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农村某中学
正值隆冬的早晨,凛冽的寒风不断地吹刮着、呼啸着。教室外面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白皑皑的冰雪覆盖了校园
在这本该充满朗朗读书声的校园里,一个文弱的“男生”却被两个学生追着跑。
那个“男生”的身高约摸1.3m左右,衣着朴素,身材和其他的那些五大三粗、穿金戴银的学生比起来显得瘦弱不堪、格格不入,一道弯弯的柳叶眉横跨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脚是往回弯的。
后面的女生一直在叫喊,意欲吓唬“他”:“别跑,有本事你就别跑”
从“他”气喘吁吁、满脸是汗的模样可以看出“他”已十分疲倦,但是他们两个不肯放过“他”
女生一直在喊叫:“有本事就别跑,站住,你这个哑巴”
后面的男生附和着女生说道:“大姐头,这个该死的哑巴,考试成绩居然还敢超过你,抓到以后决不轻饶。”
女生大笑着说:“说的对,哈哈哈…”
这时,“他”不小心被脚下的台阶绊倒了。女生追上了“他”,得逞的她邪魅一笑,对“他”说:“杨光,你逃不掉的。”
小跟班附和着说:大姐头,人已经抓到了,我就回去告诉老师说这家伙迟到。
这时,武延生顺手抓起一团寒至冰点的雪团,全部塞进“他”的衣服里。
“他”就是主角,名叫杨光,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导致“他”的脚往回勾,从小父母就都去世了,一直住在孤儿院,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至于“他”为什么带引号,后文揭晓
叮铃铃……随着一阵清脆的上课铃响了,其他同学急急忙忙地跑回去,小跟班提醒武延生:“上课了,大姐头”
武延生轻蔑地瞟了一眼杨光,说道:“真扫兴,我还没玩够呢,王伟鑫,你回去告诉老师,他迟到。”
王伟鑫对她说:“赶紧走吧,老师不是好惹的。”
他们离开后,杨光缄默不言。本身是不觉委屈,可依然咬住手臂,抵挡胸腔不受控制的抽搐。“他”怔愣片刻,将沾染在衣袖的雪团抖落。雪团有些融化了,体温逐渐升高。最后一声抽噎,轻飘飘散开。凭借着理智与坚定地意志力,摇摇晃晃走回教室。
就好像教室是“他”的天堂一样,可是“他”还是想错了,进了教室后发现教室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这时,老师的吼叫声打破寂静:“谁TMD打扫的卫生区?”
武延生指着刚刚进来的杨光说道:是他打扫的,是他打扫的。
老师不耐烦地拽着杨光的衣角,恶狠狠地将“他”一脚踢了出去,用炸雷般的声音吼道:给我滚!滚出去扫雪,扫不干净不许回来。
杨光一瘸一拐地挪出去罚站,在风中瑟瑟发抖
老师放缓声音说道:大家别看了,准备上课。
杨光好不容易走到外面,“他”时不时地感到眼冒金星
老师在教室里讲课,求知欲旺盛的“他”在外面听课
可是没想到却因为重心不稳,一下子摔了进去
老师看见了“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妈的给我滚出去扫雪去。”
“他”只好在外面孤零零地站着,心里多么羡慕那些正常人啊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体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刺骨的寒风在“他”的身上肆虐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前一黑,最终在学校的操场上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渐渐地醒了过来,听到一个声音,是黑白无常吗?
那个声音说道:谢天谢地,她终于醒了
还有一个甜美的女声开玩笑地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另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护士姐姐,什么意思?
女声:什么意思,你自己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杨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一阵头晕目眩
“他”心想:“这里是?”
这时,那女声又出现了。原来是医院的护士
护士做出祈祷对“他”说:谢天谢地,总算醒了,你好点了吗?
也许,那个护士已经看出来“他”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不敢说话
护士的后面跟着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很帅气
他叫陈浩源,个子很高,约摸1.4m的身高配上壮实的体格,他的性格很阳光,脸上经常带着微笑,他的皮肤因常年打篮球而被太阳晒成小麦一样的颜色,他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
陈浩源见“他”醒了,问道:你好点了吗?
杨光笑了笑,答道:好点了。
陈浩源吃了一惊,嘴巴惊讶地合不住了,问“他”:你的声音……
胆小的杨光这时发现自己失口说了话,连忙捂住嘴巴。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的男生面前暴露声音,因为她怕被听出来是女孩,麻烦就大了。
陈浩源的表情缓和过来,追问一句:“你到底是男是女? ”
胆小的杨光被吓的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
陈浩源说:算了,你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陈浩源站起身说道:很遗憾,杨光同学,我要走了。
杨光见他要走,跟他挥挥手说:再见
陈浩源给她盖好被子,对她说道:杨光同学,自己好好休息,待会儿护士来给你打针。
听到“打针”二字,她吓得打了个寒战,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最怕打针了……不要走,好吗?
杨光的话让他左右为难,他说道:可…可…学校…
她放开他的手说道:那好吧,我不难为你了
看他左右为难的样子,杨光只得答应了他。
陈浩源用充满歉意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他走了以后,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时一些说话的声音如雪花般飘了过来
护士:真让人想不到,她居然是个小女孩。
医生:真没想到啊。
那些议论的声音如刀子般宰割着她,她实在不想听,就把被子蒙上
这时,门开了,两位穿白大褂的护士拿着注射器以及针剂进来了。
护士对她说道:小姑娘,小姑娘,打针了,请你配合一下。
杨光有些不好意思了,问道:怎么配合?
护士笑了笑说:明知故问,你说呢?
她只得配合医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医生给她打完针。
护士对她说道:好了,我们走了,小姑娘,你要注意休息。
她用手揉着针眼,忍着痛说道:总算打完了,疼死我了,呜呜呜…
她伸出手指擦了擦眼泪,将裤子提好,转头看见陈浩源呆呆地在门口站着,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浩源走进来对她说:我压根儿就没走好吧,因为你是女孩,我觉得不方便,就一直在外面等你。
杨光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
陈浩源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对她说:没关系,咱们也算朋友了。
她这时四下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可是实在找不到,略失望地问他:哦,对了,我的课本呢?
陈浩源变戏法似的拿出来,将课本交对她说:在我这里,我帮你拿过来了
杨光见课本找到了,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了。
这时,只见陈浩源试探着对她说:我有个请求,能答应我吗?
杨光笑了笑,对他说:什么请求?说吧。
陈浩源脸红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给你起一个外号。
杨光翻着课本问他:什么外号?
陈浩源的声音小的连他自己也听不清,他勉强鼓起勇气说道:叫你丫头。
杨光同意了,笑了笑对他说道:当然可以。
你不生气吗?陈浩源见她同意了,不禁有些惊诧,问道。
听到这句话,脸色苍白的杨光笑了笑,对他说道:你救了我的命,我生你气干嘛?
陈浩源想起什么似得,拍了一下脑门儿,对她说:哦,对了,你中午吃点什么饭。
杨光没精打采地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什么也不想吃。
他不愿意放弃,劝她说:可是你不吃东西,怎么能战胜疾病呢?
说完,他取出饭桶,是一桶热气腾腾的大米粥
杨光同意了,说道:好吧。
她费力地支起身来,拿起勺子吃粥,她一边吃一边和陈浩源聊天。
杨光问道:陈浩源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陈浩源回答:丫头,我是你们隔壁班的
陈光又问他: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回答说:我叫陈浩源,请多多关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道:我叫杨光
陈浩源看见她吃完了,问道:你的家在哪里呢?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说道:我…我是孤儿院的孤儿。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都去世了。
他听到这个回答以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感慨道:唉,可怜的小丫头啊。诶,对了,冒昧问一下,你怎么是男装打扮啊?
陈浩源继续问道:如果不是护士让我出去,我还以为你是男生呢。
陈光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因为…
陈浩源已经看出了七八分,就将话题支开了,吃完饭后,杨光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她的记忆中有一段往事,梦中一直在重演这段往事
梦中,两个女孩正在追逐打闹,其中一个女孩边跑边对杨光说:杨光,来追我呀。
杨光对她喊道:来了,姐姐
她故意放慢速度,好让落在后面的杨光追上来
杨光扑过去,抓到了她,笑着说:郝欣仁姐姐,我抓到你了,哈哈哈~
郝欣仁说: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
这时,她们互相放开了对方,杨光掏出一个崭新的口哨递给郝欣仁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刚买的口哨。祝你生日快乐。
郝欣仁接过口哨,说:谢谢你的礼物。
郝欣仁笑着对她说: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哦,把手伸出来。
她把手伸出来,郝欣仁把一副塔罗牌给她
杨光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塔罗牌,可以测算出命运。”郝欣仁解释说。
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杨光,她指了指牌对她说:你抽出来一张看看。
杨光抽出来一张,发现牌面上写着“恋人”二字
我们的关系是恋人哦。郝欣仁笑笑说。
听了她的话,杨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女生啊。
郝欣仁笑了笑解释道:不是的,恋人也是朋友的意思,看来我们两个以后会成为好朋友的。
她们彼此帮助,彼此努力进步,本以为这样的温暖能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晚上,郝欣仁和杨光在过红绿灯的时候,有一辆货车司机闯红灯,结果一下子失控了,千钧一发之际,郝欣仁果断地选择把杨光推到一边,她自己却被车撞个正着,倒在了血泊中。
自从她目睹了郝欣仁出车祸,为自保,她把自己扮成男装,头发剃的特别短。在别人面前,她再也不敢说话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为陈浩源破了例,就连她自己也解释不了。
杨光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两天,他天天都来看她,他的父母见面以后,非常喜欢这个知书达理的女孩,暗中和孤儿院的院长商量,想收养她。
这家孤儿院的规矩是让孩子自愿和养父母走才行,于是,陈浩源的父母就让他问她的意见。
医院里,陈光正在努力学习,陈浩源推门进来
陈光躺在床上,虽脸色苍白无力,但是还在拿着语文课本背诵《次北固山下》: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她没想到陈浩源会突然闯进来大喊道:丫头,丫头。
杨光把书合上,一脸诧异地问他:怎么了?
陈浩源对她说:你能答应我一个事吗?
杨光问他:什么事呀?
丫头,不知你能不能做我的妹妹?做我的家人?陈浩源试探着说道。
他的话将杨光吓了一跳,陈光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眉毛也随之竖了起来,这句话让她猝不及防,手里的书不由得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陈浩源温和地对她说:我并不想让你现在答复,你考虑一下,我愿意等你的答复。
杨光考虑了一下,他救了自己的命,又愿意做她的哥哥。她最终同意了,点点头示意。
看见她同意了,他顿时一蹦三尺高,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说道:好耶,咱们两个就是一家人了。
这时,他的父母走了进来
父亲进来对他们说:你们两个的对话我们都听见了。
母亲温和地对杨光说:我一定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
父亲对陈浩源说:以后可不许你欺负她啊。
怎么会呢?他挠挠头,尴尬地说。
杨光笑了笑说:是啊,你们放心好了。
父亲征求杨光的意见,说:那什么,你以后改名姓陈吧。
杨光笑了笑,答应了:好吧。
杨光的病完全好了,她可以出院的那一天,陈浩源的父母来接他们回家。
陈浩源打开车门对她说:丫头,咱们回家。
杨光迷迷糊糊地问他:家?我真的能有家吗?
陈浩源笑着对她说:丫头,明知故问。
车开走了,陈光的心里期待与担忧交织着,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既在期待,又在恐惧。
一路上,杨光都在想:唉…我真的还能有家吗?不知道他们对我怎么样。
杨光又在心想:在孤儿院里看了不少电视剧,剧中的养父母都会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态度很差,但是…见他们对我挺不错的。
陈光忐忑不安的心,好像被陈浩源一眼看破了,他扭过身子,用温柔的口吻问她: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我们对你不好?
陈光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回答道:“是…是的。”
到了家,陈光和陈浩源下了车,她的新家是有大院的屋子,大院的面积约摸有30平米,院子的南墙上爬着一些葡萄藤蔓,藤蔓沉睡在皑皑冰雪下,它在积蓄着能量,等待着温暖的春天。
陈光对这个院子感到很好奇,问陈浩源:哥哥,这个院子是干什么的?
陈浩源回答:当然是种蔬菜的咯。
见他没有不高兴,陈光接着问道:种蔬菜干嘛?
陈浩源漫不经心地说:种着玩呗,反正我时间多。
听完,陈光有些啼笑皆非,于是,她对陈浩源说道:哥哥,你的时间真多,在下佩服。
他见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了,于是换了个话题:丫头,对了,你很喜欢看书吗?
陈光的眼睛亮了起来,在她的眼中,好书就是她的生命,陈光兴奋地说道:特别喜欢。
陈浩源接着问她:对了,丫头,你喜欢看什么书?
陈光微笑着回答:我喜欢看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水浒传》、《三国演义》一类的名著。
听到她的回答,陈浩源摇摇头回答道:我可不喜欢看书,我喜欢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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