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悠闲日子一闪而过,转眼竟是第三日了。
邹颍没有像昨日睡到12点多,所以早早的便起了床,虽说也做不了什么,但在大人面前晃着,他们也是开心的。
清晨回来的邹伟,已经去休息了,让邹颍一点多的时候叫他。正好送她去学校。
今天,是他的生辰,恰好是放假,大女儿也是要来的。多久未见了,想得起。
再说,这边在镇上居住的邹渟,简单的打理了一下自己,便准备去爸妈那了,可是屋里那个早就说着快好了的小姨子,还在里面打扮着。
过了10点,他们终于出门了。那个女孩儿穿着一身汉服,带着繁杂的头饰,很是漂亮。只是可惜了,今日坝上不是晴天,也不能出去玩儿,倒真是美给自己看了。
吃完饭,邹颍在玩着手机,眼看着大姐们就要来了,这才开始打鸡蛋,做个鸡蛋羹。
也是惭愧,两日前在摇谷子的时候,大姐打电话过来,邹颖邹奶奶都忘了说声祝贺,只得今日来补上。
等到邹渟进了门,邹颍的鸡蛋才刚下锅。
看着她姐夫,竟是先来上一句,“这是大姐的!你别看!”一副护犊子的模样,逗笑了这一屋子的人。
邹渟给妈妈洗洗头,吃吃蛋,再扯些谈,这时间倒也是没了,直到邹伟再次下楼,做起早晚饭。今日幺儿可还是要去学校的呢。
只见邹伟围起围裙,拿起铲子,油下锅,草率的将鱼底料入锅,顿时香气四溢,勾的嘴馋的家伙们直流口水。
邹渟在一旁,劝着少做些,不过,这似乎没用。邹伟看着这一家子,笑了。家庭和谐,不论什么,都值了。
饭菜上桌,满满当当的七八个大菜。最小的也是用大碗装着的,最大的,竟然用上了小盆子。
邹伟坐在座位上,看着两个女儿忙活。卢石带来玩儿的小姨子坐在下首,微胖的脸一鼓一鼓的。从卢石那儿得知,这女娃是达西自度的人,便问东问西,什么来这边儿干嘛啦,习不习惯啊,我们的方言听不听得懂啊之类的。那女娃也不腼腆,说着自己婚事也是大大方方的。
不过,她看着邹颍的一系列操作,还是顿了顿脸色。她已经成年了,却还是没能与父母这么放肆。
只见,那邹颍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将一个小碗递给邹伟。
“来,爸爸,生日快乐!”
接回碗,坐在对角的位置,与邹伟碰上一碰。
“哎,好,好,好,快乐,哈哈……”
一口喝下一小碗的酒,邹伟发出满足的喟叹。邹颍也喝下一小半茅台,将碗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说起来,这平还是之前在网上淘来的,到手了,酒是没花钱,倒是那块表,强制性花了三百多。
喝下几口酒,邹伟的话匣子也打得更开了,说起了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
“你们三姊妹,要记得是一家人,不管那个出事了,都要尽力帮,听到没,莫像我们这一辈,到头来得个不走动。上个门,都生怕是来要钱的……”
邹奶奶听着,心里像是被谁拧了一下,揪的生疼。
“先前到一家人户,七姊妹就在灵堂前守着,最年长的那两个,坐着软椅,其他的都是在沙发上,人叠人地睡着,没有一个离开灵堂。最小的也五十几了……”
“最小那个儿,出了三次车祸,全是七姊妹凑的钱,这白喜事,也是她们出的钱,我干这行这么多年头,头一次见到这么孝和的人家,我不求你们像她们那样,但关系不能疏远了……”
邹颍静静听着,一一应下。她知道为什么爸爸如此看重亲情,只是她却……
喝下一口闷酒,微微烫平心头的伤痕。
先前邹妈妈病重,家中积蓄,除了幺儿上大学的钱,几乎全花光了。邹伟到处装孙子,终于弄来些钱,只是他那二姐,三妹,太过让人寒心。且不说他借不借钱,单是说做法便已经让热心肠的邹伟心寒。上个门,就装作没人在家。哎~
当初,谢灵(谢鸣州的大女)考上大学时:
“灵娃出息了,都考上大学了!”
小帅的邹伟站在路边,看着当年的小豆丁,长成这么大,如今越发出息,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来,拿着当个零花钱。”
拿出早就备好这个月大部分的工钱,递给了她。
谢灵看了她爸妈一眼,甜甜的叫了声舅舅,叫的邹伟一阵开怀,簇拥般的将谢灵送上汽车。邹伟和谢灵隔着一个车门交谈。
驾驶位上的谢鸣州看了眼穿着明显是好些年前的旧衣服,有些地方还补过的邹伟,笑着对谢灵说。“这就完了?”
谢灵愣了愣,转过头,又是一声甜甜的舅舅,哄的邹伟又将手伸进裤兜,掏出了仅剩的200元钱,搭在谢灵手上,随即退了两步。那边的窗户已经升起了。
谢鸣州看他退开,眼底闪过类似于“识相”的情绪,开着车走了。还要去置办些体面的衣裳,毕竟,现在孩子都大学了。
看着他们离开,邹伟依旧带着欢喜。看着他二姐还在外面陪着他,邹伟先不好意思了。
“那,二姐,我就先回去了。”
“慢点走。”
说着又跟着走了几步,在座邹伟上摩托之后,还看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走了,才回家。
邹伟到了岔路口,扣了扣,还有个十几块。想了想,又去到石家包子那里,买了一袋白白胖胖的包子,开着车回到了家里。
而当邹晓嫣上大学时,他们家的表现,难以形容:
“来,多吃些。”
她二姑热情的招待着,谢鸣州没有来,说是外面有事。
吃过饭,临走之前,她二姑递给了邹晓嫣一袋生鸡蛋,大约20个,笑眯眯的看着(温柔的赶)他们离开,就回到家中去收拾残局。等会儿还要做晚饭呢,这可不早了。
原本准备在她家过上一夜的邹晓嫣,被邹渟夫妇带着,进了宾馆……
慢悠悠的吃过晚饭,在爸爸的催促下,邹颍放下手中最后的碗,端进柜子中,去取了自己的书包,上了大姐们的车。
坐上车,靠着玻璃,邹颍慢慢眯了过去。其他人见状也都压低了声音。
现在,邹颍满脑子都是爸爸讲的事。怪不得自从妈妈病了,就再也没见到二姑三姑了,怪不得上次二姑夫只是在院子里停留不到三秒,连妈妈都没看上一眼,原来是这样。
到了半山亭,一行人下车拍了个照片,邹颍只拍了几张,就站在扶手边缘,看着北方厚厚的云层,越往南,变得越薄。好些地方还能看见下方宣潭的一些景象。
一大片高低低的房屋,一大片无人居住的空房在原本定下的铁路轨道上,一大片黄绿交加的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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