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警局里坐着的满是训练有素的警察，强大的气场镇压住了整座警察局。“审讯室走一趟。”警察带着沈清之朝另一名警察道。刚落座不久警察舒展的眉突然皱起，气氛逐渐压抑。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沈清之，有低头看了看资料：“你…杀过人？”沈清之捏紧了拳头，把蓝色的校服裤子都拧得皱巴巴的。她抿了抿唇，猛然抬起头自信满满说道：“对，我杀过人。而且是我的亲生父亲。”她语调平平，清冷的眼眸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警察有点出乎意料的吃惊，他用看犯人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女，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

“年纪轻轻不学好…”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的，沈清之自然不会去听。她仿佛已经知道这个警察在想什么一样。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得出了结论。

身姿魁梧的警察拿着一叠资料走进来，振振有词道：“咳咳，调查结果出来了，真正的抢劫犯是李某，而受害人王某是城区A大的在读大学生，被李某陷害形成一起虚假的案件扰乱视听，目前已经将李某拘留。”警察把目光转向沈清之，脸上带着笑：“这次，还真是你立了功。”

“我这个杀人犯有什么立功不立功的。”

“……对不起，三年前那起案子确实所有线索跟证据都是指向你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下得了手。”

“不是我干的。”沈清之很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可这毕竟是三年前的案子，这么久了，谁还会管？

“沈清之，好好学习吧，你看人家活泼开朗阳光向上的，为什么还要学社会上的小混混打架呢？”警察的职业病犯了，忍不住给她做起了口头教育。“还不是你们逼我的呢。这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不变强只会遭欺负。”沈清之撩开两边的碎发，直视着警察的双眸：“记得上个月的一个案件吗？都上新闻了。某高中的女生被校园暴力，活活被打死。她生前，可是一个性格乖巧，成绩又好的典型三好学生呢。”

沈清之语气开始变得嘲讽：“三好学生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也是会受欺负？”

警察无奈地靠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上，双手插兜凝视眼前的少女，带着老父亲的既视感：“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真的像是一个高中生该有的样子吗？整天打的一身伤，来警察局的次数都比你去学校的次数多了吧？”

“反正我这个杀人犯在你们眼里已经无药可救了。还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起身走出警察局，迎面走来的林子柒跟她撞了个满怀。

“你没事就好，回学校。”林子柒阴沉着一张脸，看不清眼眸里的情绪。“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出来吧，我又不会介意的。”沈清之压低鸭舌帽，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边。

“我可不相信你会是杀人犯。没有清楚之前我不会妄自下结论。”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但是我杀人这个事实是无法掩盖的。”她停下脚步，像一块冰山一样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你确定要跟我这个杀人犯走在一起？”

林子柒侧过身，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看着我。”后者抬眼看他，“你不是杀人犯，你不可能会杀你的亲生父亲。”他的语气是她意料之外的笃定，眼中那份坚定是无法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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