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看排练

期中考试考完之后进行校内网上阅卷，成绩两三天才能出来。之前何芬实行的体育训练禁令总算要中止一段时间，最主要是为了给学校艺术节表演的排练让位。

《沙恭达罗》剧组要求每天下午放学在学校室内篮球场训练半小时到一小时，导演叫肖意，高二一班一个看起来很飒的短发女生，也是锦竹话剧社副社长。

三中体育馆每层功能不一样，室内篮球场在二楼，内部采用下陷式设计，前侧和左侧一共五个门。

从前侧的门走进来就是三十多级的长台阶，往左右延伸着封住前面整面墙，台阶上给门的方向留了三条到场馆底部的路，其余地方都铺上一个个塑胶凳子作为观众席。

场馆底部一个主席台占了与台阶相对的那面墙，上面有专门准备的桌子和椅子，因为有时这里会充作某个年级临时集会的场所。

现在场内有八九个表演组在排练，人声嘈杂还挺热闹。

宋衾暂时不用上场，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张染旁边。过了一会儿孙姣街舞排练中场休息，跑过来在宋衾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这周末你来我家，我找人给你量一下衣服尺寸。”

宋衾问她：“什么衣服？”

孙姣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擦脸上的汗，“我昨晚跟你们导演要了你们表演服装的图片，剧本的背景是印度神话，你那件戏服印度风情太重了，我找人帮你改良一下，保证不会突兀又有干干净净的仙女气质。”

宋衾想了一下，这似乎是在搞特殊：“组里其他人会有意见吧？”

孙姣一只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我跟你们导演商量好了，就说租的本来就是那套。反正又不要她出钱，她乐得看到时候舞台效果更好一点。”

一个男生走到她们旁边，递给孙姣一支雪糕。两人抬头看，周诚左耳上戴了两只银色耳钉，没穿校服，白色体恤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他的声音清清冷冷：“有人买了叫我给你。”

孙姣往他身后看，她们街舞社的人聚成一团，见她看过来，好几个男生女生冲她比了个“V”。孙姣心说够意思，拿了冰糕和周诚一起走回队伍。

虽然女主母亲的角色台词不算多，但宋衾已经很久没有背过书了，练了好几天，今天排练要用的台词大体上记得住，但是话最多的两段还是不太熟。

她埋头打算继续背那两段台词，张染一只手不停拍她手臂，她转头看，对方另一只手捂住她自己的嘴，小声激动地叫起来：“你快看快看，江琏好帅啊啊啊啊啊！”

《沙恭达罗》大概讲的是国王外出狩猎爱上一个修女，修女去王城寻夫时受到反派仙人阻挠陷入险境，修女的母亲救了她把她接到天上。后来天帝请国王出战恶魔，得胜后飞往仙境与妻子团聚。

原著的七幕话剧被缩减成了四幕，宋衾主要出场在第二幕，第三幕就露个面。

他们剧组练到国王和修女初遇，隐瞒身份的国王从树丛里走出来，修女的朋友让她从草棚里拿出一个花环献给尊贵的客人。

扮演修女的女生拿出临时用的道具花环，扮演国王的江琏低头让她为自己戴上，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暗示一见钟情。

宋衾看了一会儿，不明白张染在兴奋什么：“我刚刚错过了什么吗？”

张染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开始晃：“刚才他低头啊！现在还跟那个女生对视！侧脸好帅啊他是王子吧！”

这种为自己男神的一举一动都画上圣光的行为，旁观者很难代入。宋衾干脆不管她，拿出一根棒棒糖准备继续背台词，这时一瓶水递到她脸旁边，她转头看到一张男生清秀的脸。

陆纹是陆思的弟弟，不爱打架爱运动，高一篮球队的，他常说他的目标是高三之前当上学校篮球队队长。不过学校篮球队竞争很激烈，他的身高在里面偏矮非常没有优势，每次他提起他的梦想陆思都会评价一句想想就得了。

陆纹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又软又可爱，“衾姐喝水，说台词很容易口渴的，这种饮料正好解渴。”

宋衾每次都会被这个男孩子的笑容萌到，接过水放在座位边：“上次不是说好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今天怎么又成衾姐了？”

陆纹喝了口自己的水，然后用校服袖子擦了擦嘴唇：“直接叫名字多生疏啊，我就喜欢叫你姐，咱俩比亲姐弟还亲。”

陆思最听不得他弟每次在宋衾面前说的一堆甜到发腻的智障言论，走上来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衾姐，还亲妈呢。臭小子后面去坐。”

陆纹委屈巴巴稳占宋衾旁边的位置：“你天天就知道凶我，我都记着呢，等我以后比你高了我会报仇的。”

“想比我高你还有的长呢，快点滚后面去。”陆思要上手拉人了，陆纹赶紧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在新位置上喝一口水愤愤瞪她一眼。

陆思一坐下就向宋衾解释：“我试过拦他了啊，可是这臭小子一听说你在这儿训练，就跟野兔出笼一样一眨眼就窜过来了。”

这时另一边的张染又像刚才一样拍宋衾手臂，宋衾转头问她：“江琏又做了什么动作了？”

“不是啊不是啊！”张染伸手指着他们背后台阶最上层篮球馆门口的位置，与此同时场馆底部、主席台、观众台响起一阵阵嘈杂声，就是这一阵议论让宋衾开始质疑自己之前一次次经历。

“诶，快看，快看门口！”

“那是高二五班的齐觞吗？”

“我认得他，他是去年艺术节穿着西装最帅那个男主持！”

“我知道我知道！他声音好好听！”

“齐觞谁啊？”

“你傻啊，去年科创杯得省特等奖那个！升旗仪式他的照片在主席台荧幕上挂了好久。”

“就是他啊，去年领奖学金的时候一群学霸里面被主持人说又帅成绩又好那个男生！”

“他到这儿排练吗？他要参演什么节目啊？”

“他下来了他下来了！”

“你快帮我看一下我头发乱没乱？”

宋衾他们后面有两个女生，从齐觞进来之后就像刚才张染看江琏一样捂着嘴小声尖叫。

她转头问一看到齐觞进场就火速跑到她身边的孙姣：“他们的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

一个男生出现有几个女生注意到讨论一下可以理解，但是全场大部分男女生都兴奋起来是什么操作。

“谁叫你天天不是打球就是打架，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孙姣伸出一根手指冲她摇了摇，“你可别小看了长的帅又成绩好的男生能产生的影响力，两者兼备本来就够稀少够耀眼了，尤其还是齐觞这种两方面都是极品的人物。每个学校总共也就那么两三个，他突然出现大家不围着他围着谁。”

宋衾汗颜：“我之前和他说话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孙姣摁她脑门儿：“你脑子里的粗神经再粗下去，月老给你牵的铁丝都能被你活生生绷断了。”

齐觞手里拿了瓶水，和肖知一起在宋衾身后几排坐下，像当初宋衾敬观众席上的他一样对她敬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一口。周围的学生只能看到齐觞在跟他前面那一团人互动，并不知道他真正看的是谁。

本来很正常的排练因为一个男生的到来变得不一样了，原本四散的各个节目小组都往观众席聚拢。

宋衾演自己的戏份时总忍不住往观众席上瞄，以齐觞为圆心周围空了一小部分座位然后坐满了一圈一圈的人，男生女生都有。少数几个敢上去和他搭话，被他草草几句把天聊死，别人也不好意思在他旁边久待。

宋衾实在觉得今天见到的事刷新了她的认知，一边念台词一边出神，直到导演肖意提醒她：“不要总盯着观众席，等会儿练完了自然可以休息好吧。”她才知道她以为的小动作有多明显。

今天的排练效果比之前缩水了一大半，好不容易熬到练完了，她正要往观众席走，江琏挡在她面前，“你去我家吃顿饭，免得我爸总催。”

宋衾看他一眼，她也觉得三天两头因为一个吃饭的事说来说去很麻烦，干脆答应下来约在周末。

观众席上齐觞一直看着排练完之后被江琏拦下说话的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生走上台阶准备出去时注意到他，于是停在了他那一排。

学生对学霸的态度往往两极分化，有人崇拜，自然也有人仇视，比如现在看着齐觞的那对双胞胎。

哥哥叫彭茂弟弟叫彭术，两个人勾肩搭背，彭茂一见到齐觞习惯性先开口挑衅：“这不是大学霸吗，听一考室的人说，你这次半期考，九科有四科提前写完趴在桌上睡了半个多小时？”

彭术跟他一唱一和：“做人不要太猖狂了，上次月考我们秦哥就跟你差了七分，说不定这次你没检查到的题就能让你丢掉十分。”

彭茂立马又接：“我们秦哥天天在家刷题，你还有空跑去酒吧，要这回你要还能超我们秦哥鬼都不信。”

他们俩正奇怪这次齐觞怎么一句话不回任由他们一直攻击，一个人从台阶底下走上来，

“据我所知每次年级统考第一的位置就没换过人，”

宋衾本来就没那两根男生高，又站在更低几层的台阶上，她需要仰头才能和他们俩对视，但神态却又傲又冲：“你们自己的分数在别人面前提都不配提，还好意思在这儿狐假虎威。”

被一个小女生这么侮辱，两个男生当场脸色就变了，气势汹汹的吼她：“我们跟他说话关你什么事？你趟什么浑水？”

宋衾一拳挥过去带起一阵轻风，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脚后跟磕到后面的石阶一个拉一个摔下去。

她本来就只打算吓一吓他们，看他们一招倒地，明显就是只会说不会打的，十分鄙夷的耸了耸肩：“门在那儿，滚。”

说完转头看向齐觞，那两个男生也跟着她看过去。齐觞手里捏着喝光了的饮料瓶，先看她一眼，再看那两个男生，开口轻飘飘对他俩说了四个字：“听到没，滚。”

宋衾相当满意，孙姣陆思一群人走上来叫她，他们踩着那两个男生旁边的台阶空隙离开了。

江琏和秦令走上去，秦令把两个人拉起来，彭术连忙告状：“秦哥，齐觞他们欺负人！”

秦令就着手里的主持稿给两个人脑门一人一下：“得了吧你们，一天天找事，还嫌不够丢人。”

江琏和齐觞对视一眼，跟另外三个男生一起走了出去。

给剧组同学准备的饮料还有很多没动过，肖意给观众席上两个人一人带了一瓶，肖知一看正是自己喜欢喝的，接过之后高兴的说了句：“谢谢姐。”

肖意问齐觞：“那几个男生谁啊？”

齐觞拿着水却没喝：“那对双胞胎不认识，拉他们起来那个，考试经常坐我后面。”期中考试考完之后进行校内网上阅卷，成绩两三天才能出来。之前何芬实行的体育训练禁令总算要中止一段时间，最主要是为了给学校艺术节表演的排练让位。

《沙恭达罗》剧组要求每天下午放学在学校室内篮球场训练半小时到一小时，导演叫肖意，高二一班一个看起来很飒的短发女生，也是锦竹话剧社副社长。

三中体育馆每层功能不一样，室内篮球场在二楼，内部采用下陷式设计，前侧和左侧一共五个门。

从前侧的门走进来就是三十多级的长台阶，往左右延伸着封住前面整面墙，台阶上给门的方向留了三条到场馆底部的路，其余地方都铺上一个个塑胶凳子作为观众席。

场馆底部一个主席台占了与台阶相对的那面墙，上面有专门准备的桌子和椅子，因为有时这里会充作某个年级临时集会的场所。

现在场内有八九个表演组在排练，人声嘈杂还挺热闹。

宋衾暂时不用上场，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张染旁边。过了一会儿孙姣街舞排练中场休息，跑过来在宋衾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这周末你来我家，我找人给你量一下衣服尺寸。”

宋衾问她：“什么衣服？”

孙姣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擦脸上的汗，“我昨晚跟你们导演要了你们表演服装的效果图，剧本的背景是印度神话，你那件戏服印度风情太重了，我找人帮你改良一下，保证不会突兀又有干干净净的仙女气质。”

宋衾想了一下，这似乎是在搞特殊：“组里其他人会有意见吧？”

孙姣一只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我跟你们导演商量好了，就说租的本来就是那套。反正又不要她出钱，她乐得看到时候舞台效果更好一点。”

一个男生走到她们旁边，递给孙姣一支雪糕。两人抬头看，周诚左耳上戴了两只银色耳钉，没穿校服，白色体恤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他的声音清清冷冷：“有人买了叫我给你。”

孙姣往他身后看，她们街舞社的人聚成一团，见她看过来，好几个男生女生冲她比了个“V”。孙姣心说够意思，拿了冰糕和周诚一起走回队伍。

虽然女主母亲的角色台词不算多，但宋衾已经很久没有背过书了，练了好几天，今天排练要用的台词大体上记得住，但是话最多的两段还是不太熟。

她埋头打算继续背那两段台词，张染一只手不停拍她手臂，她转头看，对方另一只手捂住她自己的嘴，小声激动地叫起来：“你快看快看，江琏好帅啊啊啊啊啊！”

《沙恭达罗》大概讲的是国王外出狩猎爱上一个修女，修女去王城寻夫时受到反派仙人阻挠陷入险境，修女的母亲救了她把她接到天上。后来天帝请国王出战恶魔，得胜后飞往仙境与妻子团聚。

原著的七幕话剧被缩减成了四幕，宋衾主要出场在第二幕，第三幕就露个面。

他们剧组练到国王和修女初遇，隐瞒身份的国王从树丛里走出来，修女的朋友让她从草棚里拿出一个花环献给尊贵的客人。

扮演修女的女生拿出临时用的道具花环，扮演国王的江琏低头让她为自己戴上，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暗示一见钟情。

宋衾看了一会儿，不明白张染在兴奋什么：“我刚刚错过了什么吗？”

张染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开始晃：“刚才他低头啊！现在还跟那个女生对视！侧脸好帅啊他是王子吧！”

这种为自己男神的一举一动都画上圣光的行为，旁观者很难代入。宋衾干脆不管她，拿出一根棒棒糖准备继续背台词，这时一瓶水递到她脸旁边，她转头看到一张男生清秀的脸。

陆纹是陆思的弟弟，不爱打架爱运动，高一篮球队的，他常说他的目标是高三之前当上学校篮球队队长。不过学校篮球队竞争很激烈，他的身高在里面偏矮非常没有优势，每次他提起他的梦想陆思都会评价一句想想就得了。

陆纹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又软又可爱，“衾姐喝水，说台词很容易口渴的，这种饮料正好解渴。”

宋衾每次都会被这个男孩子的笑容萌到，接过水放在座位边：“上次不是说好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今天怎么又成衾姐了？”

陆纹喝了口自己的水，然后用校服袖子擦了擦嘴唇：“直接叫名字多生疏啊，我就喜欢叫你姐，咱俩比亲姐弟还亲。”

陆思最听不得他弟每次在宋衾面前说的一堆甜到发腻的智障言论，走上来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衾姐，还亲妈呢。臭小子后面去坐。”

陆纹委屈巴巴稳占宋衾旁边的位置：“你天天就知道凶我，我都记着呢，等我以后比你高了我会报仇的。”

“想比我高你还有的长呢，快点滚后面去。”陆思要上手拉人了，陆纹赶紧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在新位置上喝一口水愤愤瞪她一眼。

陆思一坐下就向宋衾解释：“我试过拦他了啊，可是这臭小子一听说你在这儿训练，就跟野兔出笼一样一眨眼就窜过来了。”

这时另一边的张染又像刚才一样拍宋衾手臂，宋衾转头问她：“江琏又做了什么动作了？”

“不是啊不是啊！”张染伸手指着他们背后台阶最上层篮球馆门口的位置，与此同时场馆底部、主席台、观众台响起一阵阵嘈杂声，就是这一阵议论让宋衾开始质疑自己之前一次次经历。

“诶，快看，快看门口！”

“那是高二五班的齐觞吗？”

“我认得他，他是去年艺术节穿着西装最帅那个男主持！”

“我知道我知道！他声音好好听！”

“齐觞谁啊？”

“你傻啊，去年科创杯得省特等奖那个！升旗仪式他的照片在主席台荧幕上挂了好久。”

“就是他啊，去年领奖学金的时候一群学霸里面被主持人说又帅成绩又好那个男生！”

“他到这儿排练吗？他要参演什么节目啊？”

“他下来了他下来了！”

“你快帮我看一下我头发乱没乱？”

宋衾他们后面有两个女生，从齐觞进来之后就像刚才张染看江琏一样捂着嘴小声尖叫。

她转头问一看到齐觞进场就火速跑到她身边的孙姣：“他们的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

一个男生出现有几个女生注意到讨论一下可以理解，但是全场大部分男女生都兴奋起来是什么操作。

“谁叫你天天不是打球就是打架，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孙姣伸出一根手指冲她摇了摇，“你可别小看了长的帅又成绩好的男生能产生的影响力，两者兼备本来就够稀少够耀眼了，尤其还是齐觞这种两方面都是极品的人物。每个学校总共也就那么两三个，他突然出现大家不围着他围着谁。”

宋衾汗颜：“我之前和他说话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孙姣摁她脑门儿：“你脑子里的粗神经再粗下去，月老给你牵的铁丝都能被你活生生绷断了。”

齐觞手里拿了瓶水，和肖知一起在宋衾身后几排坐下，像当初宋衾敬观众席上的他一样对她敬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一口。周围的学生只能看到齐觞在跟他前面那一团人互动，并不知道他真正看的是谁。

本来很正常的排练因为一个男生的到来变得不一样了，原本四散的各个节目小组都往观众席聚拢。

宋衾演自己的戏份时总忍不住往观众席上瞄，以齐觞为圆心周围空了一小部分座位然后坐满了一圈一圈的人，男生女生都有。少数几个敢上去和他搭话，被他草草几句把天聊死，别人也不好意思在他旁边久待。

宋衾实在觉得今天见到的事刷新了她的认知，一边念台词一边出神，直到导演肖意提醒她：“不要总盯着观众席，等会儿练完了自然可以休息好吧。”她才知道她以为的小动作有多明显。

今天的排练效果比之前缩水了一大半，好不容易熬到练完了，她正要往观众席走，江琏挡在她面前，“你去我家吃顿饭，免得我爸总催。”

宋衾看他一眼，她也觉得三天两头因为一个吃饭的事说来说去很麻烦，干脆答应下来约在周末。

观众席上齐觞一直看着排练完之后被江琏拦下说话的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生走上台阶准备出去时注意到他，于是停在了他那一排。

学生对学霸的态度往往两极分化，有人崇拜，自然也有人仇视，比如现在看着齐觞的那对双胞胎。

哥哥叫彭茂弟弟叫彭术，两个人勾肩搭背，彭茂一见到齐觞习惯性先开口挑衅：“这不是大学霸吗，听一考室的人说，你这次半期考，九科有四科提前写完趴在桌上睡了半个多小时？”

彭术立马接话：“做人不要太猖狂了，上次月考我们秦哥就跟你差了七分，说不定这次你没检查到的题就能让你丢掉十分。”

坐在齐觞周围的人立马小声议论起来，有几个女生在底下斥责他们，他俩并不搭理。

彭茂又接：“我们秦哥天天在家刷题，你还有空跑去酒吧，等着看吧，要这回你要还能超我们秦哥，鬼都不信。”

宋衾一看到有人找齐觞麻烦下意识就走过去，听到他们说的这一番幼稚的话犹豫了一下，觉得跟这样的人吵架挺丢脸的。但是这两人一唱一和没完没了，她也不管幼不幼稚了，先怼得他们说不出话了再说。

自以为很有威胁意味的说了半天，彭茂彭术正奇怪这次齐觞怎么一句话不回任由他们一直攻击，一个人从台阶底下走上来，

“据我所知每次年级统考第一的位置就没换过人，”

倒不是宋衾关注年级上登记分数的荣誉榜，而是每次成绩下来班主任总是在班上把齐觞念来念去，现在倒方便了她用来怼人。

宋衾本来就没那两根男生高，又站在更低几层的台阶上，她需要仰头才能和他们俩对视，但神态却又傲又冲：“你们自己的分数在别人面前提都不配提，还好意思拿一份小学生的台词在这儿狐假虎威。”

被一个小女生这样言辞犀利地侮辱，两个男生当场脸色就变了，气势汹汹的吼她：“我们跟他说话关你什么事？你趟什么浑水？”

宋衾一拳挥过去带起一阵轻风，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脚后跟磕到后面的石阶一个拉一个摔下去。

她本来就只打算吓一吓他们，看他们一招倒地，明显就是只会说不会打的，十分鄙夷的耸了耸肩：“我不跟小学生纠缠。门在那儿，滚。”

说完转头看向齐觞，那两个男生也跟着她看过去。齐觞手里捏着喝光了的饮料瓶，先看她一眼，再看那两个男生，开口轻飘飘对他俩说了四个字：“听到没，滚。”

宋衾相当满意，孙姣陆思一群人走上来叫她，他们踩着那两个男生旁边的台阶空隙离开了。

江琏和秦令走上去，秦令把两个人拉起来，彭术连忙告状：“秦哥，齐觞他们欺负人！”

秦令就着手里的主持稿给两个人脑门一人一下：“得了吧你们，一天天没事找事，还嫌不够丢人。”

江琏和齐觞互相打量一下，跟另外三个男生一起走了出去。

热闹散完了，围在齐觞身边的人也陆续起身回家。给剧组同学准备的饮料还有很多没动过，肖意给观众席上两个人一人带了一瓶。肖知一看刚好是自己喜欢喝的，接过之后高兴的说了句：“谢谢姐。”

肖意问齐觞：“那几个男生谁啊？”

齐觞拿着水却没喝：“那对双胞胎不认识，拉他们起来那个，考试经常坐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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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齐觞：老婆有人欺负我。

宋衾：让我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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