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除了乱糟糟的羊皮纸和三个空酒瓶就什么都没有。哦,对了!忽略了什么,还有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人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中午的阳光入侵屋子,火辣辣地照在她脸上,眼皮子上下像抹了黑炭粉似的呈现出病态的灰色,浓烈的酒味环绕在这个人的周围,现在显得很糟糕。
羊皮纸上的笔迹狂乱潦草,纸上的内容完全疯狂,数不清的“不要睡着”和”不想当信徒”透露了她最黑暗的恐惧,前言不搭后语的失恋表态和喝酒感言、禁酒宣誓被红色墨水污染,赤(裸暴露在阳光之下。
敲门声传来,头戴黑纱的漂亮女孩轻轻哼着歌,推门走进来。首先是皱眉,定睛厌恶看着桌子上的酒瓶,拿着随身香水在四周喷洒出一团紫红色雾气,接着她端来一盘食物,是她们两人的中午饭。
女孩拍了拍趴桌子打盹人的肩。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不要睡觉!”
艾里德大吼一声,猛地睁开眼,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薇拉,是你?”
艾里德揉搓着眼睛,她看东西都带着重影,这真糟糕。她刚才大吼一声,这让她这种外表含蓄的人感到不自在,所以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用沙哑的喉音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午餐?”
薇拉·奈尔:“是的。”
调香师点了点头,把托盘放在桌上,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很好,搞同性恋了!搞同性恋了!有顽皮鬼看到了一定要大叫。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用不着你把托盘端上来,我饿了会下楼吃的。”
薇拉·奈尔:“不不,傻孩子,”
调香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薇拉·奈尔:“我顺便来看你的日记,夜莺女士周三要检查,就是明天。”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明天?!我要请假了,我可能要请假不去了!”
艾里德大惊失色,拿起桌上的一个牛角包,大咬一口。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的那本一个字都没动!”
她口齿不清地说道,大大地叼着牛角包,翻找着衣柜里的东西,隔板上的瓶瓶罐罐掉到地上,有些盛着动物的血的瓶子掉到地上支离破碎,这就是喝酒的好处,她最后把那本日记本给翻了出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凭空编造如何?”
艾里德苦恼地挠头,头低下来,显得黑眼圈更加浓重,因为噩梦失眠的她顶着一张惨白的脸,上面挂着勉强的微笑。
薇拉·奈尔:“你试试看,现在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如果夜莺知道你的日记是凭空编造,她肯定要把你的日记撕烂。”
薇拉·奈尔从挎包里掏出自己的日记本,翻开其中一页,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娇小字体。
薇拉·奈尔:“我不介意你看我的日记,亲爱的。”
调香师奈儿显得很慷慨。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谢谢,”
艾里德拱手道谢,把桌子上的空酒瓶和羊皮纸扫到地上,酒瓶破碎成玻璃渣,随后让羽毛笔蘸上蓝色墨水,坐上椅子埋头写起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九月六号,我和裘克打架打输了,因为薇拉·奈尔打赌我会输,所以她得到一百英镑,金星在黄道二宫,漂亮优雅精致的女人得到了金钱。”
艾里德潦草地写着,顺便说出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还有什么吗?那位女士喜欢看什么样的日记?”
薇拉·奈尔:“花里胡哨堆砌词藻的日记?平铺直叙的日记?我觉得她讨厌你,不如把你写得惨一点,让她开心的日记,可以。在你的经历里参差假话,再好不过。”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可以,”
艾里德抽走奈尔的日记本,翻开到赛事那一页——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九月七号,比赛的时候我被摄影师狠揍一顿,不过我们得了个平局,摄影师被我气到像一个补鞋匠检查鞋跟一样跺脚,我朝他比了一个粗鲁的手势。”
她愁眉苦脸地说,把刚才冥思苦想写在纸上的内容撕下来给扔走,丢在酒瓶的玻璃渣上。
薇拉·奈尔:“最好详细一点,说清楚你的惨样子。”
薇拉·奈尔瞅了瞅艾里德的日记,提出了一个建议。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九月八号,一个妈宝奶嘴男吊儿郎当说约瑟夫邀我去他寝室,我没去。”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九月九号,我的精神遭到前所未有的巨大震动,我他妈做噩梦了。”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九月十号……”
用一个小时赶完日记的艾里德志得意满,她朝薇拉·奈尔自豪一笑,整理地板拿起托盘,开门!像士兵一样昂首挺胸,阴冷的穿堂风刮过,穿着单薄的两人缩起身子,艾里德重新佝背打了一个冷战。
门上面挂着一个装满水的水桶,门一开,水桶倾斜,里面的水浇上艾里德和薇拉·奈尔的头顶,浇透她们的衣服袜子,浇湿了艾里德和奈尔的日记本,把她们浇了个透心凉。
艾里德咒骂了一句,随即听见小女孩的娇笑声,似乎在讽刺她们两人的滑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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