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派繁乱似锦,A市的夜景是一片星光熠熠,贺枝扶额,洁白的额头微微发烫,车窗外的夜市一片姹紫嫣红的模样。
她是真的归国了。
贺枝没想到会在这再次遇见鹿斯,昨日的见面还在回首之间,她以为那又是他的心血来潮。
繁华的宴会大厅流光璀璨,蓝色海洋般的灯笼罩着整个大厅,触光交错,世家一举一动间都是精心丈量的模样。
穿着西装的男人慵懒的靠在会台椅上,淡漠的眼,皮肤极白,惹眼又矜贵,盛着夜色的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众人惊愕,下意识往宴会中央看去。
女人蓝色的长发张扬的搭在白皙的锁骨旁,一双玉腿纤细笔直,抬首间媚意流转,极好看的桃花眼泛着红,鼻尖被秋风淡抚过泛着淡淡的粉色。
眼波流转间都是风情万种。
“枝枝。”林果果惊叫,提着可爱的蓬蓬裙不顾形象的往贺枝那跑去:“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呀。”
贺枝收回目光,哑声轻笑:“这不是来了么。”
“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要是不来我要哭死啦。”林果果抱怨,秀气的鼻头皱起,双手紧紧的扣着贺枝的手。
“你可别再走啦,我好想你啊。”女孩的声音娇气,鼻尖泛红,一双狗狗眼盯着贺枝。
贺枝失笑,粉红的指尖捏了捏林果果的小脸:“好了,我去陪陪叔叔阿姨,你做你的小公主去吧。”
……
“爸,妈,叔叔阿姨。”贺枝进门看见的就是四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这是在这等着她呢。
“你们这是....”
“枝枝,我和你妈打算让你回家,继承贺氏。”贺洲率先开口,中年俊朗的模样透着疲惫,鬓角间也有了淡淡的白发。
贺枝皱眉,眼眸淡漠:“爸,我已经21岁了,我有自己的人生了,您们就别操心了。”
“你有什么人生!”贺州呵斥:“你的人生就是因为一个鹿斯在三年前跑去国外进修,三个月前义无反顾的投入到那场疫情当中去吗?”
贺母也红了眼,那双桃花眼生得跟贺枝一模一样,声音有些哑:“枝枝,妈妈明白你想要什么。”
“我们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我一直希望我的女儿平平安安的长大,哪怕在那时妈妈也极支持你,宝贝,那不是你的错,淮野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错。”
林母和林父也开口看着贺枝:“枝枝,你是个好孩子。”
贺枝哑声,嗓子干涩又疼,想要出口的话如同被人掐着嗓子,呼吸都困难。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屋外宴会的声音清晰又喧闹,许久贺枝才哑声开口。
“我爱这个职业。”是真的热爱,也是真的想过为这个职业奉献自己的生命。
“回家陪陪爷爷吧,他很想你。”
镜子前的女人眼角微红,水滴顺着洁白的脸颊滴落,眼睛干涩通红,一张嫣红的唇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纤细的腰上被环上一双手臂,滚烫又炙热,镜子前映着男人矜贵的模样。
贺枝转身,眼里淡淡的,脸色有些许苍白,声音空灵又娇软,泛着哭过的哑:“鹿总,请你放手。”
鹿斯眼角泛着猩红,手掌下的温度炙热又娇软,鼻息间都是女人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从少年时期开始就是这个味道。
“啪。”
一巴掌清脆又利落,男人白的惊人的皮肤瞬间留下了一个巴掌印,棱角分明的脸被打得偏过头去。
“我贺枝是你的玩物吗。”
贺枝的眼眸淡漠,嘴角的笑残忍又娇软,鹿斯的手被大力的拉扯开,手掌的温度还在指尖蔓延。
鹿斯的眼眸深深:“枝枝。”
“啪。”
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巴掌,鹿斯的嘴角被打得泛出血,对于学过散打的贺枝来说,力度大的心惊。
“清醒了吗。”
贺枝,你清醒一点。
来上厕所的鹿然被吓了一大跳,刚出厕所门就看见自家小叔叔被人打得偏过头,病态的肌肤上鲜明的红印,悚然又惊人。
“贺医生。”鹿然兴奋的叫起来,小叔叔被打也不重要了,目光瞬间移到了贺枝身上。
看着贺枝一脸淡漠的模样有些小心翼翼:“贺医生,你跟我小叔叔...认识吗?”
贺枝偏过眼,眼尾泛红,冷漠又清冷,拉过鹿然往外走:“不认识。”
年少的月亮,她不想摘了。
鹿斯嘴角的笑僵住,黑色的短发低垂在眉眼处,极致的白与黑鲜明的映衬,眸如深渊,看着女人明艳的背影走远,他终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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