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衾扒拉蛋糕的手顿住了。
宋衾:???
宋衾:“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在追齐觞了?”
她说完这句话,两个女生都直愣愣的盯着她。
张染放下刚端起来的红茶杯:“你之前问我们那么多齐觞的事,难道你不是喜欢他吗?”
孙姣比她更惊讶:“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一个男生了,还敢说不是想追他?”
本来宋衾只是觉得齐觞是为数不多的让她相处起来很舒服的男生,直接被姐妹用喜欢他点破,她自己也很懵。想了一下齐觞的脸,却抓不住一闪而逝的感觉。同学?朋友?经常看对方不顺眼?有好感?还是喜欢他?她越想越混乱,开始盯着她的慕斯蛋糕沉思。
看她纠结的反应,张染想起最近看的肥皂剧,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了解读:“这就是经典的男主和女主互相喜欢,但是女主自己还没有发觉的桥段啊。你还有很长一段发觉自己真实感情的路要走。”
张染一番老母亲一样的言辞和看上去有些慈爱的表情,让宋衾想起之前她转发给自己的一些玛丽苏神剧剪辑片段,瞬间头皮发麻:“发觉个屁,你看看我像是动不动就喜欢别人的人吗,你再看看齐觞像吗。”
张染想了一下,两个直来直去言行举止看不出什么温柔细腻的人,好像是很难想象他们能擦出火花。
“我管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孙姣向来不相信她家姐妹迟钝的情感神经,相比之下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这种情况她直接快刀斩乱麻,“反正机会不等人,我先告诉你,我们学校官网上好几个社团组织了节目还在招人,要是你不想许秋太惊艳把你喜欢或者不喜欢,管他呢反正就是那个大学霸撩到的话,你最好跟她竞技一下也报一个。”
孙姣拿出手机登录学校官网:“我都帮你选了半天了,你要是让我花费的心思白费我跟你没完。
她在手机上戳了半天:“要你表演唱歌跳舞什么的才艺我都不敢想,有两个话剧表演你可以报名试一下。”
孙姣把凳子挪到她旁边,把两个话剧给她仔细讲了。一个话剧是《玩偶之家》,里面的女主角很有反叛精神,不过学校要求表演时长有限,这个角色的表现力被压缩之下就不会太强。
另一个是《沙恭达罗》,讲的是国王和修女的恋爱神话故事。上报这个剧本的话剧社在学校社团排的上前五,程序走得相对专业。
宋衾没有任何表演经验,想要试镜女主角基本上没什么被选上的可能性。孙姣中意的也不是女主角那个修女形象,她想让宋衾争取一下女主角的母亲、天女尼诺伽,看中的就两点——台词少,形象漂亮。
“不是,”宋衾看着社团网站节目招人的详情页,手指上下划动着那个圣母气息满满的介绍,“这个角色的性格特点温柔,形象特点圣洁。你是对我的性格有什么误解么?”
孙姣拍开她的手:“这就是许秋秦语她们玩的反差牌,这样才会有惊艳效果,懂不懂。”
“草,光是看着人设我就觉得尴尬,真要我念那些台词我觉得我会说不出口。”宋衾搬着凳子退开一点龟缩起来继续吃蛋糕。
“你去嘛,”张染也开始极力怂恿,“《沙恭达罗》剧组江琏也在里面呐!他演男主角,要是你参加了我就能假装看你排练正大光明的看他了。”
“感情我就是你看帅哥的幌子?”宋衾调笑一句,视线穿过张染看到了她们正说到的那个人。
江琏和另外一个高大清瘦、戴着眼镜的男生端着甜点找座位的时候撞到另一伙人,江琏甜点上的奶油沾到站在前面那个男生的校服上。
男生拽住他的胳膊单方面和他吵了起来,看起来骂的很激烈,江琏懒得废话,直接一手把蛋糕扣在那男生脸上。这种程度的挑衅让男生彻底怒了,挥拳要砸下来,被戴眼镜的男生捏住手腕推回去。
值班的生活老师见状赶紧上来分开了两拨人,那男生的朋友也许是看食堂人多还有老师管碍手碍脚,跟他说了几句就把人拉走了,走之前男生还指着江琏的脸骂骂咧咧在说着些什么,估计是放学别走之类的话。
被江琏砸了一脸蛋糕的那个男生宋衾认识,一个高三混日子的,骂人骂的凶打起架来拉帮结派气势倒是很足,江琏惹上他放学被揍是百分百的事。
补完课放学宋衾和齐觞一起出校门,齐觞听说她想报《沙恭达罗》里面女主母亲的角色也很惊讶,他直观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那个角色你演起来会很别扭。”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别人直白的说出来是另一回事,宋衾也不管自己本来就不想演,当下驳回去:“怎么就别扭了,每个角色都必须本色出演吗?这叫做反差好吧。”
齐觞拿手在半空挡住她的额头部分,打量一下她的五官,“不过如果观众不熟悉你平时的性格,在形象和台词上下点功夫,应该也还凑合。”
齐觞身后江琏走出校门,一个陌生男生跟他说了几句,两个人往商业广场的方向走过去。
宋衾回头看了一眼在相反方向等着接江琏的私家车,跟齐觞说了一句我有点事就追了上去。
去的路上给陆思打了电话,他们班没有强制补课,这个时段她网球训练刚要下课。宋衾让她带一群人来帮忙,手机上共享实时位置之后跟着江琏他们走进一个被建筑物挡住的小角落。
果然江琏被中午那群人埋伏了,八九个人围过去要开打的时候宋衾上去顶了一会儿,没多久陆思就带着有男有女一群人上来支援。
等到把那群男生打退,陆思带的人也各自散了,宋衾撕开一个棒棒糖准备跟陆思一起离开,混战中脸上被揍了两拳的江琏整理好了校服在后面问她:“去我家吗。”
宋衾转头看他,江琏脸上没什么表情,宋衾也一向没指望从他脸上看到冷漠以外的神情。
“我爸最近总是提起,你很久没去看他了。”
宋衾把糖放进嘴里,转身跟着陆思走,“不去了,最近我家里很忙。”
她向来不喜欢客套话,说忙就是真的忙。
父母回国是为了给弟弟庆祝八岁生日,几天前她爷爷宋修安排人为他的宝贝长孙包下一家酒店庆生,请了A市服饰时尚圈一群有名有姓的人物,一边是庆生一边是圈内交际。
宋衾向来对宴会上谈生意谈合作的东西不感兴趣,更受不了家人非要让她称呼一群不认识的人来表示亲切,要不是寿星宋景一大早从帮他穿衣服开始就死命扒着她,她早就溜到外面和陆思周珊打球了。
那天晚上她牵着宋景跟着宋修和伯父在一拨一拨人那里听到了不少行内形势,大多数她没兴趣也听不懂,真正记住的只有一条。
宋氏旗下的服装品牌迪尚和江氏旗下的瑰色向来是A市服饰时尚界两大巨头,圈内其他服饰品牌多少对着两家有所依附,各自选边展开过不同程度的合作。
然而最近几年一家叫华迈的服装品牌凭借背后巨大的资本和很有先见之明的规划异军突起,占领了很大一部分年轻人的消费市场。
有人提醒宋修注意着后起之秀,但宋修的态度还是把瑰色放在首要敌对位置。两家结怨多年,不仅因为生意上的竞争,更因为几年前圈子里人尽皆知的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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