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多管什么…”
女生的惊呼声被贺枝的动作咽了回去,少女凶狠的抓着女生的头发,一张明媚的容颜在施暴的时候依然美到极致,她弯了弯手,女生的头被猛然抬起,目光直视那双眼睛。
“怎么?这时候不蹦哒了吗?”
贺枝一字一句,校园里唯一一条巷子里很寂静,来往的刃不多,此刻只有女生和贺枝两个人。
这个女生是F班的大姐大,在校园里跋扈却屈居于班级,欺负老实人,比她厉害的就是不敢欺负,典型的欺软怕硬。
“叫什么名字。”
贺枝声音沉沉,眸光如炬。
“陈...陈怡。”
陈怡的眼泪刷刷往下掉,身上穿着件很露的吊带裙,身上因为贺枝粗鲁都动作被撞出伤痕,脸上的妆容很廉价,此刻因为眼泪花的不成样,大浓妆没有眼看。
鹿斯站在巷子口,少女的动作都被他收入眼底,他没有阻止,依旧站在巷子口,不动也不走。
“枝枝。”
音鱼的声音轻颤,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贺枝旁边,目光触碰到陈怡恶毒的目光时一抖,但却没有移开目光。
“怎么回事。”
贺枝放开陈怡,慵懒的往墙上一靠,眼神移到音鱼身上。
“为什么骂她。”
音鱼听见贺枝的声音,少女的眼眸很坚定,看着音鱼的目光带着安慰,整个人都发着光的样子,在布满苔癣的巷子,像一轮太阳。
她的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都说年轻时站在世界的对立面,我们永远年轻永远无畏,可是他们太年轻,永远不知道世界放在你身上的命运有多可怕。
校园暴力可怕,言语上的施暴也是施暴。
一个人对你的伤害也许无足轻重,一百个人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一千个人呢。
这个世界这么肮脏,音鱼常常想,像贺枝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们的苦痛,也不会对她们这种人有一丝的怜悯。
她在遇上陈怡的那一天,噩梦就开始了。
她在初一时就遭受了校园暴力,三年过去了,她原以为终于摆脱了的可怜的一切,可当她再次在一中见到陈怡,整个人犹坠深渊,没有一个人会拉她上岸。
她家很穷,年迈的奶奶经常会出门去捡一些瓶瓶罐罐和纸皮,虽然说卖不了多少钱,可她的书包里总会被塞进硬币和一些破烂的红钱,她知道这都是奶奶给的,在考试的前一天,她回家一趟却看到陈怡抓着她奶奶的肩膀让老人给下跪,破烂的红钱被女生恶意的丢在地上,潮湿都地瞬间沾湿了破破烂烂的钱 老人爬起来把钱小心翼翼的捡起来,发现怎么也不干,哭得像个孩子。
那一瞬间音鱼想杀了陈怡,她觉得像这种人活在世上是为什么那,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们为什么不去死。
她跟陈怡打了起来,最后陈怡被她的爸爸妈妈从公安局带回了家。
而她一个人待到深夜,直到她爸爸的战友把她带回家,她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刚正不阿的男人,为了人民抛弃了妻子和孩子的男人,永远的死在了边疆。
奶奶告诉她,不管怎样都要怀着一颗善良都心。
她在今天被陈怡找上门。
贺枝冷笑,修长都指尖捏了捏音鱼的脸,声音讽刺:“你以为你是大好人吗?真是傻。”
音鱼破涕为笑,转头看着陈怡的眼神第一次发生了变化,冰冷的目光让陈怡愣住,她猝不及防被人摔了一巴掌,被人突如其来的打了一巴掌还没回过神,她的头发突然被人拽着,整个人摔到生硬的地板,一巴掌用尽了全力般,甩得她耳朵都轰鸣。
贺枝冷眼看着,最后摸摸音鱼的脑袋,看着她呆愣自己出手的样子有些发笑:“你先回去。”
陈怡瘫在地板上,下巴再次被贺枝撩起,贺枝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眸含冰,潋滟的桃花眼如同寒冷的水结冰,声音冷寒带着警告:“我警告你,别再找音鱼的麻烦。”
“为了你父亲的职位,你应该收敛着脸。”
…
她走出巷子见到鹿斯的一瞬间还有些愣,一向温柔的少年此刻嘴里叼着根烟,黑发垂落在眉眼,眼眸黑沉,如墨,又像深渊,嘴唇殷红,皮肤白的病态,烟雾缭绕间朦胧不清,性感又迷离。
“你...”
她还没说出口就被少年的话塞了回去。
他黑眸潋滟,声音沙哑又清冷。
“贺枝,你挺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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