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很多词从他嘴里吐出,他好像是坦然陈述,而我心里不安,但却闷不吭声。
梅梅:什么词?
小雪:当然是稍稍有点颜色的词,在他那个年龄的文学青年算是比较正常的词。他比我大十几岁呢,打鸣的公鸡与同龄的母鸡讲,很正常;打鸣的公鸡与小母鸡崽讲话,肯定讲不顺畅。
梅梅:笑死我了,你这个比喻形象。
小雪:他也讲了很多我以前没有听过的文学书藉。喜爱文学只是出自我敏感的天性,像是田野上自然开出了小野花朵,哪有园工特意的施肥浇灌培育呢?
梅梅:长毛腿这时变成了园丁!
小雪:因此,我才对他痴迷啊!在乡村读完了中学,连上高中的机会都没有。在整个的乡村中学,除了课本,哪还有几本课外书?进了中专护校,夹在职工宿舍楼间的“修道院”也是贫瘠得没有图书馆。
小雪:因此,对读了高中、又读了大学的长毛腿叔叔,他所讲得任何一点文学知识,都似在我的不宽阔但充满渴求的心灵原野上撒下了晶莹的甘露,我贪婪的啜饮着。
梅梅:噢噢。真是乡下女孩城里痴情记。
小雪:遥看那美好的远方生活,似站在星空底下,幻想着那皎洁辽阔的星河。心中对他的痴情和崇拜,似银河把光投射到他的身上。
梅梅:原来激起了你对未来的美好向往。
小雪:那天晚上耳边听着他的话,看着粗黑的江浪在我们站立的甲板下翻滚着。那黑暗的浊流裹着丑陋的无形物,被江风送着撞击甲板。那黑浪中似乎裹着令人不安的东西。
梅梅:为什么气氛突变?
小雪:故事高潮来了。请你屏息静听!
梅梅:搞得这么神秘!
小雪:最后谈到了各自的生活。我好像随意说道:我家里让我把一学期的学费、生活费一起带过来,以后就不用再给我寄钱了,现在,学费还没交上去,压在箱底鼓鼓的。(那时我的农村父母还习惯给我现金)。
梅梅:这里要敲重点!?
小雪:我听他习惯性的吸着鼻子、砸着嘴巴:“嗯,不错,不错!”好像还在咽着唾沫。
梅梅:你想说什么?
小雪:如果我告诉你,被他砍伤的同学躺在医院里,学校的处分不说,医药费把他逼得像一只东逃西窜的耗子。你能猜到后面的发展是什么吗?如果你当时在场,你会不会大喊一声:“小姑娘,小心。”
梅梅:没人告诉你这一切,所以怎么呢?
小雪:在爱情上,任何人都似乎缺乏创造性,不会踏出一条痛苦的新路,而是傻乎乎地严格循着旧道、不离别人的足迹半步。我把《简爱》上的话改了下。送给当时的小姑娘。
梅梅:到底怎么样吗?
小雪:暂时很好呀!他对我说明天他就不住我这了,省得被人查到。晚上他住哪?我不用管。他有办法解决。到时,他会来找我。
梅梅:他又要消失了?
小雪:哪能!他的诱铒还没吊着鱼呢!
梅梅:嗯???
小雪:娇第二天见了我,哇的叫出声来,说我身上的这件裙子还不错。那是一件长碎花连衣裙,从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上扯布,又让菜市场的载缝做的,质地很差。但是一头乌发,再配上束腰连衣裙,至少与漂亮沾上一点边了。
梅梅:约会?
小雪:我等着他,这次,没让我等太久时间。到了傍晚,他推着一辆自行车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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