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场游戏了。
她的记忆回廊中隐隐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很轻,就像隔着房门在盥洗室里给写满红字的玻璃镜重拳一击,清脆,但就是很轻。昔日的一切似乎在那扇镜子里一一破镜重现,映射出的诡谲多变的画布上朝她眼睛发射出摄魂般的幻觉,那画笔,那颜料,在黑夜麦田中落于画布上缓慢地摩擦,群鸦在广阔的天空盘旋,它们的身体比地洞中的黑曜石还黑。握笔作画的是谁呢?一个比她所认识的更可怕的怪物,他的血是冷的,神智是扭曲的,思维方式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是个绝对疯狂的艺术家。
瞧瞧那画笔,写着谁的署名,那可是你至关重要的回到现实之物呀!薇拉,或者该称你做克洛伊,黑人帕缇夏·多里瓦尔有她传承的伏都巫术和力高爸,但这都是蒙人的把戏,她只对阿尤索起作用,你从我画里看到了什么吗?是你自己,和我联盟,我们身边的何塞·巴登有家族的神秘力量,会催眠,有一把怪伞,城府极深比我更可怕,他背叛了我们,我把画给他看,给所有人看,看看他们的反应。清楚了吗,都是些蠢货,克洛伊,杀死他,和我一起杀死他,杀死咒术师,杀死他们,杀死他们,当你说出谎言时我就站在你身边,当你数到三时我就会来帮你。
你只是个墙头草而已,懦弱的墙头草。你不会反抗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薇拉·奈儿从游戏处传送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隔热板,打开挡风窗,本想借着傍晚六点的餐食消磨一下酒意,此刻室内有了敲门声。
薇拉从床上弹起来,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位衣着考究材质昂贵却无任何配饰整体素净的女性,她袖间沾有露水,棕色头发,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面部表情,而在她脖子的皮肤来看仍显年轻,
薇拉·奈尔“普林尼夫人?”
薇拉问。
普林尼夫人对她颔首,蒙住纱的面孔下那双深蓝色眼睛无时无刻不昭示着这一位是个贤德端庄的主人,
梅莉·普林尼:“介意我进入你的房间坐下谈一谈吗?”
薇拉·奈尔“无妨,普林尼夫人。冒昧问一下,您是去了花园吗?”
薇拉在她身上嗅到了奇异的花香,就像她本人的心一样绚丽。
梅莉·普林尼:“去花园观察了新的蜂种,你知道的,这些小家伙总是很奇特。”
梅莉·普林尼说。
薇拉·奈尔“的确。”
薇拉把门开得更大了一些。
梅莉把自己沾了沙土的鞋往外面阶梯磋磨了两下,随后迈步进来,观察薇拉房间的陈设,并没有表露任何意见,反倒朝薇拉笑了一下:
梅莉·普林尼:“很棒的设计,庄园主……果然是对每位访客的房间陈设都独出心裁。”
薇拉·奈尔“是的,每位访客的房间都是他们喜欢的风种。”
梅莉·普林尼:“很快不是了。”
梅莉说。
薇拉·奈尔“您说什么?啊?”
梅莉·普林尼:“那个竹节虫……呵呵,很快就不是这样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奈尔小姐,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薇拉·奈尔“谈什么?”
梅莉·普林尼:“谈解决问题的方法,为了救出我们自己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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