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声音,房间内都是吹风机呼呼作响的声音,贺枝背着鹿斯坐着,腰肢柔软纤细,都说结婚之后的女人都很滋润,贺枝却是如此结了婚之后她自己就像个废物,啥啥也不能干了,这家务事全是鹿斯的事情。
鹿斯垂着眼看着贺枝,指尖穿插过湿润的发梢,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替贺枝吹着头发,贺枝整个人都被热得不行,肌肤被热意吹得泛着粉,在灯光下明媚的眉眼美得像一个妖精。
贺枝软着音调:“你吹完没有,我要热死了。”
声音被堵在嗓子眼,贺枝被人压着倒在床上,乌黑的发散开,鹿斯的手护着贺枝的头,穿着一身白衬衫的男人定定地看着贺枝,一晃好多年,贺枝突然有些恍惚,一如年少,鹿斯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像那个清冷如月的少年。
轻柔的吻落在颈窝,贺枝仰着头看着明明灭灭的灯光,鹿斯站起身,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嘀的一声响窗帘也缓缓拉上,房间里开了冷气,脊背却热得开始冒汗。
…
后半夜贺枝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开始冒火,沙哑得厉害,指尖狠狠地划过男人的臂膀,眼角带着泪:
“鹿斯,你是不是早就想要折腾我了,鬼节你这么做礼貌吗?”
鹿斯腰身一沉,贺枝的话卡在嗓子眼,漂亮的天鹅颈扬起,弧线漂亮的不像话,平日里明媚的女人在这一刻更是娇媚无双,人间妖精。
“合适。”
鹿斯依旧简短的几个字。
“枝枝,我今天下午的时候在办公室睡着了。”
鹿斯柔和着眉眼。
贺枝笑了:“作为老板带头偷懒?”
鹿斯没有回答贺枝的话,一个人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梦到了我回到了少年时期,这是我第二次做这个梦,我梦到你对我表白,我拒绝了你,我梦到你偷亲我,我醒着,我还梦到你穿着大红喜服嫁给我。”
一滴泪滴落在贺枝的颈窝,烫得不像话。
“鹿斯,你是不是傻了,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你懂不懂,我现在……可是你老婆。”
鹿斯笑得眼角猩红,贺枝的话断断续续的。
“不是,贺枝。”
他结婚后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我梦到我不爱你。”
贺枝头脑迷糊,整个人都被人缠着陷入情网,密密麻麻地包裹着一颗心脏。
她听到鹿斯说。
“我爱你,我从初中喜欢你,枝枝,你知道吗我生病了,我生了很严重的病,你走之后我一直在接受治疗,我没有放弃的,我一直很爱你很爱你,我不会不爱你。”
他的力度越来越重,水声急促,似乎要把一颗心都掏出来给她。
贺枝声音带着哭腔:“我他妈不爱你,我爱你什么我爱你,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贺枝抽抽噎噎的,脸上的泪被人含吻而过。
“我记得你所有的不漂亮,我也记得你所有的张扬明媚。”
我爱你道不出这浓烈的爱意。
我知道我为你发病,为你治病,为你一生平息风浪。
你一声令下,我或生或死。
*
鹿斯是月亮。
贺枝一直都把月亮放在心尖。
年少的自己喜欢的是斯人若彩虹的月亮,是被众星追捧,彩虹围绕的明亮月亮。
其实鹿斯不知道。
早就在某一刻起。
贺枝把鹿斯看了个清清楚楚。
哪怕明亮,哪怕黑暗。
都是月亮。
永远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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