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斯到家的时候贺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电视里播放着恐怖的电影片段,一个浑身是血的鬼压在摄像头上,血盆大口,一块一块肉都被吞噬下去,贺枝手里拿着瓶冰啤酒,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带着些许散漫地靠在沙发上。
鹿斯见到眼前这一幕忽然轻声笑了一下,女人白皙的手里套着一枚戒指,在屏幕折射出的些许冷光中泛着光,粉色的钻戒一闪一闪的。
贺枝听到声响的那一刻就知道鹿斯回来了,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鬼片,丝毫没有要转过头去打算。
熟悉的皂角香环绕在周围,身后禁锢上男人紧实的手臂,贺枝被人勒的不是那么的爽,回眸看着鹿斯的眼里也带上些许不乐意,还没来得及出声脸就被人捧住,唇上贴上一抹温热。
辗转反侧,呼吸被男人强势地掠夺。
贺枝伸出手推着鹿斯的胸膛表示不服,身后的液晶电视上播放着恐怖的画面,声音是一阵阵尖叫声和自带的鬼音,周围黑暗中带着诡异,贺枝觉得自己的脊背都有些发凉。
“鹿斯,别亲了。”
鹿斯稍微离开了些,低眸看着女人被亲的口红模糊的嘴唇,周围带着诡异的音乐,他轻笑着伸出手摩擦贺枝的嘴唇:“你怕吗?”
贺枝抬眸看他,抬手打掉男人的手:“你还记得当年在鬼屋你也是这么问我的,我一点都不怕好不好,明明当时是你的声音在抖。”
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贺枝眼瞳一缩失声尖叫:“鹿斯你干什么!”
地板上是一地的玻璃碎片,方才还放在地上的酒瓶子被打碎,碎片被男人的指尖拾起,白衬衫往上撩,小臂上被男人划过一刀,白皙的肌肤蔓延上鲜血。
贺枝眼前有片刻的发晕,第一件事情就是翻身去房间找医药箱。
猝不及防被人拉着往沙发上压,头下被垫着一只手,电影结束,客厅里只剩下鲜血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刺激得人头脑发热。
鹿斯的声音带上嘶哑:“贺枝,我知道你愧疚。鹿呦的事情你没有错,是我不该把当年的事情算到你的身上,我在年少时肆意挥霍着你的情感你的热烈,当年我混蛋,但是你不要觉得对不起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极尽卑微,贺枝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在鹿斯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枝枝,以后你可以不要那么爱我,爱我一点点,向我跨出一步,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我来走,好吗?”
在黑夜里男人的轮廓看不真切,贺枝抬手轻触上男人的脸,戒指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她嚣张地笑。
“我不爱你,也愿意吗?”
“我爱你。”
鹿斯说。
贺枝闭上眼,少年时的一切都模糊在心底,她记得当年一切热烈的心跳,在那个灼热的夏天或者是寒凉的冬天,都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我也爱你。”
鲜血蔓延了一地,蜿蜒过男人的手臂。
就算你有病,我无非就喜欢了一个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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