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的那一天鹿斯依旧在医院外等着贺枝,天空还有些雾蒙蒙的,像是一场大雨又要下下来,贺枝打开手里看了看天气预报,显示的是小雨。
脱了白大褂随意换了件针织毛衣,镜子里的女人容颜愈发明艳动人,宽松的毛衣垂落下肩头,白皙圆润的肩头是点点印记,贺枝拧眉往上拉了拉。
这都几天了还没消,这嘴是施法了吗?
外套随意套了件风衣,此时已是深秋,天气也渐渐转凉,办公室里开了暖气,处理完一个文件后脸上都带上些许微红。
鹿然照常来到办公室等贺枝,两个人到门口的时候男人已经在车旁等着了。
深秋的梨花往下零落,泥土湿润松散,空气清醒又冰凉,门外有一个冰糖葫芦的靶子,鹿斯手里捏着一串,看到贺枝过来的时候才站起身,黑色的大衣穿在男人身上矜贵又淡漠,一张清绝的容颜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贺枝接过男人手里的冰糖葫芦,很大的山楂和很厚的糖,贺枝抿抿唇想问一下这是怎么挑出来的,微凉的手与男人温热的手相扣,也不顾鹿然在不在场,固执地捏着她的手。
鹿然从卖冰糖葫芦那里走过来,脸上麻木着,手里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嘴里一口一个,看着鹿斯这么个狗模样也没什么反应。
毕竟早就习惯了。
贺枝心底发笑。
车内开着暖气,没有难闻的味道而是淡淡的茉莉香,鹿然上车的时候也有惊讶,在后座正襟危坐地坐:
“不会吧小叔叔,你居然喜欢这种味道,这不是贺医生身上的味道吗,你惦记人家多久了你给我说。”
鹿斯转眸淡漠地撇了小姑娘一眼:“为什么告诉你?”
鹿然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小婶婶暗……”
“嗯我暗恋她。”
没等鹿然的声音落下男人低沉的声音就落下,鹿然惊讶地看过去,只见到鹿斯黑沉的一双眼里带着笑意,不像年少时的那般淡漠,含着温柔的水翻搅着星辰,盯着贺枝时说不出的眷恋。
鹿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羡慕谁,忽然想打何绝那个花心的女人心里就一阵酸涩,轻声叹气地往后背靠:“真是令人吃柠檬的爱情,贺医生这么好真是给猪拱了,这头猪还姓鹿,这到底是猪还是不是猪啊。”
小姑娘的话说得好笑,鹿斯慢悠悠地往后视镜撇她:“你要是想拱就去拱姓何的。”
“你胡说我才不要拱那个男人,花心又自恋,还喜欢调戏人,绝对不可能好不好!小叔叔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鹿斯:“……”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激动。
“何绝?”
贺枝轻声出声:“是何叔叔的儿子吗?回国了啊。”
那次在酒吧好像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
鹿斯轻声应了声,趁着红灯扣着女人的手,歪着头看她:“去年回来的,在我公司里,那天在酒吧也是他,在夜市你也见过他。”
贺枝应了声:“那是挺花心的。”
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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