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下颌角锋利流畅,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中像被切出一条分明的线,一半脸隐在贺枝挡住的阴影下,殷红的唇像是染了一层血,红酒的余韵留在上面散发一阵清香,洁白的下巴被贺枝莹白的手捏着抬高,乌黑的发往后撇下,碎发遮在眉眼。
林果果惊呆,林修作为近距离旁观者此刻也有些呆愣,看着贺枝轻佻地动作觉得自己下巴都一凉,连滚带爬地往后倒在一个男生怀里。
同学们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KTV的门被打开,录言夫妇从门前进来,兴高采烈地脸色瞥到沙发上的一幕顿时僵住。
嘴上印上一个绵软的唇瓣,鹿斯看着贺枝的脸靠近,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男人的眼深沉如墨染,不躲也不闭,桃花眼里含着春水,眼眸轻弯,牙齿被磕痛。
他蓦然察觉到自己嘴里滑进舌尖,小心翼翼地往前试探,他喉咙发哑,恶意地往后倒,两条腿中央是女人白皙笔直的一双腿,手腕捆着他一只手似的,鹿斯的手往前一扯,唇舌之间濡湿地温度犹如到嗓子眼,吸吮,含吻,舌尖发麻。
刺痛,猩红的血都要溢出来,贺枝被人带得迷迷糊糊,周遭的声音都有些消音,只是隐约听见同学们的起哄声,嘈杂中混着音乐,一字一句的让人脸色苍白。
蓦然被人往沙发上一推,口红花了,脸色带上些许苍白,黑蓝色的发触上脸颊的触感都仿佛还在瞬息之间,鹿斯抬眼看着她,脸上突然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整个KTV突然安静如鸡。
大小姐脾气说来就来,就算变成了温柔医生也不会对鹿斯温柔。
鹿斯的头被人打得一偏,舌尖的触感带着椰子的清香,划过口腔抵在后槽牙,他突然轻声笑着看她,眼尾带上红:“大小姐,想怎样?”
年少时的鹿斯永远隐忍温柔,那双眼看人时会刻意带上温润,可周身的气质却是骗不了人,莫名吸引着人沉沦于那抹月色,眼眸明亮像是含了星辰,永远温柔如斯。
21岁的鹿斯像是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阴狠,眉眼间带上浓浓的阴郁,眼眸黑沉如同翻滚着滔天的墨色,席卷着地狱的火,灼烧起一片灰色,这一年的他慵懒又带着点散漫,看着贺枝时一如既往的疯,对着她的爱意翻滚着再狠狠被人砸进地狱,他却满身鲜血从深渊里拾起。
放在骨子里的放纵和灭亡。
贺枝一笑他死,贺枝不笑他却坠入地狱。
众人恍惚间想起那年的鹿斯得知贺枝出国的时候狂追在出租车后,在飞机起飞后声嘶力竭着喊着贺枝的名字,她不曾得知一点风声,他们却全部看在眼底。
这种深沉的爱意会把人淹死,只有带血的玫瑰才会把血洗干净,热烈如火着迎上他,吸干他的血液,让他无从释放着缴械投降。
这时候他们就明白了,原来被批判的不是少女的爱意,而是少年的隐忍和迟到的一抹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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