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邹颍坐在后门口处,止不住的咳嗽,那阵仗,真让人怀疑,下一刻是不是就有血沫子飞出来。真的,咳了十几分钟了都。
尤玖停下笔,皱着眉头,看着那边还在咳嗽,弯着腰捂着嘴的人,一阵无奈。
昨天就叫她去买药了,不听。到了晚上,还冷着在床上坐着,打那个什么围巾。
得到了两包板蓝根,一下课就走了过去,将那东西拍在正在吸着鼻子的邹颍桌上。
“你去买点儿药吧!”
“过两天,咳咳……我觉得不用买药。”
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尤玖,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别不要了。”
“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伸出双手,挂着尤玖的腰,就这么将就着小睡了一会儿。其实也腻歪不了多久,这不,又上课了。
“哎!你看这温度是有多高,这塑料都破了!”
胡加怡蹲在地上,忽然间就站了起来,惊奇的叫着。周边也围上了不少人,看向地面上,那个装零食的塑料盒,在高温中渐渐露出一个又一个洞。就连坐在旁边的飞狗儿也一脸萌萌的惊奇,眼睛都瞪圆了。
把这有着石灰石的食品干燥剂放在盒子里,再倒一些水进去。事先她也不是没做过,但那个只是冒了一些白烟而已,这个怎么就破了呢?
罗梓燕听到戴着口罩的胡家一叫,还走进瞟了一眼,无趣的离开。这有什么惊讶的,不就是氧化钠遇水发生反应,放热嘛。
嘟了嘟嘴,又回到她的镜子前,将头发散下,粗略地绑好,左看又看,都是个饱经沧桑的人,如果不是那双眼睛没有太多成熟的模样,与那穿着的校服的话。
坐在前面的云佳玙听到后面的声音,好奇的往后张望去,又像是碍着什么似的,只是张望。
等到那个白色的东西彻底没冒烟儿了,胡加怡小心翼翼地将它抬起来,装进海苔的包装袋里。
胖乎乎的小江走了回去,砰的一下就坐了下去,倒在墙上,看着旁边许浩俣画的画。又是个妹子,戴着太阳帽,提着小篮子,一脸灿烂的笑容,有着星星的眼睛,还有那过未过膝的短裙。
……
“咳咳……”
邹颍趴在桌面上,惆怅的看着纸上那一抹红。
至于吗?不就是感冒吗?
正想着,喉咙间升起一阵痒意。又是一阵咳嗽。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尤玖紧了紧握着笔的手。
这叫什么?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昨晚那不知道又亮了多久的灯,尤玖愤愤的想着。想着想着,笔下那个qq的小娃娃也变了模样,可可爱爱的脸就变凶了。
一下课,尤玖就走向邹颍,准备提着她的耳朵好声说道说道。
结果……她气呼呼的看着一下课就没人的位置,眼中的小火花一下就没了,下楼跟着大部队跑步,一圈下来,八百多米。仅仅是绕了半个校园。
等她跑完回来,以为的去厕所的人还是不在,又玩了一会儿,跳了一会儿,还是不在。上课了,还是不在,下课了,还是不在……
邹颍呢?一大早上的就去学伯伯开请假条了。虽然第一节课下课时又去找了一遍就是啦。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忽然间看见到一个老奶奶,便上前帮着她把背篓拿上公交车,双手背在背后,愉快的又向前走去。
走过喧嚣的一段路,四周开始静了。
背着手,鞠着腰的老人,匆匆走过的女人,悠闲散步的富人,还有不远处的孩童。
迷茫的看着四周的环境,邹颍停下了脚步。
去哪儿了呢?
往回走,一个一个的商铺找着。
亚!找到了!
左看右看,穿过马路,进入一个诊所。趴在玻璃柜台上诉说着自己的症状,什么头痛,呼吸道干痛,就连吸口气都痛。什么四肢乏力,脚步虚浮啊……
真是说者悲伤,闻者落泪。
然后乐嘻嘻的开了几种药。
走出这家,她花了半多个小时走过来寻找的药店,捏了捏手里变蓝的票子,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去。
好了,走吧!
为什么不坐车呢?因为这街道管理者不允许。先前好不容易看到个三轮,一问,不敢来这边。
将打湿的口罩取下,又踩着人工两轮车回校。
走着走着,走的脚都痛了。转了个方向,进了一家精品书店,径直走向有着礼盒的地方。
吃力地取下一个盒子,灰色外壳,苍白条纹。树杈的形状。
又仰起头找了找,找到一个更漂亮的盒子。请阿姨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是粉的!
笑眯眯的又去找了好大一会贺卡,挑了个纸袋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摸了摸荷包,还有张紫色的。
走了许久,她终于到了教学楼周边。光秃秃的一片,是之前打碎的。没了绿地,没了黄土,从此往前走几步,屹然立着块矮小的牌子。“停车场施工,请勿停车”
加快脚步逃离,转开视线,不再看它。
回到教室,顶着有些沉重的气氛回到座位,刚一下课就冲了出去。
戴着口罩的云佳玙与裴玉木一起,讨论着等会怎么办。因为中午时,邹颍说外面没有三轮,要走过去。裴玉木安慰她说,外面肯定会有的。
走出教室,与提着两个保温桶的邹颍打了个招呼,就出学校了。
在空荡荡的北校门前,只有两个人,还有一只黑猫。
小抱怨的云佳玙正说着,真不想走过去呀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天籁般的声音。
“妹儿,你们要去哪儿?”
热心的开着三轮的阿姨,慢下速度,伸出脑袋问着路边的两人。
云佳玙罗梓裴玉木相看一眼,欣喜的上了车,去到之前邹颍去的那家诊所………
所以,这是怎么了?
邹颍也想问,尤玖是怎么了?等她把碗洗好,又慢悠悠的把帘子挂上,把床铺好。看看表,已经过了平日里尤玖归来的时间。
尤玖一推开门,便看见邹颍坐在她床上,摇着脚,低着头打着毛线的样子。
“我回来啦!”
她歪了歪头,看着没反应的人,这是生气了?
去上了个厕所,洗了个脸,一出来,邹颍还是那样子,姿势都没有动一下。
“喂,走了不!”
“啊!”
像是刚被惊醒,邹颍迅速又茫然的抬头。
“走啦!”
“喔。”
跳下床,将围巾横放在枕头下方,跟着离开了。
“……云继航好过分,他自己吃的慢,还拉着我……你看!那边的云好漂亮!”
邹颍顺着尤玖的视线看过去,橙色的光,果然很漂亮。
第二日下午还是这样,又是那个云继航。
“……说什么一楼的饭不好吃,结果又来一楼了还……”
尤玖向的邹颍吐槽着,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是觉得这些天的邹颍有些沉闷。
是感冒了,还是亲戚要来了?
邹颍木的脑袋,任由尤玖牵着衣袖走,没看见尤玖眼中那飘忽的眼神。
到了晚上,邹颍一如既往的给邹伟发了个信息,然后一如既往的上课,一如既往地准备回寝室睡觉,明天回家。
在她收拾东西的时候,邹伟一个电话打给她,让她现在就出门,他带她回家。
这时,邹颍喷出一口水,想都没想转身就跑,去办公室。没人。
没有请假条,怎么办?
电话里,许伯伯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会给保卫说。随后又得一个电话,是罗熙的,说她今晚不会来了,让她先走。
刚听到时,邹颍手中的本子掉到了地上,幸好手机隔得比较远。
急匆匆的跑回寝室。抱起书包,歉意地告诉尤玖,不能与她一起去洗衣服了。又急急忙忙的冲向北校门。却被保卫拦住,说她不能出去。
这时她打电话给许伯伯,徐伯伯告诉她,把电话交给那个保卫。怎奈那个保卫不许。许伯伯十分恼怒却是无奈的,让她去南校门,他亲自带她出去。
邹颍又给邹伟打了个电话,无奈的让他去南校门。等她连奔带跑的十分钟左右,跑到了南校门。
在许伯伯的呼唤声中回头,然后再送出去。
红色的灯光在南校门顶上,这个学校的名字。彩色的旗帜在灯光下全变成红色,风中飘扬。
过了一会儿,许伯伯打电话过来,问她上的车没有。又过了一会儿,邹伟在拥挤的车流中出来,带着她,在夜晚的寒风中归家。邹妈妈这些天不怎么好,必须快点回去。
她扯着帽子,挡着一些寒风,引来邹伟的笑声,开始了他的老话常说。
到了风口处,更冷了。
归了家,泡了十几分钟的脚,才稍微去了一些寒意。
带着一身冷气,钻进的奶奶的被窝。嗯,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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