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餐一如既往的普通,每人一份荷包蛋和培根,一杯甜牛奶或者是红茶。
艾里德梳洗打扮之后径直走下楼,轻踮脚尖走路坐到薇拉·奈尔的身边。昨晚她没有去参加为伊德海拉接风洗尘的宴会,她从中午吃完饭开始便锁上卧室的门把自己关在房间直到现在。不是她不想出门,而是她害怕出门,她不敢出门,因为她害怕碰见伊德海拉,害怕撞见约瑟夫,更加害怕约瑟夫嘴里又念叨着她不想听到话——“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请原谅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小姐!不要再哗众取宠了!我和你毫无干系!”之类的云云。
她大口吃着荷包蛋和培根,眼圈红红像是受了伤一样,当薇拉·奈尔问起艾里德的眼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艾里德只是摇摇头,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抽个嘴角露出史上他妈的最丑的笑,却红了脸颊。这种状态让奈尔更加担心。
薇拉·奈尔觉得她神情憔悴,带着点病态,笑容里带着一点勉强。奈尔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普蓝色长袍,胸口和领子都别着金色花型别针。阔腿裤并不贴身,宽宽松松地裹着她的腿,她眯起琥珀色眼睛——
薇拉·奈尔:“你到底是怎么了?”
奈尔对艾里德纠缠不放,她看着艾里德把面部表情调整得很轻松,镇定自若,可奈尔还是认为她在掩饰内心的惊讶和慌张。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约瑟夫最近怎么样了?”
艾里德转移话题,半句不离约瑟夫,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平静一些。
奈尔见她的问题没有答案,便索性放弃那个话题,回答艾里德—
薇拉·奈尔:“难道你没有听说吗?“
接着她又捂嘴窃笑了一下,幸灾乐祸地说道。
薇拉·奈尔:”他进了水牢,每晚都被关在里面接受水的洗礼哩,他生平最讨厌什么?水啊,那个房间有十几个水龙头,每晚流着,夜莺看到账单一定从欧利蒂丝一路尖叫狂奔到巴黎去。”
求生者总是与监管者保持敌对关系,见到对方过得不好,便必须要把这种事当做糗事搬出来嘲笑。然而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搬出糗事来嘲笑对方,只因为他们无聊,造成了许多不解的恩恩怨怨。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水牢?我要竖中指了,水牢?”
她眼角有一滴泪水滚落,水牢?把她再次关进精神病院吧,水牢?她倒吸一口气,她用沙哑的声音重复道,随即大嚼荷包蛋,想借此动作掩饰她的狼狈模样,她低下头,姜黄色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奈儿得意洋洋道:
薇拉·奈尔:“是的,水牢,上层是蓄水池,下层是牢房,庄园主把他的赛事都取消了,你知道约瑟夫的身体很虚弱吧?”
艾里德开始怀疑薇拉·奈尔在搞恶作剧,可是她错了。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是的,我知道。”
她稍微平静下来,颤抖着喝了大小口热牛奶,她感觉喉咙好像被烫出一个泡。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他现在在哪?”
约瑟夫推开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餐厅,他显得非常随和,抬眼看了一下艾里德,便走到她身边撑着桌子。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很抱歉昨天的事,艾里德小姐。”
艾里德看见他左手袖子上满是暗红色黏黏腻腻的东西,带着铁锈味,是血吗?
她还注意到左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做工粗糙,镶着一块小小的月光石,约瑟夫的目光也在戒指上停留片刻,随后皱起眉头。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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