静又乖巧的躺在床上,黑发垂落到眉眼上方,眉眼柔和,眉目如画,冷白的皮肤与黑发的对比鲜明,睡颜依旧清冷浅淡。
贺枝轻声笑了,寂静的屋子里是暖黄色的灯,像是电影的老照片,时间缓慢又匆匆流逝,少女眉眼带笑,整个屋子呼吸声清晰可闻。
“鹿斯,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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